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杜老掛念,家父身體還康健。”
大伙簇擁著杜子良往花廳走。
杜子良自少父母雙亡,又因年輕時受傷,喪失了生育能力,夫妻僅撫養了一女,并無家族牽扯,自無利益交錯,
在京中一般誰都不鳥,加之輩分又高,又執掌特勤局,類似于明朝東廠,
要說首長對京部各大員沒有監督,說出來誰也不信,而最可能的執行者,就是特勤局了,
這可是一幫奇能異士之輩,要搜集一點證據,收拾一下哪一個,簡直就是小兒科,
所以杜子良在京中,誰也不想得罪他,沒有可靠的關系,一般都不太愿接近他。
所以今天來黃家賀壽,黃繼業是又驚又喜,也是一頭霧水。
來到花廳,黃繼業與杜子良分賓主坐定,李如松黃成龍黃成彪分兩邊作陪,張去塵與黃麗則坐在離七八尺遠的杜子良那一旁。
“麗麗,你總算回來了,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李英杰因沒有黃麗電話,一直到處打聽她,聽說黃麗回來了,一眼看見,便老遠打招呼!
黃麗皺了皺黛眉,她與李英杰并不陌生,從初中同學到高中同學,
這家伙倒也聰慧,學習特別好,就一學霸,又兼人長的英俊,家世又好,而且人也不驕橫,還特隨和,很是得老師同學,特別女孩喜歡,
而黃麗嫌他有些女孩味,同學時都戲稱他賈寶玉。
而李英杰卻對別的女孩毫無興趣,偏偏一直粘著黃麗,甩也甩不開,
后來漸漸長大,黃麗越來越討厭這種粘乎,后來考上大學,本來黃麗完全可以在上京讀書,
一半因為討厭大家族生活,一半因為這個賈寶玉,寧愿一人到西京大學就讀。
李英杰幾步來到黃麗身邊,挨著黃麗坐下。
“麗麗,在西京過得好嗎?要不,還是轉回上京來!”
“謝謝你的關心,我在西京很好!”
黃麗雖討厭李英杰叫得親熱,但作為老同學,同時又是今天壽慶的客人,不好過分甩臉子。
看到黃麗語言中無形的冷淡,而每次與他說話之前,
她有意無意地看一下旁邊的張去塵。不由心中疑竇頓生。
“這位是…?”
李英杰指著張去塵問道。
“他是我同校同學。”黃麗稍頓了頓,略顯羞澀而鎮定地說
“也是我男朋友!”
“你的男朋友?你什么時候有了男朋友?這個黑炭頭,怎么能做你男朋友?”
李英杰大吃一驚,開始以為是杜子良的保鏢或手下!不由得聲音提高了不少分貝,引得大家都看過來!
“今年才認識的,我覺得他不錯!”
橫豎要公之于眾,黃麗也無所謂隱瞞,索性在自家長輩之前挑明。
“他比我優秀嗎?我不服!”
李英杰急了,自已追了五六年的女孩,現在成了別人的女朋友,不由得口不擇言,這種在優渥環境中的優秀人物,情商總是追不上智商!
“我要向你挑戰,看你有什么本事保障麗麗的幸福!”
李英杰站起來,對著張去塵大吼!
“好!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黃成彪抓住時機插了進來,
“我家麗麗也算德容兼備,才貌雙齊。當然需要優秀人物匹配,俗話說,一家養女百家求,英杰世侄一表人才,聰明蓋世,又門當戶對,當然也有追求的權利!”
這也是讓李如松可以下臺,沒話說的妙著。
唯獨黃成龍開口不得,張去塵于自已有救治再生之恩,又是孫女自已所選,他怎能橫插一杠子,攪黃了好事。,
再則,又與杜子良同來,他們是何關系不得而知。
而李家勢大又得罪不得,也只好任隨黃成彪胡攪。
“想來這位世侄,也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,想也不懼與李世侄比較一番吧!”
黃成彪索性拍板定性。
“呵呵,人家都指明要與你搶媳婦了,還裝傻也就太沒臉了。”
杜子良笑呵呵地揄揶張去塵。
張去塵無奈地摸摸鼻子,這簡直是躺槍啊,好端端地來慶壽,搞出個比試招親的架式來,這鬧的是哪一出啊!
張去塵只得站起來,向黃繼業行禮。
“鴻鈞觀門下張去塵,奉恩師玄元道長之命,前來為您賀壽!”
右手一抹戒指,變戲法地取出一尊孔雀開屏的綠玉雕像,約七八寸高,綠意盎然,孔雀昂首,翠綠羽屏,栩栩如生。
這是張去塵從蜆子崗的儲物袋中找出來的,以他的考古知識,估計是當年吳三桂大將軍府的擺件,
對張去塵沒多大用處,正好用來作壽禮也不俗。
“祝您福如東海,壽高北斗,謹以玉屏為長者壽!”
旁邊有黃家子弟忙恭敬接過綠玉孔雀。
“啊!你是鴻鈞觀玄元道長弟子?道家中人?”
黃繼業大吃一驚,玄元道長是華夏宗教協會的副會長,他還是見過的,
他也原以為張去塵是杜子良的部下或是隨從,便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杜子良!
“不錯,他正是我那故人門下,關門弟子!”
杜子良呵呵笑道,
“不是為了他,我還懶得來蹭你一杯酒喝!”
黃家之人都很吃驚,這黃麗怎么與道家攀扯上了。
“爺爺,我現在也是鴻鈞觀門下,蒙恩師玄元道長收為記名弟子!”
黃麗也給黃成龍透了底。
這讓黃家人一下懵了。
黃麗不是好好地在上京讀書了嗎?什幺時候加入到了古武門派?
張去塵轉過身來,笑著對李英杰說,
“不知李世兄有何指教?”
李英杰也有些驚愕,不知這些長輩為何如此尊敬一家道觀,還未開言,
“我看這樣吧,不妨大家當做一次游戲,我寫一百個毫不相關聯的字,你二人記憶十秒,看誰能默寫出多少來,怎樣?”
黃成彪忙說,明顯要幫著李英杰。
李英杰雖與張去塵身高仿佛,但人家古武門中之人,難道還能與他比功夫?
李英杰自幼年起,家中自詡神童,讀書習字,過目不忘!素來被人傳得神乎其神。
黃成彪是知道的,所以急不可待地跳出來制定比賽項目,就挑了李英杰最拿手最出色的本事!
“我沒意見!”
李英杰自然覺得勝券在握。
“我也沒意見!”
張去塵自小也是神童之譽,亦有過目不忘之能,
何況如今神識如炬,記憶力成倍增長,怎么會懼這種小兒科游戲!
黃成彪揮手,黃家的小輩即刻呈上紙筆來,黃成彪為了以示公平,請了個前來賀壽的老夫子執筆,
請他隨意在一紙板上寫下一百個毫無關聯意義的字,老夫子為了抖書袋,一百個字,居然有一大半是難得一見的生僻字。
黃成彪將寫滿字的字板,端正在兩人面前五尺遠近,約十秒左右,蓋下字板。
“默寫開始!”
李英杰馬上拿起面前的紙筆,迫不及待地刷刷地一連寫下十幾個字,所謂過目不忘,不過是瞬間影像記憶,時間越久,影像越模糊,
記文章的文字,因為有文意聯系提醒記憶,所以容易得多,而單字上下無意念關聯,難度大多了,
加上許多甚至未曾見過的生僻字,難度就更大了,李英杰一連寫下四五十字后,便慢了下來,
開始思索回憶,記起一個字,便可勾聯出幾個來,愈到后來,影像愈模糊,簡直比生孩子還難。
張去塵不急不忙,與黃麗還說了幾句話,才開始動筆,不到一分鐘,一百字便正整寫出,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神識一掃,一百字如刀鑿劍鏤地留在腦海之中,這就是神識與意識的差別。
在眾人目瞪口呆中,將手中寫滿字的紙,遞結那個眼珠都快掉下來的老夫子。
因為老夫子見他怪異,特地在旁邊看著他寫,
從頭到尾,筆未停頓,毫不遲疑,略不思索,如行云,如流水,比老夫子出題時還利索!
基本上不用看,這老夫子便能斷定沒有差錯!畢竟題目是他出的,但讓他默寫一次,也絕不可能默寫出百分之八十以上。
為了以示公正,老夫子逐字檢查一遍,無一字順序有錯,無一點劃有別!
遂左手執字板,右手執張去塵默寫的紙張,向眾人展示!
“完全正確!”
老夫子咽了咽口水,艱難地宣布。
“好!”
不知誰開聲說好,隨即想起熱烈的掌聲。驚醒了還在苦苦思索的李英杰,茫然抬頭,才發現人家早交了滿分卷,只得停筆住手!
老夫子也取過檢查了一遍,總共默寫了八十三個字,對了七十九字,錯了四個似是而非的字。
“也不錯,算是了不起啊,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!”
老夫子是憑心而論,但張去塵珠玉在前,這話在李英杰聽來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!
“這一局是我輸了,我認!”
李英杰但也光棍!
王成彪馬上說:
“人各有所長,英杰世侄莫要泄氣,下一場必勝,請老夫子再出一題。”
“好,記憶于人確實只是一個方面,讀書人能不能把書讀活,還要看腦子夠不夠靈活敏捷,”
事實上,這第一場比賽,張去塵可算是作弊,因為他用了神識,不用上神識,勝敗還真說不定。
老夫子搖頭晃腦,又恢復了一派老學究的模樣,
“兩位皆是一時彥俊,有半片古對聯正好拿來試試兩位的急智。聽好了,上聯是‘日照端午,清明水底見重陽!’請對下聯!開始!”
這可是半幅古今名聯,張去塵不由皺了下眉,這可不是神識能幫得上忙的!
此聯將華夏二十四節氣名中的三個嵌入聯中,文意通達,毫無斧鑿之痕,千百年來,難有妙對,這可難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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