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。
王牧之在妻子的呼喚中輕輕睜開眼睛,李恩惠已經端著毛巾來到他床邊。
這是他的習慣,每天醒來都要用濕毛巾擦臉,爭取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。
“醒醒吧,一會你還要去報社,你忘了昨天跟我說的?”
“吧唧。”
“你干嘛,小心讓人看見。”
李恩惠俏臉微紅,輕輕錘了下王牧之,低聲說道。
“這是我家,你是我媳婦,親一口又怎么了?”
王牧之樂呵呵的又過去親了一下,這才哼著小曲慢慢穿衣服。
簡單的吃過之后,王牧之便來到廠子里和江長歌匯合,把昨天和馮剛說好的計劃說過。
江長歌聽后一時間沒說話,抽了口煙后這次蹙眉道:“牧之,我對你計劃當然沒什么問題,可馮剛這個人總是給我一種不老實的感覺,我害怕你這次竹籃打水一場空,到時候馮剛那小子不給你結賬怎么辦?”
“事情還沒到最后一步,別想的那么悲觀,我最近確實在想辦法想讓我們的化妝品和服裝在年前進行一波促銷,正好他們廠子的電視機可以派上用場,這對我們是一個雙贏的局面,他沒理由不給我結賬。”
王牧之實在是想不到什么借口,馮剛這個人就算在壞也應該不至于有這種想法。
可惜這次王牧之確實算錯了。
“那行,既然你已經決定,那哥們我肯定全力配合你,好好銷售一波過個年。”江長歌對此沒有任何異議,王牧之的腦子已經讓他徹底服氣,自己就乖乖的當個執行者。
“司機的錢都發下去了嗎?”
“放心吧,昨天晚上邊志龍家里面連夜把錢送過來,還說想請我父親替他們說句話,真可笑。”
“看來邊家的人都急了。”
王牧之一邊發動車子,一邊笑道。
“那當然,這次他們三個可真是要倒大霉,偷窺國家機密可不是一件小事,也就是他們幾個都有點背景,換成一般人直接當場槍斃都是理所應當。”
江長歌又點了根煙唏噓道:“你說這幾個家伙到底咋想的,按理說他們的起點比普通人高出幾百倍,卻天天屁點正事也不干,你是不知道昨天蘇家老爺子給我爸打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電話,那口氣我聽了都有點不忍心。”
“誰知道呢,隨便他們瞎折騰吧,早晚摔個大跟頭就知道厲害了。”
王牧之才懶得去管,不過他們也不可能會落得很壞的下場,畢竟背后的家庭在使勁。
這就是現實。
不得不承認的現實。
車子在路上行駛,最終的目的是報社。
為了讓這次的有獎銷售知名度更加廣泛,王牧之準備聯系一些媒體幫忙宣傳,尤其是無線電二廠的燕京電視機,本來在周圍的知名度非常響亮。
可后來由于管理不佳,導致現如今的燕京電視機名氣銳減,想要讓民眾認可,首當其沖的就是打響燕京電視機的名氣。
在現如今這個網絡還不發達的年代,公眾唯一獲得信息的來源就是電視和報紙。
有江長歌這位燕京公子哥的面子在,報社的某個領導自然不敢怠慢,趕緊把二人請到辦公室。
“江少,您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?”
說話的男人叫杜常,是報社的二把手。
“我今天是給人當司機的,具體內容你和我領導談。”
“江少您什么時候有領導了?”
杜常相當詫異,他可是知道江長歌身份,這種級別的公子哥在單位里誰敢拿他當司機用,那不是找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