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。
王牧之決定抽時間回去一趟好好跟恩惠聊聊，兩口子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冒出矛盾來。
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小紙條，上面是劉華強把陳凱母親送來安置的地點。
根據紙條上的地址，王牧之來到城外的一個村莊里，找到了陳凱母親。
偷渡是件很辛苦的事情，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小小的船艙里，忍受著船舶在海上飄蕩，需要繞過檢查，所以要花費比平時更長的時間。
等到達港口后，再安排車子一路顛簸來到燕京。
這段路程光是聽一聽就知道有多折磨人，更何況陳凱母親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，之前不敢說大富大貴，但起碼也要養尊處優。
經歷過這么長時間的折騰，陳凱母親整個人比剛見到的時候瘦了十幾斤。
簡直讓人不敢相認。
“阿姨，你還認識我嗎？”
當王牧之來到陳凱母親所住的地方時，對方正坐在炕上發呆。
聽到王牧之的聲音轉身過來，臉上頓時浮現出別樣的神情。
“是王總啊，認識，當然認識，要不是你幫忙，我現在已經被那些社團的人給抓住了。”
盡管身體有些虛弱，可陳凱母親還是強撐著下地想給王牧之倒一杯水。
可惜找了半天房子里除了只有一個缺口的破碗外，再無其他。
只能尷尬的沖王牧之笑笑，表示歉意。
王牧之擺擺手并不在意這樣，拿出在路上買的一些吃食放在炕上，跟著便陷入一陣奇怪的沉默中。
幾分鐘后，陳凱母親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。
上面是自己和兒子陳凱的合影，看背景正是那天陳凱在酒店大擺宴席的場景，距離今天也不過是過去一個星期而已。
母子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，陰陽兩隔。
“阿姨，陳凱在臨死之前交給我一張一千萬的支票，他告訴我要分給你兩百萬，這筆錢你打算怎么處理，我可以幫忙。”
“你......你還愿意把錢給我？”
陳凱母親顯然沒想到王牧之還愿意幫自己。
“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里，更何況這是陳凱的遺愿，我沒必要騙一個死人，那樣我的良心也會過不去。”
“良心？真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信這個東西。”
“別人信不信我管不著，我只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王牧之分析道。
“阿姨，或許你才剛來內地有點不了解，兩百萬港幣在內地養老絕對夠了，我可以幫忙聯系買房置地，您看怎么樣？”
“我想回去。”
陳凱母親的話驚得王牧之目瞪口呆。
“不是，您現在回去干什么，我跟您說，現在香江不少社團都在找您，您就這么回去，恐怕沒什么好下場。”
“我要給我兒子報仇，我不能讓陳凱死的不明不白！”
難道陳凱的死另有隱情？
王牧之納悶的眼神被對方盡收眼底，陳凱母親張了張嘴巴卻沒說出來，只是拉著王牧之的手帶著幾分懇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