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夫人像是在講笑話似的，忍不住笑出了聲兒。
可王小六兒在一邊，卻不由得有些驚訝，“煉丹？煉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！”
“誰知道呢，反正我也不懂。”
韓夫人說著，小嘴兒一撇，“我就是覺得，他神神叨叨的，挺有意思，倒是沒別的。”
王小六兒點了點頭，“估計著，這也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就這樣的，我估計，十有八九這事兒跟他之前的某些經歷有關。”
“估計是吧，誰知道呢。”
韓夫人聳了聳肩，然后笑吟吟地看向王小六兒，“不過，你要是奔著那幾張圖去的，那你估計得撲了個空了，一來，那些東西在他手里，寶貝著呢，一般人估計不能給，二一個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，是他本身很有錢，這人，就怕這樣的，手里不缺錢，你就很難從他的手里把東西搞到手。”
王小六兒聞言，淡淡一笑，“其實，我也不是非弄到手不可，就是好奇，想看看。”
韓夫人撩起眼皮看了王小六兒一眼，“不能讓你看，那地方，秘密著呢，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是知道么？”
“怎么的，你那意思，想讓我幫你把東西弄出來？”
韓夫人搖搖頭，“你想多了，這要是早幾年，估計還有可能，現在的話，他都那種情況了，我也一樣過不去。”
“誒呀，是啊！”
王小六兒點點頭，“老情人，終究也有散伙兒的時候，現在，平時也約不到一起去了，想看看都費勁，就更不用說別的了！”
“你知道就行了！”
韓夫人說著，扭頭看向一邊，“不過，有個人，我估計能說上話。就是得看你愿不愿意舍這個臉了。”
王小六兒一挑眉，“誰呀？”
“還能是誰，韓冰唄。”
韓夫人說著，曖昧一笑，“韓冰跟王耀祖，關系不簡單，我估計，他要是愿意幫你，即便拿不到東西，拍幾張照片問題還是不大的。不過，那也得偷偷地來。”
“韓冰我都有一陣子沒見了。”
王小六兒抱著肩膀，“再說了，我跟韓冰雖然認識，但也沒有那么特別熟，這種事兒，我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，估計夠嗆。”
“那就得看你的了。”
韓夫人說著，瞄了王小六兒一眼，“要不就還有一招，別說我說的！”
王小六兒挺好奇，“什么招兒啊？你說說，我聽聽看！”
“哼！”
韓夫人冷哼一聲，“王耀祖的老婆那里，你可以使點兒手段，以你的能耐，我覺得，要搞定她，問題不大！”
王小六兒一歪身子，“你這，有點兒高看我了吧？”
“哼，你想什么呢！”
韓夫人曖昧一笑，“王耀祖的女人，你覺得，能是什么庸脂俗粉么？我這么跟你說吧，她歲數不大，姿色不俗，背地里想著這一口兒人有的是，你以為呢？”
“不是那個事兒！”
王小六兒搖搖頭，“即便是仙女下凡，那也是別人的老婆，人家要是單身，想怎樣怎樣的，都好說，可人家倆人好生生的，我還能當那壞人啊？”
“也不能那么說。”
韓夫人搖搖頭，“像她們這種，基本上，對這種事情都看得比較開，多半時候，都是各玩各的，誰也不管誰，用他們自己的話說，那叫開放式婚姻，跟過去那種還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那是他們的想法。”
王小六兒繼續搖頭，“這都是邪路，不成不成。”
“喲，沒看出來啊！”
韓夫人巧笑嫣然，“你還有這種顧忌呢？”
“正常人，都會有這樣的顧忌吧？”
“或許吧。”
韓夫人呢說著，尋思尋思，又接著說道，“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，你為什么對那種東西還那么有興趣呢？難不成，你和他們一樣，也是想求得仙藥，長生不死？”
王小六兒一愣，“為啥這么說呢？你好像，知道的很多啊！”
“你別忘了，我以前，為長風樓做過事。”
韓夫人嘴角一歪，“像這樣的人，我也見過幾個，他們想什么，我還能不清楚么！”
王小六兒點點頭，想起了那些神秘人如癡如醉的樣子，嘆息一聲，“我看那些人，為了能多活幾年，茹毛飲血一般，什么事兒都干了。”
“薛長風，是一個很會包裝自己的人。”
韓夫人頓了頓，“他一直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得了道的活神仙，當年，長風樓那些人，都非常崇拜他，他也正是利用這層關系才把自己的勢力不斷擴大。”
王小六兒點點頭，“薛長風有點兒手段的，這個人，不簡單。”
“可惜啊！”
韓夫人冷哼一聲，“他手底下的那些人，個個狼子野心，哪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。早在多年以前，我就看出來了，薛長風，早晚都得被自己人推翻。實際上，最后也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，長風樓的敗落，終究還是敗落在了內斗上面。”
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，“你與長風樓哪一邊兒的糾葛最深？”
“你猜呢？”
“白勝簪？”
“哼。”
韓夫人一撇嘴，“我在長風樓呼風喚雨的時候，她還是個小姑娘呢。”
“那你是跟云爺？”
“那老頭子，我可看不上。”
“明白了，大師兄。”
王小六兒略微直了直身子，“那也確實是個人物。”
“在這一點上，我的看法，與你一致。”
韓夫人抿了抿子，“我原以為，將來有一天，長風樓，多半是他的天下。”
“可人算不如天算，哪有那么多都是按照你的心思來。”
王小六兒撇了撇嘴，“不過，說來挺有意思啊！當年，那個大師兄，手底下管著的都是長風樓最精銳的打手，他的勢力范圍，在三巨頭之中，算是比較單純的，你當年，跟他，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交集呢？”
“一個男人，一個女人，有點兒交集不正常么？”
韓夫人白了王小六兒一眼，“你什么不懂啊，別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！”
“那我懂了。”
王小六兒曖昧一笑，“終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，遙想當年，即便是長風樓大師兄這樣的一代梟雄，也終究，拜倒在了你這位大美人的裙下。”
“哼。”
韓夫人撲哧一笑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，“要非這么說的話，其實，也沒什么毛病，當年，我最紅的時候，這大江南北，想搞我的人，多了去了。”
“那還用說么，即便是今天，我覺得，也沒多大變化。”
王小六兒說著，眸子一彎，韓夫人沒來由地有點兒臉紅，笑吟吟地瞄著王小六兒，抱起了肩膀，“油嘴滑舌的，你想干嘛你？”
“我能干嘛呀？我就說點兒大實話嘛！”
“得了吧！”
韓夫人笑得合不攏嘴，“我現在，不成了，比起當年，差多了！”
“或許不如當年一般青春靚麗了，可韻味上，更勝當年。”
“喲，你還知道，什么叫韻味呢？”
“那有啥不知道的！”
王小六兒壞笑著，“就拿韓姐姐你來說吧，你氣質高貴，略帶著幾分冷艷，外表看，一副高高在上，不知人間煙火的模樣，妥妥的貴婦模樣！”
韓夫人一挑眉，“怎么的，這不很正常么，你覺得我不是么？”
“不是。”
王小六兒搖搖頭，“我說實話，你別跟我急眼，說正經的，我覺得，你呀，就是個悶葫蘆，表面上看著正經，實際上，那股勁兒不上來，就還好，一單那股勁兒上來了，一般人，還真頂不住！”
“去你的！”
韓夫人被說的不好意思，連忙伸手在王小六兒的肩膀上打了一下，“你說什么呢你！”
“你看，說點兒實話，還急眼了！”
王小六兒笑嘻嘻地，“你啥樣兒，別人不知道，我還不知道啊？”
“滾一邊兒去！”
韓夫人一陣臉熱，笑罵著，白了他一眼，“我警告你啊！再胡說八道，把你舌頭割了！”
“你看你！”
王小六兒眸子一彎，看韓夫人走到一邊，把手在身后一扶，坐在了一個高腳椅上，那纖細袖長的腰身，映襯著豐滿渾圓的臀部，曲線婀娜，十分養眼，當即忍不住“嘖嘖”地贊嘆起來，“要不，當年，那么多人都對你賊心不死呢，你看看，這身材！”
韓夫人抓了一把瓜子兒，“用你說啊？不過我警告你啊，看看，也就看看，千萬別動什么歪心思！”
王小六兒一愣，“這話啥意思呢？”
“沒啥，就是給你提個意見！一天天，沒火兒撩火兒的，欠收拾！”
韓夫人說著，抓著瓜子皮，朝著王小六兒扔了過去，卻不想王小六兒站起身來，笑嘻嘻地走到了韓夫人的伸手，兩只手在韓夫人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兩下，從身后，湊將上來，自顧自，在那嬉皮笑臉，“我說，韓姐姐，你這么說，可就不對了！咱不能用人時候朝前，不用人朝后啊！要這樣下去，那我以后，可來不了了！”
“我求你啦？”
韓夫人咯咯笑，還有點兒小不屑，王小六兒見狀，一撇嘴，“呀，這態度，愈發囂張了，是吧？”
“那你看呢？”
韓夫人說著，身子一扭，輕輕地拍了一下，“怎么的，不服啊？想收拾我啊？”
“沒沒沒，我哪兒能呢！”
王小六兒說著，也在一邊兒壞笑著，“我得多大膽子，敢收拾你！”
“去你的吧！說的好像沒收拾過一樣！”
韓夫人說著，不無嫵媚地湊了上來，“你這貨，無事不登門，我就知道這次來，準是有事兒！”
“可不是么！”
王小六兒輕嘆一聲，“不過，也不太要緊，也是想過來看看吳艷怎么樣了，她要是不行，我就領走，不給韓姐姐為難不是。”
“人還不錯！”
韓夫人微微地欠了欠身子，“人挺聰明，會來事兒，能力上，也可以，我還挺滿意的。”
“那最好了。”
“誒，你跟我說實話！”
韓夫人瞄著王小六兒，站了起來，“她，真是你表姐啊？”
“啊！”
“不說實話是吧？”
“咳咳。”
王小六兒干咳一聲，“是我，以前的，一個老師。”
“那么年輕，你老師。”
“她剛畢業的時候，去學校，帶過我一段時間。我們關系一直挺好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我小時候的，夢想。”
王小六兒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憨笑起來，“也是，那時候，我們所有人的夢想。”
“那，夢想實現了沒有啊？”
“咋說呢。”
王小六兒撓撓臉，“主要是，小吳老師，對我聽好，當年我沒錢沒勢的時候，對我就挺照顧的，人得知恩圖報，不是么？只是這件事上，多少欠你韓姐姐一點兒人情。”
“也不算吧，舉手之勞。”
韓夫人一挑眉，“再說了，誰跟誰啊？別人的面子不給，你的面子，還能不給啊？”
“那是唄。”
王小六兒一抬手，輕輕地在韓夫人的纖細的腰肢后面摩挲了一下，韓夫人扭頭看她，“干嘛？”
“晚上有空兒沒？請你吃飯！”
“嗤！你是想請我吃飯，還是想干點兒別的？”
“你看你！”
王小六兒憨笑著，“老多心！”
“哼，少來！”
韓夫人說完，一步三搖地走了上來，“跟我這兒，還裝上了？”
“那我不不裝了，你頂得住么？”
“那得看你，還有多大能耐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兩個人在辦公室里嬉笑著，笑聲不斷，吳艷在樓門口兒抱著肩膀站著，不敢走太近，但也好奇，忍不住對著手底下的一個小主管小聲問道，“誒，這倆人，在樓上干什么呢？嘻嘻哈哈的！”
“那誰知道！”
那小主管是個姑娘，一聽這話，忍不住壞笑起來，“要不，你去看看啊？”
“瘋了吧！那要是真看見啥了，多不好！”
吳艷說著，眼神曖昧，那小姑娘也很八卦地會心一笑，“不能，這大白天的！不至于！”
“什么不至于？那你去看看去！去啊！”
“我才不去呢！”
“哼！”
吳艷撇著小嘴兒，正要說什么，卻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，緊跟著，韓夫人在前，王小六兒在后，兩個人下樓了。
吳艷連忙恭恭敬敬站在一邊，“老板！”
韓夫人點點頭，昂首挺胸走在前面，“最近生意怎么樣？”
“比上個月還要好些。”
“那就行，好好干，回頭兒給手底下的人弄點兒福利，別虧了大家。”
“明白，明白！”
韓夫人說著，回頭看了王小六兒一眼，“你準備去哪兒？我送你啊？”
“也行！”
王小六兒點點頭，“正好，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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