聽得褚健來報,張去塵知道時機已到,即命親衛傳令聚將,王府內親衛馳馬傳令。
半個時辰后,各衛都統參軍齊聚王府,
張去塵決定獅子搏兔,全力以赴,反正現在東域這塊地,在蘇圖國沒有誰敢正眼看,哪怕不留一兵一卒,也沒有人敢挼虎須。
“紅龍衛從博州入陳蔡,黃龍衛從柳州入陳蔡,黑白二龍衛從漠城入陳蔡,再分二路直奔翼州,青龍衛從涼州出發出榆關入陳蔡,所有部隊一路之上,不與任何軍隊交手,勿必五日之內趕到翼州附近。遷延誤期者。軍法從事。”
張去塵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陳蔡,不然,待眾周鄰國發覺有利可圖時,誰都來咬上一口,到時必然四處樹敵,對他掌握陳蔡必生變故,
是以,趁陳蔡全國之兵力齊聚火拼之后,元氣大傷,一舉擊敗,迅速接控全陳蔡之地,待別人反應過來時,也就有足夠的兵力,陳于邊境之上威懾宵小之徒。
眾將領命完畢,沒有一個敢怠慢,都知道張去塵的心意,這是開國之戰,也是侵略之戰,跟著常勝將軍張王爺打天下,勝算十足,利益十足,干勁也十足。
陳蔡二族的大軍對峙一天之后,第二天,開始試探性接觸,因為兩軍畢竟相距五十余里安營扎寨,都想看看對手的士氣和實力。
開始是一兩千人的戰陣攻防,各有勝負,兩三天后,到后來的五千上萬人的對陣,蔡家有賈道真魯繼參謀,果然勝多敗少。
陳家大軍統帥陳彪,感覺不對,士氣低落,一面便命人不再斗陣,緊守營寨,伺機破敵,一面將情況回報京都,
希望國主陳洧御駕親征,來提振士氣,畢竟京師還有五萬兵馬,皇帝一來,兵馬也必然帶過來,到時,不但氣勢上勝過蔡氏,兵力上也勝過不少。
蔡氏見陳氏皇室軍龜縮不出,發動過幾次佯攻,都被亂箭射回,一時也無良策,進不是,退也不是。
一連又是三天,忽聽探馬來報,陳氏軍又添援軍,皇帝陳洧親率四萬人馬來援,不由蔡氏族主慌了神,
陳洧久居帝位,雖一心修煉,不愛理管朝政,多年積威,也不是蓋的。
“陛下不必擔心,陳洧雖然勇武,并不善兵,我若料不錯,以陳洧的氣性,急于大勝一場,來提振聲威,是以今晚他必然來劫營,我們不妨將計就計。”
賈道真也是個宿年老將,除了被張去塵所敗,罕有敗績,見蔡氏不安,便出頭獻策。
魯繼也附和,與張去塵戰了一場,也學了個乖。
“陛下,賈大人言之有理,我們將前營兵馬撤出,埋伏在兩翼,營寨中多放引火燒煙之物,留下少許精干兵士,如有敵軍劫營,只管點火燒營,兩翼埋伏之軍,見火起為號,盡數殺出,與后營三面夾擊,必破敵軍。”
“是嗎?如此這般,乃天助我也,就依二位妙計行事!”
國主陳洧到了中軍,將陳彪訓斥了幾句,自任主帥,全不似陳彪畏首畏尾,定下三更劫營,一戰而勝。
陳洧雖不善兵,但也不是個笨蛋。
他決定親率四萬自己的生力軍打頭劫營,命陳彪陳龍各領兵十萬分左右兩翼接應。中軍當先破寨,兩翼一擁而上,如虎驅羊,殺入敵營,不愁不破。
話說兩家各自為謀,各自安排。
三更時分,陳洧親率皇室禁衛軍四萬當頭開路。
兩軍營地相距五十余里,這一帶多是平崗草地,這方世界靈氣充裕,百姓并不需要很多土地侍弄莊稼,修真人也無需一日三餐,所耗糧食不多,遍地皆是半人高的牧草,
軍馬在草地奔跑,聲響并不大,五十里地,犀角馬放開腳力,小半時辰便到。
蔡氏將營扎在一片谷地,兩側是不高的山崗。
望著前面零星燈火下,黑壓壓的營寨,陳洧豪氣沖天,金背兩斷刀一指。
“兒郎們,沖!”
四萬人馬拉開一里寬的戰線,沖入營寨之中,挑開幾座帳篷,空空如也。
“不好!中計了,馬上撤!”
可是剛剛發動的沖鋒,一時間怎可停下來?前面的后撤,后面的前擁,一時間亂成一鍋粥,
只是營寨中火光四起,濃煙彌漫,陳洧的人馬呼喝聲咳嗽聲咒罵聲慘叫聲馬嘶聲,亂成一片。
兩側山崗上馬蹄如雷,蔡氏人馬如潮水般泄下,一片殺聲震聲。
頓時,人馬撞擊,刀槍磕碰,鮮血飛測,頭顱滾地,斷肢橫飛。
陳彪陳龍左右兩軍聽得前面廝殺震天,急急催兵沖過來,見到蔡氏兵馬,立即一陣砍殺。
黑夜里,不知誰包圍了誰,混亂一片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瘋狂的士卒見人就砍,管不了誰是誰,此時兵不著將,將不管兵,人人自危,要想活命,殺死旁邊人。
誰也未料到戰局發展到這種局面,撤離是撤不了,只有比狠,狹路相逢,勇者勝。
陳洧本待撤出冒火的營寨,剛剛轉身,蔡氏后營兵馬早準備,一時間咬著陳洧禁衛軍的屁股,萬弩齊發,射殺一片。
陳洧眼中血光一現,不由兇性大發,拔轉馬頭,毅然殺向蔡氏后營,縱箭如飛蝗,也難傷他分毫,金背兩斷刀,如猛虎入羊群,遇者兩斷。
陳洧本是修煉天才,又因修煉秘法,修為高至元嬰后期,手中金背兩斷刀又是一柄利器,加上人高馬大,所到之處,無一合之將,當者披糜。
后營之中,如羊群中闖入一只猛虎,一片雞飛狗跳之狀,哀鴻遍地。
好一場廝殺,真至天明,尚未分出勝負。陳蔡二軍,鼓余勇奮戰,誰也不想先行撤出,如此交互相錯在一起,誰先鳴金收兵,士氣一泄,后果不堪設想。
陽光初徹,薄霧蒙朧。
廝殺聲并未停息,慢慢地,有人從薄霧中看到,一個個整齊的騎兵軍陣,緩緩逼近,這一刻,是否聽不到混亂的廝殺砍擊聲,仿佛如時間停止。
陳蔡二軍的將士都傻眼了,這是誰家的援兵。
“投降不殺!”
“投降不殺!”
一陣陣整齊的呼喝,如驚雷炸響,直炸得腦瓜子翁翁的,那些個依附二族的其它小家族,本就死傷慘重,都知道自家這邊的底細,不可能再有援兵,
面對緩緩逼近,看不到頭的整齊騎兵軍陣,這些小家族立馬精神上抗不住了,選邊站隊,是為了利益,如果家族力量滅了,縱有利益又算什么,用什么來保障利益存在。
“”嘩啦啦…“
一片棄械落地之聲,這投降失敗的情緒,如同瘟疫一般,迅速傳染擴散,
陳蔡二家領頭人頓時大驚,發覺不妙,己經遲了,趕緊收聚整頓己方的嫡糸兵馬,誰也不知道來者是誰,可以肯定的是,絕不是朋友。
雙方兩個時辰的混戰,幾乎死傷近半,一些依附的小家族棄兵器投降的又去了三分之一,陳蔡兩家的兵馬也非全是嫡糸,混雜在亂兵中投降的也不少。
兩家收聚起來,陳氏皇室軍還有近五萬,蔡氏已不足四萬。而且傷者不少。兩家暫時罷戰。
形勢己不容樂觀,陳蔡國主陳洧如楚霸王一般,一馬當先,率隊突圍,可能他討厭刺眼的顏色,選擇了順眼點的青衣青龍旗的原涼州底子的青龍衛這邊。
恰巧,張去塵擔心當時駐守涼州的青龍衛有變故,便親至涼州,率青龍衛入陳蔡。
此時,見降卒己定分曉,剩下的定是頑固分子,這等疲憊傷兵,不足為懼。
令掌旗官傳令,五衛齊出,殲滅敵人。
頓時,號角長鳴,金鼓齊響,馬蹄匝地,當前號旗一搖,嗡嗡的弓弦聲響,漫空長箭如急雨覆蓋。人均三箭射出,二柄投槍急擲,隨后便是長槍手配斬馬刀。
張去塵見此方世界,都是騎兵,說到騎兵,天下誰當蒙古鐵騎?
所以,張去塵有意改制騎兵配置,每人甲三重,弓三弦,斬馬刀,丈八長槍。馬配胸甲頭甲。
戰陣重聚而在厚重,分而靈活,有防守的方陣,有進攻的錐陣。陣左右配輕騎射手,既可搔擾,又可追擊。
陳洧何曾見過如此陣式,瞬間,五萬人倒下一大片,又迅速分割成小塊,被對方迅速吞噬。
不由氣得哇哇大叫,
“何方鼠輩,可敢與我一戰!”
張去塵騎立于平崗之上,嗤然一笑,誰耐煩與困獸而斗。
陳洧見無人理會,只得騎馬揮刀,來回沖突,幸虧,涼州青龍衛老兵居龍,一見沖過來,就是上百人的弓弩齊射。
陳洧既要護人,又要護馬,擋了幾波,只得退回。
張去塵在平崗上看得真切,知道此人是個高手,距離他不過二里余左右。此人不除,恐造成不小的傷亡。
正好拿他來試試,從戒指中取出自制的新式武器。肩抗式張氏靈石榴彈炮。
在靈石槽按上一枚下品靈石,在筒里放入一枚改良炮彈。按下擊發位置。
“咚”的一聲悶響。
炮彈沿拋物線飛起,直向陳洧處墜落,
“嗚”地從陳洧頭上三丈飛過,砸于后面的兵陣之中,擊倒一名騎兵。
陳洧不明白這是啥玩意,只顧率隊實圍。
白光一閃,騰起一個巨大的火球,空氣如水波一樣蕩開,附近的人馬如樹葉般被風吹起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一時間,仿佛天地俱靜,只見土石紛飛,人馬殘肢漫空掉落。
陳洧被氣浪連人帶馬摔倒,右手金背兩斷刀一點地,左手一提韁,人馬復又立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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