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......對不起先生，我不應該說那種話，我向您道歉。”
“先生，要不我們坐下聊聊？”
楊雪對王牧之很好奇，明明這個年輕人的穿著是如此簡樸，可身上這股氣勢卻讓她這個久經商場的女強人都要為之側目。
“你？”
王牧之上下打量了一下，微微搖頭。
“我看還是算了吧，你自己麻煩事還有一堆，看你印堂發黑，眼中布滿血絲，身上還有殺孽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好活到現在的，有這工夫你還不如想想自己接下來怎么做？”
“你......你什么意思？”
在王牧之全神貫注地觀察下，就在自己剛說完的那一瞬間，面前的楊雪眼神瞬間慌亂，雖然很快強行鎮定下來，可還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楊雪果然有問題。
“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王牧之說完便自顧自離開。
就算是楊雪叫了一聲也絲毫沒有停下腳步，這就是王牧之和吳國之前商量好的計謀，現在看來，楊雪很明顯有事情瞞著別人，而且絕對跟碎尸案有關系。
想到這，王牧之的心情相當復雜，其實他已經斷定，這件事跟楊雪脫不了干系。
這可不是王牧之憑空猜測。
楊雪年紀輕輕就從大陸被人帶到香江，從毫無背景到現在稱雄一方的商業女大佬。
這背后不為人知的秘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一些，作為前世同為商業大佬的王牧之對此深有體會。
資本的原始積累勢必會帶著無盡的血腥，就算是王牧之自己手上也有過不干凈。
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？
正想著，吳國從不遠處一路小跑過來。
“國哥，看來有新的線索了。”
“你小子真是諸葛亮，我還沒說你怎么就知道了。”
吳國拉著王牧之來到角落低聲道：“根據我們對死者楊梁的街坊鄰居的調查，發現一個事情，那就是楊梁對楊雪其實并不好，經常打罵。
這個楊梁沒有生育能力，所以他一直想保養個男孩子，可是沒想到他弟弟，也就是楊雪的父親去世，為了不讓人在背后戳脊梁骨，他這才無奈之下抱養了楊雪。
再加上當時我們國家正在實行計劃生育政策，為了保住工作當標兵，楊梁也就徹底沒了別的心思。
簡而言之，這是個人渣。”
聽吳國說完，王牧之總結。
“所以楊梁覺得楊雪的到來斷了他家的香火，所以對楊雪經常打罵。”
“不僅如此，在楊雪二十歲那年，楊梁還收了人九百塊。
直接把楊雪賣給了一個遠房親戚，說是帶楊雪到香江打工賺錢，其實明眼人都清楚，那就相當于把人給賣了，可誰能想到人家楊雪現在還真成了大老板。”
吳國感慨命運多舛，王牧之卻在思索著其中的門道。
同樣陷入沉思的不只是王牧之，楊雪此刻腦海中也是萬千思緒。
剛才那個年輕人的一番話可謂是在自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，尤其是“殺孽”兩個字出現，更是讓楊雪感覺心驚肉跳，仿佛自己心中的那點陰暗全都被扒光了擺在王牧之面前，一覽無遺。
這種情況簡直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楊總，您怎么了？”
秘書的話讓楊雪回過神來，重新恢復了商界女大佬的風范，稍微思忖后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