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我不是為了升職。”
“別不好意思。”王牧之打斷凌風的話:“人活在世上追求權力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,你我都是吃五谷雜糧的凡夫俗子,誰也不能避免這些事情。
如果你能坐上更高的位置,才能更好地更好地聲張伸張正義,到時候也不枉我把這份功勞送給你。
記住,不忘初心,方得始終。”
王牧之的話像是在凌風心中投下一顆深水炸彈。
尤其是最后八個字,更是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。
這也是以后譽滿川省警界的凌風的人生格言。
處理好這一切,王牧之接下來便想著如此將此事說給李恩惠。
還要考慮到李恩惠是否能夠接受這一切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蓉城市的某個倉庫中,邵琴韻也通過哥老會找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。
二十多個西裝革履的漢子在周圍站立,堵住所有出路,中年人如狗般跪在地上,滿臉是血,驚恐萬分地看著周圍,面如死灰。
邵琴韻優雅地坐在椅子上,冷眼注視著眼前的中年人。
“琴姐,琴姐我已經什么都交代了,您就饒我一條狗命吧!”
中年人雙手合十,雙膝一點一點地朝著邵琴韻挪動。
只是還沒到跟前,便被人踹了回去。
“謝狗子,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外來人就覺得我好糊弄,還是以為哥老會能保住你?”
邵琴韻紅唇輕啟,冰冷的聲音像是讓謝狗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。
緊接著還不等他說話,一旁的男人上前一腳將謝狗子踹翻,獰笑一聲,手中像是變魔術一般多了一把匕首,狠狠捅下。
謝狗子的手掌瞬間被刺穿,牢牢釘在地板上。
“啊!”
凄厲的慘叫聲響起,謝狗子的破鑼嗓子頓時響起。
“我說,我全說,二十年前我手下有兩個女人在那個縣里干販賣嬰兒的勾當,他們跟我聯系說偷了一個小女孩。
但是當時沒人要,我就讓她們自己養著,想等有買主了再賣出去!
后來風聲緊,這件事就一直拖著沒辦。
真話,這都是真話!”
邵琴韻冷笑一聲。
“屬棒槌的,不敲不響是吧?好好看,是不是這兩個人。”
看著遞過來的照片,謝狗子連連點頭。
“對,就是這兩個女人,就是她們,這兩女人從年輕就跟我干拐賣小孩這件事,要不是遇上十年浩劫,我都已經準備提拔他們當頭兒了!”
“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。”
邵琴韻起身離開。
謝狗子松了口氣,強忍著劇痛把刀子拔掉,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好傷口,剛松了口氣卻看到有兩個人去而復返。
“你......你們要干什么?”
“謝狗子,你造的孽太多了,我們哥倆送你下去見閻王。”
“饒命,饒命啊!”
“咚!”
聲音雜然而止。
二人面無表情地將謝狗子尸體裝袋抬上車,熟練的清理現場痕跡,一個大活人就此在人間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