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己沒有提前說,所有的證據全都會在那一場爆炸中被毀于一旦。
郭懷斌那些人照樣可以很好地生活下去,換一家企業繼續“吸血。”
可那些在爆炸中屈死的冤魂將永無申冤之日。
該!
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拉出去槍斃五分鐘!
王牧之暗自松了口氣,緊隨其后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成就感。
“出了這么大的事,那華廠長怎么辦?”
“這個不必擔心,莊哥是今年才當上的廠長。
對之前的事情毫不知情,再加上這次事件是他主動找出問題并上報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吳國繼續侃侃而談。
“這次的事情發生后,莊哥每天嘴里都叨念著你的那四句詩。
可謂是倒背如流,昨天連家都沒回,把紡織廠的東面全都檢查了個遍,連廁所都沒放過。”
王牧之莞爾一笑。
“這也太夸張了。”
“一點也不夸張,現在你的話可比圣旨還管用。
要不莊哥昨晚怎么會再三請求讓我把你請過來見一面呢。”
王牧之點點頭。
見面也無所謂。
多個朋友多條路嘛。
很快,二人便來到辦公室門口。
推門而入。
沒想到華宏莊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,桌子前的煙灰缸里滿是煙頭。
能看得出來,華宏莊太累了。
原本王牧之二人想退出去讓他好好睡一覺,可沒想到的是,房門吱呀的聲音還是讓華宏莊驚醒。
“吳國,你來了啊。”
華宏莊雙手搓了搓臉,沖吳國打了個招呼,卻發現王牧之也跟在旁邊。
“牧之,你也來了。”
對于這位要在紡織廠門口開店的小伙子。
華宏莊同樣印象深刻,可剛站起來卻敏銳地發現有點不對勁。
吳國的位置是落后王牧之半步的。
可別小看這半步。
在體制內混過的人都很熟悉,一般只有下級跟上級站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如此。
這就說明在吳國的潛意識中,王牧之的地位高于他。
“吳國,難道牧之就是你說的......”
“沒錯莊哥,牧之就是那位高人!”
“哎呀呀,這真是太讓我意外了。
原來高人就在我眼前,我卻有眼不識泰山!”
華宏莊立馬激動起來,上前連連握手不松開。
他知道吳國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“廠長過獎了,高人談不上。”
“不不不,牧之你就是高人。
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,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。
牧之你快幫我看看廠子還有什么危險,我一個人死了不要緊,可廠子還有好幾百工人啊!”
華宏莊表現得有些失態,可王牧之卻打心底里佩服。
此舉雖然有損他當廠長的面子,可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廠里職工。
哪像郭懷斌那群蛀蟲,明知道機器有問題,還要開動機器生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