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居然在現場中獎暈倒。
這在目前年代可算得上一個新聞,人群瞬間變得有些瘋狂,直接全都不停的沖向柜臺。
望著眼前這一幕,屈永財當即笑的合不攏嘴。
至于最后能有多少人中獎,那就全憑天意了。
而在燕京的王牧之卻沒有多高興。
因為邵琴韻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惡化,正在醫院搶救室中,外面站著不少人,憂心忡忡的看著搶救室的大門,面色緊張。
王牧之懷中摟著李恩惠,要不然現在的李恩惠甚至都有點站不穩的跡象。
“牧之,你說......你說她能闖過這一關嗎?”
李恩惠聲音顫抖,臉色發白,雙手捂著肚子。
王牧之趕緊攙扶著李恩惠坐下來安慰:“沒事的,邵阿姨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能闖過這一關,不要太擔心了。”
李恩惠似乎得到莫大的鼓勵,在加上孩子也在肚子里鬧騰,弄的她也都有些不舒服。
江峰觀察到這一幕,讓江家的女眷把李恩惠送回去,只留下王牧之。
此時,斷了一條腿的江瑞從旁邊站起身來,他的表情也比李恩惠強不到哪里去,透露出濃濃的緊張和遺憾,嘴唇囁嚅卻沒說出什么,只能不停的看向搶救室的大門。
王牧之上前。
“三叔,我給劉華強打個電話吧,不管怎么說,這件事他也有知道的權利。”
“這......”江瑞由于幾秒,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點頭。
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,邵琴韻已經沒多長時間了,劉華強好歹也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,要是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的話,那也未免有點太過殘忍。
王牧之起身準備用醫院的電話給劉華強打去,卻沒想到剛一起身,就看到一道人影正急匆匆的朝他們這邊沖過來。
居然是劉華強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江瑞蹙眉問道。
劉華強本想回懟,可看到江瑞斷了一條腿后把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。
他不能對一個戰士惡語相向。
“我昨天做了個夢,夢到小韻說讓我回來看看,我醒來后覺得有點心慌,這才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,她怎么樣了?”
突然,搶救室的門被打開。
十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。
面對家屬期待的眼神,醫生遺憾的搖了搖頭。
“對不起,病人的求生意志很薄弱,我們已經盡力了。”
“什么!”
王牧之目瞪口呆,其他人也呆愣在原地,顯然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這件事情。
劉華強直接坐在地上,呆若木雞。
江瑞怔怔后退幾步靠在墻上,手上用來準備求婚的戒指掉落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音,可惜邵琴韻再也無法聽到這個聲音。
走廊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,噤若寒蟬,悲傷的情緒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。
邵華鳳依偎在江長歌懷中,一道再也壓抑不住的哭聲逐漸出現,漸漸的,其他人也哭了出來。
身為邵琴韻的哥哥此刻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,任由指尖的香煙一點點燃燒,直至變成灰燼,散落在地上,一陣風吹來,消失在塵世間。
醫生拿出一份信。
“請問哪位是病人家屬?”
“我。”
邵琴韻的哥哥緩緩舉起手來,醫生把信封遞過去安慰道:“從進搶救室,病人強撐著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把這份信給我,讓我轉交一下,節哀順變。”
說完,醫生轉身離開。
當時三十多年的醫生,他見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。
即便你的身份如何高貴,可惜最終還是有消逝的這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