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懷看向身邊的中年人。
中年人一開始并沒當回事,看細看之下卻倒吸一口涼氣,在眾人的目光中取出眼鏡,將畫放在陽光之下細細察看。
啪!
猛地一拍大腿,脫口而出。
“好!畫得好!年紀輕輕就能畫出這種水墨畫真是太難得了。
你們看這匹馬用的是積墨和淡墨兩種技法,巧妙融合在一起真是別出心裁,再看這匹馬奔放不羈,器宇軒昂,氣勢雄壯,四蹄生風,極富動感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就缺失了一點神韻,不過對于一個年輕人而言已經是令人驚艷,更何況這居然是出自一位女同志之手,妙,實在是妙不可言啊!”
隨著中年人說完,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都集中在李恩惠身上。
李恩惠本就膽子有點小,被這么多人看著一時間有些不自在,趕緊挪了幾步,將自己藏在王牧之身后。
中年人望著這幅畫是滿臉的感慨,直接開口道:“小兄弟,能不能跟你妻子說說,把這幅畫送給我可好?”
什么?
房間眾人一時間有些愣住。
吳懷最先反應過來。
“去去去,老趙你這家伙是來搗亂的吧,這幅畫是送給我女兒的,給你算怎么回事?”
“老吳別這么小氣嘛,你跟牧之的關系這么好,讓這位女同志在給你畫一張不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,堅決不行,這畫必須給我女兒,你別想了。”
兩個加起來有一百歲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,最后目光落在李恩惠身上。
“恩惠,你自己說,這畫給誰?”
“我......我聽牧之的。”
李恩惠哪見過這場面,直接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王牧之。
“吳老,趙老,這幅畫就是給飛鴻的,馬兒寓意著激進,奔放,忠誠和靈動。
在古代,馬兒往往和它的主人生死與共,榮辱相隨,這種精神一直被人崇尚。
古人經常以‘千里馬’來形容一個人,我們兩口子在這里也祝飛鴻學業有成,早日成長為國家棟梁。”
“說得好,哈哈哈,說得太好了!”
這番話讓吳懷哈哈大笑,連連拍手,其他人也由衷地給王牧之鼓掌,旁邊的華宏莊和任長俠二人自愧不如地搖搖頭,心里服氣得很。
明明自己比王牧之大了好幾歲,可在這種場合之下,王牧之的表現簡直甩了他們三條街。
“菲鴻,過來跟你牧之哥握握手,這份禮物很有意義,我收下了。”
吳菲鴻一看就是自幼在很好的條件下長大的孩子。
杏面桃腮,顏如渥丹。
和家里的王紅英比起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雖然比李恩惠還小幾歲,可一點也不怯場,過來大大方方的王牧之握手之后還跟李恩惠擁抱了一下。
“謝謝牧之哥,謝謝恩惠嫂子。”
隨即眼珠一轉,看向王牧之。
“牧之哥,要不你在上面題個字吧,你們兩口子一個畫畫,一個題字,這樣才完美。”
“菲鴻,你這丫頭別鬧。”
吳懷呵斥一句。
要知道書法這一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他本想著一會人都走了之后讓老趙題字,卻沒想到女兒當面把這個問題甩給了王牧之。
如果推脫或者寫不好,那就有點弄巧成拙,還會顯得自己為難人家牧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