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繼續逼問。
“劉二妹,老子要的不是這東西,你告訴我二十年前那個孩子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孩子......孩子的事情我都已經說過了,就是那樣。”
劉二妹的眼珠子轉個不停,一顆心突突突直跳。
弟弟是劉家的獨苗,父母死得早,她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,弟弟絕不能出事!
“我看不止吧。”
王牧之從身后出現,他知道是該自己出現的時候了,龍武剛猛有余,刑訊逼供是一把好手,但是這種時候可不能讓龍武背上一個故意傷害的罪名。
只能用語言來擊潰劉二妹的心理防線。
“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?”劉二妹使勁吞了口唾沫,把裝有金條的盒子往前推了推,帶著幾分哀求道:“我把錢都給你,你就放過我弟弟吧。”
“錢你收回去,我現在跟你聊的是你后半輩子在哪過的問題。”
“我不懂。”
“你當然懂,因為當年恩惠并不像你所講的那樣,是被你們從雪地里撿回來,而是你們用非法手段弄回來的,對嗎?”
“不,不對,我們沒有那么干!”
“劉二妹,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,你弟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你是打算自己說實話,還是打算讓你們姐倆全都進監獄反省反省。”
自己進?還是姐弟倆一起進?
這是個問題。
見劉二妹不說話,王牧之知道她的心理防線已經松動,看來弟弟果然是她的軟肋。
王牧之決定加把火。
“劉二妹,中午有個混賬來刺殺我妻子,結果不僅沒成功,還被我們抓到,正在局子里接受審訊,我估計那小子正在被公安突破。
要是他把某些人供出來,那買兇殺人的罪名,足以讓人牢底坐穿!”
凌風在笨也看出劉二妹的猶豫,補充一句。
“你現在說還算自首,只要事情不太嚴重,做個三五年也就出來了,要是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也算是立功表現,說不定還能再減刑。”
短暫的沉默,劉二妹朝之前“弟弟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,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。
王牧之和凌風互視一眼,紛紛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興奮。
他們知道。
劉二妹已經放棄抵抗,這事成了!
“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年前張香愛和李墨白未婚先孕的事情說起。”
二十年前,張香愛和李墨白二人相識喜歡,但逃荒到這個小縣城的張香愛不受李墨白家里待見。
所以二人未婚先孕,打算用這件事逼迫李墨白家里同意。
但沒想到因為身體原因,張香愛的孩子剛出生就夭折,這可急壞了在病床上躺著的張香愛。
于是拜托在醫院工作,同樣逃荒而來的好友劉二妹偷來別人的孩子。
來一個貍貓換太子。
這才將目標定在剛來醫院的一個懷孕女人身上。
“那個女人是醫院從城西拉過來的,當時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,難產大出血,孩子極有可能保不住,可偏偏母女平安。
所以我才把她的孩子偷過來,和張香愛的死胎調換。
至于你們聽到的大雪天撿孩子的事情,全都是我們后來合計的謊言,就是為了瞞住其他人,這兩根金條也是我從那個女人身上偷來的。
等你們找上門,我和張香愛都很慌,所以才找了人去對付李恩惠,想把這件事徹底壓下來,同時轉移你們的視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