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小說網 > 修仙別看戲 > 第87章 地下大宮殿
  張去塵忙穩住身形,將神識收斂,裝作沉入深度練功的樣子,

  那是一絲若有若無,幾不可察的神識細絲,略帶著一點熟悉的陰冷,

  這絲神識在二進的各個房間游蕩,似乎在考查各人的境界強弱,因為細小如絲,

  如果張去塵是煉功狀態之下,不是特意防備,根本發現不了這縷神識,估計季安兄弟及馮葉老小子察覺不了,

  這是誰呢?半夜三更窺人隱私?

  這絲神識在各房中逡巡幾遍,最終鎖定在張去塵身上,

  正猜想這人是何意圖?忽然想到一種情況,

  張去塵頓覺不妙,來不及掏出符篆靈器來防護,只得猛然凝聚神識,放出如實質的盾墻神識,向左則一擋,

  那一縷若有若無的神識,如閃電般地一擊,

  腦海中只聽聞

  “嗡”的一聲。

  左側的神識盾應聲而碎,張去塵只感覺頭昏腦脹,身體搖擺,

  胸前玉片白光一閃,似有一物撞在光罩之上,一聲哀嚎遠遁。

  我操!又是奪舍!

  張去塵真是無語,我這身皮囊有那么優秀嗎?值得一波波奪舍。

  來而不禮非往也,

  強忍著暈眩,急急張開神識,巡蹤而去,

  那事物閃電逃遁,在第七進與八進之間,失了蹤跡,

  任憑張去塵神識如篦,來來回回掃過幾遍,愣是沒有任何線索,

  如若可疑,就是院中一井,井雖無異狀,但井中水面,微起水紋。

  張去塵跳下榻來,還真不信尋不出一星半點痕跡來。

  來到第七進與第八進之間,中間是一個十多米的雨廊,將左右隔開,左邊是一個花圃,花圃旁一石桌和四石凳,右邊是一座假山,旁邊一玉欄井,口徑不過二尺左右,應該不是飲水用井,而可能是防火用的,

  張去塵上前一望,盈盈一掬,微微殼紋,井下三尺,碧綠幽深。

  將神識探入,水深兩丈,井底白石沙礫,宛如在目,井壁森然,毫無洞隙,一切正常。

  不對,這太正常了,簡直沒有任何毛病,

  事出反常必有妖!

  張去塵神識如水銀泄地,一絲不茍,一分一寸地掃視,

  沙石,不對,沙石太干凈了,這沙石在井底日久,再干凈的水,也必有塵埃,這沙石如畫如新!

  幻陣!!這井底有人設制了幻陣,為什么?

  隱密一定在井底,看來鬧鬼這事還真有那么回事,

  剛才的奪舍,是個什么人物?一擊不中,為何不遠遁,這家伙有什么可恃的地方,還是這里有離不開的理由。

  張去塵仔細想了想,沒有貿然入井,

  這個隱患留不得,,梁王府既然小皇帝賜予了自已,說不得要在這里住多久,

  與這樣一個陰險的鄰居為伴,只有一朝為盜,哪有千日防賊,時時提心吊膽,這日子豈是人過的,

  何況這東西剛才也受了不小的傷,正是趁他病,要他命的時候,一旦他養好傷,弄不好鬧出更大的妖蛾子來。

  本待喚過季安兄弟和馮葉過來,復又一想,如果自己都應付不了,多了他們也白搭,圖自傷了性命,

  在這里自已也沒有強過自已的熟人朋友,自修真以來,都是自己獨自在戰斗。

  復想起在昆侖山與玉清子的往事,沒有肉體元嬰,并沒有太強的實在戰力,只有強橫的神識攻擊,

  而沒有歷經雷劫的元嬰,說到底還是一個沒有防護的意識體,沒有特殊的寶物防護,終究會于自然中消散。

  想到此,不由膽氣復壯。

  一抹戒指,取出胡噶大法師的定魂缽,一手持定墨龍劍,縱身跳入井中。

  “撲通”一聲,

  張去塵屏了呼吸,轉為內息,沉至井底,

  果然是一個精致的幻陣,雖然僅僅是一個二級小陣,沒有很強的防護能力,甚至不如昆侖山玉清子洞府的幻陣,但精致到天衣無縫。

  張去塵墨龍劍一刺,挑開門戶,閃身而入。神識如潮張開,

  我操!

  這個井如同一個燒瓶,井僅僅是瓶頸,下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。

  四周陰冷的氣息,勝過外面十倍,猶如黃泉地府一般。

  一道強橫的神識,如山壓至,張去塵不由后退了一步。

  “你是誰!為何侵占孤的府第?”

  一道久居上位形成的威嚴聲音在識海響起,

  張去塵穩住身形,聞言隱隱猜出這人身份,

  神識中,一個兩尺高,似實還虛的偉岸人影,氣勢昂然,氣度不凡,

  “你又是誰?這宅子是當今圣上,賜予我的,我有房產地契,何來侵占。”

  張去塵也不急著動手,估摸著這個元嬰雖沒有像玉清子般,修至巔峰,但也沒有如玉清子般被雷劫重傷,和二千多年的消耗,看樣子,是有某種秘法支持,還在不斷修行精進。

  “是嘉寶小兒賞賜你的?這處府第是孤家一手所建,一草一木,都是孤家心血,小畜生竟然不顧半分血脈之情,孤當年起事還真沒半分錯處。”

  張去塵白天聽到陶營說過梁王舊事,

  梁王當年勾搭藩王,買通大臣,私蓄兵甲,圖謀叛逆,本來一切順利,只因醉酒,為一小事,暴打下人,下人不忿,含怒報復,伺機告密,被先皇圍宅賜死,

  梁王自刎而亡,余眾或死或捕,一場謀逆,灰飛煙滅。

  張去塵見他冒瀆小皇帝名諱,開口閉口,以孤自稱,這顯然是梁王無疑。

  當年被逼自盡之時,想必早有這處地方的布置,自盡后,逃出元嬰,安然躲入此處,伺機奪舍,以圖東山再起,想必這處禁地,人少來往,偶有小偷光臨,恐其資質,又難得如意,遂被人傳出鬧鬼,更是少有人來。

  今日見到他們入住,在幾個人中,發現張去塵的資質稟賦,皆是上上之選,且境界不高不低,百年里也難尋的機遇,怎不讓他動心。

  誰知,一試之下,連身體都未能進入,反被道陵祖師的護身符傷了神識,心中恐懼,但又不能棄此逃開,只盼那幻陣給力,能隱藏過去,

  不料被張去塵識破,闖了進來,驚恐之下,不得不畫虎為皮,支撐一下。

  “你食君之祿,作叛逆之事,本該千刀萬剮,神魂諸滅,先皇賜死,你瞞天過海,逃得元嬰,就該俯首潛行,茍延殘喘,卻陰設機謀,伺機奪舍,你何德何能,時至今日,尚稱孤道寡,你不知死期將至嗎?”

  “呵呵,就憑你一個筑基小修,也敢在孤面前叫囂?不知誰的死期將至。”

  張去塵正要運動靈力,祭出定魂缽,罩定這梁王元嬰,

  一道寒光閃煉,三尺高的梁王元嬰劈手打出一粒明晃晃的珠子,

  鴿卵大的珠子,一飛至張去塵頭頂,綻放出一片陰冷的寒光,罩定了張去塵。

  寒光照上,張去塵全身一僵,渾身如在液氯之中速凍一樣,呼吸都凍住了,丹田的靈力無法運轉搬運,靈氣卻如潮水的消溶。陰冷之氣,從肌膚迅速滲入經絡之中,

  張去塵大駭,這是什么東西?法器?靈器?法寶?靈寶?

  從未想到自已竟然一招被制,全無還手之力。

  “哈哈哈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域無門闖進來,讓你知道我陰靈珠的厲害,你不要怕!我不會虧待了你這付皮囊,乖乖讓我奪了舍,從此,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!”

  梁王元嬰得意忘形,仰天大笑,好整以暇地飄過來。

  張去塵手足無法動彈,如泥塑木雕一般,唯一就是識海未曾凍上,想必是這廝為了方便于奪舍。

  怎么辦?怎么自救?

  隨身洞府!瑩雪!弓奴!

  喚出出來也是白給啊!

  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自已解凍!

  溫度,火!對!火可以驅除陰寒!

  我有慧冰!

  神識一凝,落在隨身洞府之上,神識一探,張開洞府,正要溝通取出天火慧冰。

  頭頂的珠子,“刷”的一聲,如乳燕投林,沒入洞府之中。

  啊!慘了,瑩雪,弓奴一定會凍成狗。

  珠子一消失,張去塵身上陰寒一去,立馬活了過來,

  左手中定魂缽一招,靈力如水般猛灌,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出,照在梁王元嬰之上。

  梁王元嬰正喜陰靈珠得手,定住張去塵,待他虛弱之時,正好奪舍,

  誰知,變生肘腋,陰靈珠倏忽不見,心中大驚。

  “我的陰靈珠!你還我的陰靈珠……”

  陰靈珠是他賴以生存的根本,是當年父皇帶他進入大內寶庫中賞玩時,偷偷偷來的,

  父皇可能知曉,又知道他修煉資質在皇室中最高,這等修煉的寶物,給了他也就算了,所以未曾聲張。

  后來,多年修行,才知道陰靈珠可以溫養神識,壯大神魂。

  隨著修行的日益高深,特別是進入元嬰境界之后,縱然貴為王爺,一些高級的物質,也是力有不逮。

  他作為王爺,不可能像散修一般去蠻荒中去搏命。

  然而,他是知道皇家大內寶庫的財寶物質無數,但父皇將帝位傳給兄長,敕封自己梁王之后,大內寶庫就與他沒了半毛錢關糸。

  可恨兄長修行資質低劣,卻身居帝位,坐守大內寶庫,而自己迫切需要,卻只能干瞪眼。

  有心去偷竊,大內中幾位元嬰供奉也不是吃素的。

  最后,就只有推翻兄長,自已坐上帝位,才有享用大內寶庫的資格。

  謀反,從來都是一件危險的行當,未謀勝,先謀敗,所以在梁王府里井下布置了這一處地方,作為萬一事敗的退步,然而所有的依恃,就是這顆陰靈珠。

  一見陰靈珠失了蹤,梁王元嬰一剎時魂都丟了。

  忘了躲閃,忘了逃遁,被定魂缽的白光罩住,一時間,元嬰身形如冰雪消融,

  等他反應過來,想要掙扎時,為時已晚,

  張去塵汲取了玉清子的教訓,豈容他自爆元嬰,取出天心慧冰,扔在白光中的元嬰之上,

  烈焰正是神魂的克星,未幾,梁王元嬰都來不及慘叫,便飛灰煙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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