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牧之沉默片刻，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這樣還不夠，他們兩個必須當面向猴子賠禮道歉。”
“可以。”
葉文濤替二人回答下來。
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想過會有如此結果，王牧之此時提出來的條件并不算過分。
看到這，王牧之微微點頭，還算滿意。
此事也只能追究到此，說到底自己也是用了安全局的身份來打壓他們，打了打了，罵也罵了，再糾結下去也討不到什么便宜，畢竟說到底竊取國家機密什么的只是個借口而已。
真要是追究起來，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來支撐這樣的說法，反而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控。
葉文濤他們背后必然也有人在撐腰，魚死網破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局。
過猶不及。
“這事就算了，等他們從醫院出來必須給猴子當面道歉。”王牧之敲了敲桌子，“二位，千萬不要跟我在這耍心眼，我有一百種方法能整你們那兩個兒子，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！”
“一定，一定！”
看王牧之愿意不作追究，二人這才起身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，車子內的氣氛有些凝固。
比起葉文濤的鎮定，毛鵬顯得有些氣急敗壞。
混了這么多年社會，局里面哪個人看見他不是禮貌有加，就連他們局長見了他都要樂呵呵的打招呼，今天在王牧之面前算是丟盡了臉面。
“老葉，難道你就這么甘心在那個小子面前認錯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葉文濤面色如常，似乎一點都沒感覺此事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，反倒是怪異的看了眼毛鵬笑道：“老鵬，你今天的火氣有點格外的大啊，不至于。”
“這還不至于？”
毛鵬瞪大眼睛看向葉文濤，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。
在他的印象中，自己這位老朋友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家伙，當年從那么多人中拼殺出來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，處理人的手段堪稱狠辣果決，讓他也有些不免膽寒。
可今天這是怎么了？
葉文濤察覺到老朋友的目光，搖了搖頭。
“老鵬，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脾氣還挺好？”
“你在葉洛身上傾注了太多，從小就把他放在身邊培養，現在你兒子被打得進了醫院，你怎么反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？”
“正因為如此，所以我才更加不記恨王牧之這個小家伙，相反我還有點感謝他。”
毛鵬也不是笨蛋，一下子反應過來。
“你這是把王牧之當成葉洛的磨刀石？”
“哼！那小子在我身邊呆的日子久了，現在心都已經開始飄了，年紀不大，身上的毛病倒是一大堆，整天拽的二五八萬一樣，好像他已經坐在我哦這個位置上！”
葉文濤冷哼一聲。
“這次被王牧之打的進了醫院也是件好事，讓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，所以不管王牧之有沒有其他手段，其實我從來就想計較這件事。”
“你夠狠，那可是你親兒子，回去嫂子不得跟你鬧翻天？”
“隨便，連你我都拿王牧之沒辦法，更何況她一個婦道人家，這兩年她也有點過分，是時候受點教育了。”
葉文濤遞給毛鵬一支香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