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小說網 > 修仙別看戲 > 第31章 墓地夜驚魂
  考古到下午五點開始收隊,張去塵所在車馬坑,也僅僅將一具戰車提取完畢,地上的馬骨并未動手清理,每個部分盡量用防氧化膜進行覆蓋,大隊人馬都撤回車輛處宿營。

  幾個導師押著文物趕回西京市,剩下一群年輕男女,燒起篝火,架起燒烤架,鋪開地氈,把食物和啤酒擺了一地,柳如媚有意無意地靠近張去塵坐著

  西京地區的八月之夜,不冷不熱,地面干燥爽利。

  大家嘻嘻哈哈,邊喝著啤酒,邊烤燒烤,一派歡樂野營的味道,渾然不像一支考古隊。

  柳如媚從上車起,一直有意無意地與張去塵挨在一起,或許開學那天的那一次黃維的擋道事件,讓她對張去塵有了濃郁的興趣。

  這支學生隊伍男多女少,一共也只有五六個女生,主要負責編號和記檔入冊,

  體力活都是男生,都是三四個男生配一個女生,張去塵一班剛好一組。

  柳如媚雖說是大家閨秀,卻沒有那種頤指神氣的富貴病,加上實在是漂亮得不像話,有著林黛玉怯弱的身材,卻是薛寶釵的爽朗,所以很得人緣,

  不僅僅是自己一班的,就連其他班的男孩也各找機會獻殷勤,

  偏偏張去塵對柳如媚愛理不理,而柳如媚又偏偏主動挨著張去塵,這讓張去塵無奈地遭受男同學如匕首般的目光。

  這場篝火晚會持續到十一點左右,年輕人終于把多余的荷爾蒙揮霍干凈,開始支撐自己的簡易帳篷,將幾個女同學的帳篷團團圍在中間,保護起來。

  最大的不便是女孩解決生理問題,得每次趟過男同學的帳篷,還得走出很遠。

  不知有意無意,沒留下張去塵的位置,張去塵樂得清靜,去到西北角一塊平地支撐了帳篷。

  坐在帳中煉功,自從上京時,借助靈氣石將境界推至煉氣五層后期,這個把星期來,境界蠢蠢欲破,難得現在四野清靜,天朗氣清,明月如鏡,靈氣充盈!正是突破的好時機!

  張去塵取出一枚靈氣石握在手中,運動功訣,身周靈氣如旋風般卷入體內,手中煉氣石以肉眼的速度消融,丹田內靈力如湯如沸,咆哮不休,在經絡沖呼嘯奔騰,丹田一點點擴張。

  每一個境界的突破,所需要的靈氣都是上個境界的總和倍數。

  這地方雖然是古人點選的風水寶地,靈氣是普通地方的一倍以上,但張去塵足足消耗了三塊靈氣石,一個時辰之后,才將境界穩定在煉氣六層初期。

  這讓張去塵很無奈,剩下的靈氣石能不能把境界突破到第七層還不一定,問題是靈氣石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,是用一顆少一顆,以后的修煉還真不知道用什幺來支撐,

  怪不得重陽道長達到金丹境界,也因資源耗盡,歲月無情,最終熬盡壽數而老死崆峒山!

  感慨良久,張去塵收功而坐,已是午夜二點多了,正要倒頭睡去。

  耳際突然傳來一聲隱約的短暫的慘叫,正是離此約一里多地的墓地位置,

  若不是剛剛突破到煉氣六層,神識又猛漲了近一倍,也可能聽不到這微弱且短暫的聲響。

  聯想起白天的不安,墓地里肯定出了事情,墓地因為在山頂附近,只留下兩個保安值班守夜,

  因為這山上少有人來,大家都又守在這車輛附近,所以并沒有安排過多的人在墓地。

  張去塵來不及多想,畢竟人命關天,一閃身出了帳篷,運轉靈力,閃電直奔山頂墓地。

  六七百米的距離,張去塵不過兩分鐘便已趕到,

  運足目力掃視探巡,三四十米外,在墓坑北邊,有一保安伏倒在地,四肢抽搐,一個黑色的動物伏身其上,一口咬在保安的脖子上!

  張去塵大吃一驚,這平原之處,哪里來的黑熊?

  這個季節也還不到動物遷徙的時候啊?黑熊也不是遷徙動物,這是哪里跑出來的?

  張去塵騰身而起,三個起落倒到了,大喝一聲“孽畜,還敢傷人!”右手一掌“萬流歸宗”直劈黑色怪物的腦袋。

  那東西抬起頭,裂開鮮血淋漓的大嘴,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,這哪里是什么黑熊,分明是一個五官俱全的人。

  只是準確的說,絕不是華夏人,甚至不是亞洲人,這赤身裸體的一身漆黑皮膚的分明是一個非洲黑人。

  盜墓者?殺人奪寶?也不致于咬人脖子?

  一瞬間,張去塵轉過無數念頭,手中不免收回了三成靈力,不然一掌打死了,就問不出來由,也繞不開派出所那一關!

  那黑人露牙森然一笑,口齒間依然鮮血淋淋,隨便一舉左掌迎著張去塵的右掌拍來。同時一股尸臭撲鼻而至。

  一聲悶響,張去塵大驚失色,一股遠強于自身掌力的巨大力量倒撞而來,

  幸好剛剛收回了三成靈力,忙將身后仰,使個御字訣,運靈力守住心脈之處,一聲骨骼碎響,右腕肘骨折斷,反曲而回,倒擊在胸前!

  “哼…!”

  張去塵口中噴吐著鮮血,倒飛出十多米遠。直欲昏死過去,一連幾個打滾,與那黑漢距離了二十多米,只覺得心腹火燒一般地疼痛!

  這是什么人?

  張去塵肯定這家伙超越自已很多,肯定是個修真者,境界怕是也到筑基境界。

  這是張去塵身練古武修真以來,遇上的遠比自已強大的對手,

  哪怕在崆峒山上被槍追著打,也沒有今日這般兇險!

  顧不到思考這人是什么來歷,見那黑漢一躍而起,神識中聽到一聲怪笑

  “運氣不錯,居然是個修真小娃,大補特補啊!”

  張去塵神識一抹戒指,取出得自形意門灰衣人的三柄燕子鏢,左手反手打出,直奔空中黑漢的咽喉胸腹。

  黑漢在空中伸手一抄一握,三柄燕子鏢便抄在手里握成鐵團,向張去塵頭部打來,

  張去塵低頭閃過,撒腿就跑,抬手將一張風刃符擊發,神識中,黑漢都懶得閃一下,風刃劈在他胸前,毛都沒掉一根!

  “哈哈哈!看你往哪里逃!”

  這是什么功夫,還是血肉之軀嗎?只怕比之鋼鐵也不遜色!

  張去塵剛想用神識抹出神行符來,神識中那黑漢如飛渡一般,離身后不及三米,這回玩大了!

  神識一抹戒指,取出墨龍劍,左手握住向后一揮,使一招七星劍法“回望北斗”。

  希望能阻他一阻。

  “擦”的一聲輕響。

  神識中那黑漢一聲慘叫,黑漢的右手伸到張去塵的脖子不到三寸遠,立馬就能拎著張去塵的脖子提起,對張去塵劈來一劍毫不理會,他身如金鐵,豈懼一劍之鋒。

  不想墨龍劍鋒利如斯,削鐵如泥,切金斷玉,自右肋之下斜斜向上,連同右臂頸脖,一切兩斷。

  上半截沒有半點鮮血流出,下半截撲通倒在地上,一股股的白氣,騰騰從斷口涌出。

  上半截連著右臂和頭顱,飛出四五米遠,張開的口中噴出一團白氣,裹著一點靈光,迅速向山下逸逃。

  “好小子,壞我道行,毀我根本,來日不將你千刀萬刮,銼骨揚灰!難消我今日之恨!“

  神識中傳來一聲詛咒,眨眼間,那團靈光如電飛逝,張去塵驚魂稍定。

  不想今日墨龍劍建功,平日里見他未開鋒,不想鋒利不亞于絕世名劍,這是楊過使過的玄鐵重劍嗎?

  那一股股從兩截尸身中涌出的,居然是純粹的靈氣,比靈氣石的靈氣更純凈。

  張去塵那就不客氣了。左手一圈,將兩截尸身攏過來,顧不得療傷,運轉功法,瘋狂修煉。

  這靈氣如同沒有隔離,直接奔涌入體,這可是一個筑基修士級別終身修煉來的靈氣,便宜了張去塵,

  本來煉氣六層初期的境界,只感覺蹭蹭地上漲,煉氣六層中期,后期,一切如水到渠成,突破煉氣七層,

  又歷經初期,中期,穩穩地推到煉氣七層后期,

  直到兩截尸身萎縮成了兩截干尸,才意猶未盡地起身,全身傷勢也復原如初!伸右手將脫臼的關節復原,起身去察看墓坑。

  兩個保安橫倒在地,相距不遠,頸部被咬,已經死透了,張去塵嘆了口氣,也無能為力。

  果然,車馬坑左側墓墻上一個黑洞洞的大窟窿,

  張去塵用神識向里一探,穿過兩米的窟窿,是長達二十米的甬道,

  甬道盡頭是一個五米x五米的墓室,一具棺木豎立,棺蓋倒地,棺中空空如也,

  棺前一案,木案已朽壞倒塌,案上擺有一張弓和一個箭壺!

  薛大將軍薛禮薛仁貴!

  張去塵忽然想起聽到的一個故事,相傳薛仁貴生前,因功被賜與二個昆侖奴,被他用來扛槍背弓,一曰槍奴,一曰弓奴,這小墓室豎立而葬,站立而侍,莫非弓奴槍奴之墓?

  張去塵飛身入內,地面有足跡,莫非?剛才那尸妖就是弓奴!

  修煉成了活尸?這墓室中靈氣果然強過其它地方兩三倍,看來這處是真龍寶穴之位。

  當年風水大師出了差錯,把個真龍之穴讓個奴才占了,而主人葬在偏位。

  張去塵也不去理會這些陳年舊事,薛大將軍的弓槍是天下名器,伸手拾弓。

  我擦!好沉!

  單臂一運力,拾起這五尺弓,

  乖乖,只怕有二三百斤之重!難怪人稱薛仁貴有九牛二虎之力,雙膀沒有千斤之力,如何開得這弓?

  箭壺里只余三支黑沉沉的箭,余箭皆化灰泥。

  張去塵一并收入戒指,神識中墓室里沒有它物,后退著抹著痕跡!

  回到墓坑,走到右側相應地方,雙掌按在墓壁上,運足靈力一推,“豁啦啦”推倒黃土,出現與左側一樣的甬道。

  同樣的豎棺,張去塵神識一掃,里面一付高大的骨骸委坐其中,這個槍奴可沒弓奴幸運,已化成朽骨,

  運功抬手拿起插在案板旁邊的戟槍,長丈八,也約重五百余斤重,一尺長的槍尖鋒芒畢露,兩側小戟寒光閃爍。果然是天下名器。

  收入戒指中,張去塵迅速退出。

  回到山腰宿營處,已是凌晨三點多了,張去塵正要進入帳篷之中,聽得左側灌木中窸窸窣窣的聲響。

  “誰!”張去塵下意識地問了句,神識一張,不由得大窘,神識之中一女生正蹲在灌木間的草地上噓噓,那一片雪白在神識中纖毫畢現,亮得耀眼。

  “我…”

 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那么傳來,西斜的月色中,灌木后柳如媚轉過身來,原來是喝多了啤酒,半夜起來小解。

  “對不起,你隨意!”

  張去塵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!

  “你…還沒睡啊!”

  柳如媚走過來幾步,又停住了,半夜三更,孤男寡女,走得太近,終非好事。

  “我…我剛睡醒,睡不著了出來呼吸一下空氣,帳篷里太悶。”

  張去塵招呼了一下,便要逃入帳篷中。

  “你等等!”

  柳如媚低呼了一聲,便走了過來,

  “那天黃維的事,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…你是不是誤會我了?”

  “沒有,你也是受害者,被騷擾了。”

  “那…那你怎么從那天以后,就…就再不理我了?我很難看嗎?我…我很討人厭嗎?”

  “這…”

  這把張去塵問得張口結舌,現在的小張同志不再是情愛中的小白,經過與黃麗的交往經歷,也知道柳如媚這番話里隱約的愛慕之意。

  自己即使不愿腳踩兩條船,但真要嚴詞拒絕這如天仙般的美女,那遭雷劈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,何況剛又看了她不能看的地方,所以這個話題不好接啊!

  “誰敢說你難看,誰會對你討厭,相信咱西大的師生會活剮了他。”

  張去塵說了一句稍夸張的玩笑話,也解解自己的窘迫,也是對對方善意的回應。

  “是我這段時間正在撰寫畢業論文,一天到晚,腦殼里都是構思和資料,所以就算七仙女排成一隊在眼前,我都會看不見,沒辦法,我們農村娃不努力不行啊!”

  最后一句,其實就隱藏著張去塵的拒絕,一是,我是農民,咱倆門戶不般配,二是,順帶譏諷一下對方利用了門閥影響力。

  “時間很晚了,明天工作會很累,早點休息,晚安!”

  張去塵微笑擺擺手,走向了自己的帳篷。

  柳如媚靜靜看著他進了帳篷,白色睡裙在夜風中袖帶輕揚,宛如廣寒宮中嫦娥臨凡照影。

  他他怎么就對我這般冷漠,我怎么就那么想接近他?他是什么人啊?我該怎么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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