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麗連夜出發,于第二天凌晨趕到重慶安全局,
因得到安全部的命令,左傳芳接待了黃麗,并將已收集的情報,全部分享出來,毫無保留,
黃麗反復觀看了視頻,結合情報,初步估計陳迅是個修真者,同時也肯定,這個人不會是張去塵的對手。
從陳迅的生活情節和視頻中的行歸,應該是一個修真剛入門的,身無沒有修真者的護體靈氣。
要找張去塵的線索,只有找到這個陳迅,導致張去塵失蹤的雖是另有其人,但陳迅必然是個知情者。
而這個與普通人無異的陳迅,如果未死,又躲在哪里呢?
如今的華夏,天眼如麻,沒有身份證,買不了長途車票,靠一雙腿,一天兩夜,不可能跑太遠。
黃麗提出去陳迅家中再去搜索一下,看能否發現新線索,
陳迅家已經被封,妻子孩子己被安置在賓館,左傳芳自然答應,
喚過三名隊員,帶著黃麗來到陳迅的住房。
黃麗用神識一寸一寸地搜索,不久便發現藏在一幅畫夾層中的幾張符篆。
這是一級靈符,對常人威力不小。
但除了這些,再無可疑有用的東西。
在洗漱間里,看著被翻倒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及女用化妝水,黃麗見托板上有一些刮胡子掉下的短截胡未。忙用紙小心地刮起,包在一起,
黃麗記起一次與二師兄交流符篆之術時,見到一種引魂符,
這在凡符中應用很廣,農村孩子走失找不到時,用孩子掉下的頭發和符一起燒,
在十里之內,焚符者能感應孩子的大概位置,而農村都喜歡留存孩子胎發發,
因為膚發一體,焚燒時用符咒放大感覺,能讓膚發者心神震動不安,所以能被焚符者捕捉到這絲感應。
胡須與頭發如出一轍,這種辦法不妨一試,
如果陳迅沒有逃遠,在四五十里范圍,憑黃麗的修真水平,應該能感應得到。
就著陳迅家客廳的餐桌,黃麗運用神識畫就一張引魂符,引魂符很簡單,只是普通凡符,但經過神識與靈力融入,能增強引魂符的效果。
三個安全局成員帶著黃麗來到發現打斗痕跡的山崗之上,黃麗用神識搜索一遍方圓千米,并未發現什么可疑。
只得取出引魂符,將一小點胡須未置于引魂符上,用打火機點燃。
然后靜坐,意識澄清如鏡,神識平靜無波,這也是抱著萬一的可能。
黃符燃燒,化作一縷青煙,黃麗將纖瘦如玉的手掌,撫近青煙,
忽然,青煙微微傾向西南,稍稍顫抖,仿佛在西南二十多里處有什么相呼應。
黃麗大喜,知道有戲。
“快隨我來!”
四人向西南方急走,黃麗將神識舒張,不放過每一個可疑之處,
重慶多山,小山崗一個連一個,向西南疾行了一個多小時,三名安全局隊員已累得像條狗,一個個伸長脖子張開嘴喘氣。
“你們慢一步過來,我有發現再呼你們。”
陳迅從被張去塵打倒,祖師爺及時趕到,逐走張去塵之后,便如驚弓之鳥,無所適從。
他本來是一個知識分子,一直本本分分過自己的小日子,娶妻生子,上班下班,朝九晚五,一生就這么過。
可三年前,他晚九點加班之后,在校后小酒館里,點了幾串烤羊腰,一盤脆骨,整了兩瓶啤酒,
一個多禮拜未與老婆親熱,心底有些躁動,羊腎啤酒一下肚,如火上澆油,性趣騰地一下上來,匆匆結了單,邁著輕溜的小步向家里急趕,
心里想著,女人比自己年輕七八歲,自已三十多才結婚,半輩子讀書,
開始不覺得,但幾年下來,年近四旬,便漸漸心有余力不足,女人便長脾氣了,眼光也開始向年輕男人身上亂飛,
唉!老二的能力,決定男人的家庭地位,憋屈啊,積蓄了一個星期的火力,應該足以發動一場戰爭了。
陳迅自怨自艾,自嘲自解,正低頭疾走,
忽然眼前一暗,抬頭看時,一個瘦高的人影橫亙眼前,
陳迅一愣,剛要開口問時,對方一伸手便抓住他的肩勁,陳迅身體一僵,便身不能動,口不能言。
他被瘦高人像拎一把稻草一般,提在手中,只聽得耳邊風響,樹影疾行。
搶劫?不可能我沒幾個錢。
報仇?我小心如鼠從不得罪人?
情怨?我沒有婚外情,也沒干涉老婆。
陳迅腦中一片空白,正胡思亂想不明白。
瘦高人將他輕扔在地上,地上是泥土,有點潮,陳迅驚魂未定,感覺對方并無惡意,坐起一看,才知是個地洞。
“你父親叫什么名字?”
陳迅又是一愣,下意識道,
“陳和東,”
“祖父?”
“陳紀元”
“曾祖父?”
“陳,陳致明。”
“我就是陳致明!”
“啊……!”
陳迅一驚,父親都死了幾年了,冒出個曾祖父來,這是什么鬼?
“你不要害怕,不會害你,我結婚生下你祖父后,進山伐木,偶遇蜀山玉劍門馮葉道長采藥,見我有點根骨,收我為徒,授以道法,
那是八十多年前的舊事了,我也近一百二十歲,如今修煉艱難,師尊令我師兄弟入世尋點物質,
下山來,想起前塵往事,輾轉打聽到你,見了你的工作和生活,倒也無須我掛懷,但你的工作能幫我點小忙,我們修煉需要一些物殊礦石,當然,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會讓你白干。”
變戲法般從手中現出一個小玉瓶,
“瞧你的身骨都弱成啥樣了,你服完這瓶丹丸,會讓你回復到二十多歲的狀態,
我也會傳你一道功法,成就如何靠你自己,但比別人多活幾十年沒什么問題。”
陳迅一直在蒙逼之中,修道?神仙?回到二十歲?多活幾十年?
好像身在夢中,只是這瘦高人看著是有一些親切感,
“也不需要你太難做,你只需將一些特殊礦石,留點樣品,弄清屬性,寫明地址。放在這里就行,這里隱密,你須在外面記住位置,用這玉符一劃,就會顯出洞口,哦,你有什么困難也可以跟我說!”
陳迅就這樣迷迷糊糊多了個祖宗。但回去后,服了一丸藥,將女人折騰了兩個多小時,陳迅知道這不是夢。
三年來,陳迅變了一個人似的,精神旺盛,工作積極,老婆溫柔,孩子聽話,一切都活潑向上。
他也為老祖宗大大小小送了二十幾樣樣品,特別是五個月前,上京轉過來一枚地質學家在昆侖山找到一種,蘊藏不明能量的礦石,老祖得到后,欣喜若狂,獎了他五百萬人民幣,和一些護身符篆,
他一切做得天衣無縫,這緣自他謹小慎微,加上他修煉功法以后,已有小成,耳聰目慧。
但隱隱還是感覺有人盯著,他也不怕,憑他的身體條件和符篆,平常人幾個他可以輕松收拾,
但老祖有許久未來,直到遇上老祖師尊馮葉道長,才知老祖去了上京,
前日遇到張去塵,他本以為自己足以應付,特意引到山上下手,誰知大錯特錯,這家伙也是個修仙的,只怕比老祖還歷害,幸虧祖師爺在,不然小命不保。
陳迅被嚇得不輕,誰知那人有無幫手?祖師爺追逐那人而去,尚未回返,沒有結果,
自已不敢回家啊,安全局也盯上自已,回去就是找死,
跑路又心有不甘,也無處可去。
只有等祖師爺或老祖回來,再作議論,自已老實在洞中貓著,反正老祖給的避谷丹夠支持幾個月,
躲了兩天兩夜,陳迅突然一陣心煩意亂,神魂不安,掏出玉符一劃,走出洞穴。
卻被趕來的黃麗神識掃到,大驚失色,回去幻陣洞穴,也必然藏不住,只得撒開腳丫子就跑。
黃麗可不比當初張去塵,為了打草驚蛇,慢慢綴著。
急運功法,丹田靈氣如沸,雙腿如飛,風馳電掣般銜尾追來,
眼見得越來越近,陳迅回頭一望,靠!一個小女孩子,莫非使了神行符?
功法應該有限。
心中略定,計較著口袋里還有幾張風刃符火球符,未必就干不過她。
偷偷扣了一張風刃符在手中,聽到后面風響,猛地向身后一甩。
黃麗早就用神識鎖定了陳迅,他的小伎倆豈能瞞得過神識。
見到陳迅手一揮,立刻躍起二丈高,風刃呼嘯著從腳下而去,
陳迅扣轉頭來看,不見黃麗人影,風刃符再厲害,也不可能將人削成虛無吧?
喉頭一涼,回轉頭來,黃麗已站在自已前頭,一柄一指多寬的長劍點住自己咽喉,冷冷地說,
“老實回話,我保你不死!”
陳迅只感覺一身冰涼,面如死灰。
“前天發生了什么事?人哪里去了,說”。
黃麗將纖麗劍微微一送,刺破陳迅咽喉皮膚。
陳迅喉頭一痛,從恍惚中驚醒,驚謊失措地道。
“不關我的事,不關我的事…”
黃麗氣打不住下來,如一條發飆的女暴龍,這一夜一天受到的刺激一直壓抑著,一直在爆發的臨界點,而眼前這家伙就是罪魁禍首,此時死至臨頭,不知悔改,還百般饒舌狡辯。提起右足當胸一踢,
陳迅慘叫一聲,翻身滾倒,
黃麗上前將纖麗劍當鐵條抽,將陳迅當足球踢,
三名安全局隊員,遠遠聽得有人鬼哭狼嚎慘叫,忙加速跑過來。
黃麗己雙手叉腰,呼呼喘氣,
三名國安隊員掏出手銬來,一看,這還像個人嗎?
鼻歪眼腫,衣衫破爛,臂背上一條條一指寬的滲血的傷痕,整個人都像胖了一圈。
“沒事,他死不了,馬上想辦法問明情況。”
黃麗發泄完,似乎身心輕松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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