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王牧之和李恩惠進來,邵琴韻頓時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,想要站起來卻以失敗而告終。
“不是......邵阿姨,您這是......”
“邵阿姨,您怎么了?”
比起王牧之的詫異,李恩惠的感情來的更加直接,直接沖過去緊緊握住邵琴韻的手,眼眶瞬間發紅。
“沒事,沒事,就是有點小感冒而已,不用擔心我。”邵琴韻笑的很開心,拉著李恩惠的手笑著問了問這段時間的情況,看到李恩惠還蹲著趕緊拼盡全力拉著她。
“快起來恩惠,你還有孩子,千萬要注意身體!”
江峰拍了拍王牧之的肩膀,示意他跟自己去外面等著。
“有煙嗎?”
王牧之給江峰點上,疑惑問道:“江叔,你之前可是從來都不抽煙的,今天這是怎么了?”
“呼!”
江峰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重重吐了口煙這才淡淡回應。
“有點煩。”
“那您多注意休息,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及,只能交給老天。”
“是啊,只能交給老天爺,我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居然還沒你這個年輕人看得透徹。”江峰自嘲一笑,跟著看了看屋內,“你邵阿姨的身體不行了,估計也就是一兩年的事。”
“這么嚴重?”王牧之納悶,之前不是調理的還挺好嗎?
“身病易治,心病難醫。”
短短八個字讓王牧之恍然大悟。
是啊,身體上的毛病可以吃藥動手術,可心里的疙瘩解不開只能一點點耗費掉人的精氣神。
和劉華強相愛相恨的痛苦,和李恩惠相隔兩地的思念,對父母家人的愧疚......
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壓在邵琴韻身上的麻袋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雖說現在已經和李恩惠相認,可是李恩惠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喊她一句“媽媽”,這又何嘗不是一份痛苦和遺憾。
只是在王牧之看來,江峰眉宇間的痛苦似乎還不止于此。
很快,王牧之便知道了這份痛苦到底為何而來。
只見不遠處有一輛轎車緩緩駛來,停在王牧之二人面前。
伴隨著汽車停下,屋子里的所有人也都紛紛跑了出來,江長歌更是激動的沖車子大吼。
“三叔,三叔!”
緊接著他給江長興,還有江家的幾個小輩使了個眼色,幾個小輩立馬從背后掏出幾張大紙板,上面寫著各種標準。
這是江長歌去羊城參加展銷會學的一招。
首先下來的是司機,可他剛一下來就讓王牧之有些蹙眉,從他嚴肅的表情中人們似乎嗅到一種其他味道,原本熱烈的氣氛驟然變得清冷下來。
司機來到后面打開車門,跟著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。
是江瑞!
四十多天沒見,江瑞的臉上多了不少風霜,可挺拔的身姿依然沒有任何變化,如同一棵大樹般站在那里,散發著剛強和堅定。
即便是隔著一定距離,可王牧之似乎依然能夠嗅到他身上那股殘留的硝煙味,隨著目光的移動,突然停頓在江瑞左邊小腿。
空蕩蕩的。
褲腿被打了個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