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王牧之那個小畜生,要不是他在,估計李恩惠那個死丫頭早就回來了,老娘也早就把她弄到別人家當童養媳,線索一斷,哪會有現在這么多麻煩!”
張香愛憤憤不平,似乎她才是受盡委屈的那個。
“現在李恩惠在調查這件事,早晚都會被那個女人注意到,到時候他們母女倆一相認,就算不知道偷孩子這件事,光憑老娘小時候虐待她的事都能讓咱們吃不了兜著走!
媽的,早知道當年就弄死她!”
弄死兩個字一出現,劉二妹突然念頭通達。
“張香愛,現在弄死她也不算晚,只要李恩惠一死,管他是誰在調查,打死他也查不到咱們姐妹倆頭上。”
此話一出,張香愛瞬間心動。
但短暫的思索之后,張香愛還是微微搖頭。
“不行,李恩惠要是死了,這事就鬧得太大了,說不定王牧之還會徹底狗急跳墻跟我魚死網破,到時候老娘出去買菜都得注意。”
“但不弄死她,死的就是咱們姐倆。”
“不行不行,這件事不要再說了,不過我們雖然不能弄死她,但可以直接把她弄得流產,這樣他們就顧不上調查這種事,剩下的等以后再說。”
“對對對,把她弄流產,最好弄個植物人什么的,我看他們還有什么心思找親生父母。”
“這事就交給三寶,這小子舒坦這么多年,也該活動活動。”
“我去通知。”
房間中再無聲音,沒一會便傳來陣陣鼾聲,顯然睡眠質量極好。
翌日,王牧之一大早便和龍武出去,今天就是要去拜訪棉花廠有二十年以上工齡的工人,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分析出蛛絲馬跡。
由于要坐著三輪車到處跑,為了李恩惠的身體著想,今天就沒帶著她。
“耗子,今天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餐廳里,李恩惠笑著沖對面正在狼吞虎咽的耗子微笑說道。
自己和耗子并不認識,能讓耗子保護自己只能說明是自己丈夫安排。
“沒關系大嫂。”耗子趕緊把嘴里的牛肉吞下,笑容滿面地開口:“我本來就是小人物,能來保護大嫂是我耗子的榮幸,再說要不是有這個機會,我可吃不到這么好吃的牛肉。”
“好吃就多吃點,不夠我再點一份。”
李恩惠抬手示意服務員。
“再來一份牛肉和兩瓶啤酒。”
“好。”
服務員微笑點頭,可眼神卻一直在李恩惠身上從未離開,右手已經死死握住圓珠筆。
一只簡單的圓珠筆,在殺手手上也能成為要人命的利器!
同一時間,耗子正在咀嚼的嘴巴也停下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服務員的鞋子。
那是一雙布鞋。
而餐廳的服務員有統一制服,絕不可能穿著這種沾滿泥土的布鞋!
無數信息在耗子腦海中擁擠,身為從小就在社會上混的小偷,察言觀色早已融入他的血液,一時間,耗子立馬意識到眼前這個服務員不對勁。
就在此時,服務員突然發難。
右手抓住圓珠筆,左手直接抓住李恩惠的頭發,將其按在桌子上,圓珠筆順勢就要捅進李恩惠的后腦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