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春目瞪口呆的聽著丈夫所喊的話,第一次見到丈夫居然有這副面目。

  江陽看著姐姐那副樣子就知道回不去了。

  大姐夫已經變了。

  兩個兒子正在蘑菇研究室里面忙碌,正忙的不可開交,就聽到有人走進來說道。

  “志強志國,你們趕緊出去吧。

  你爹在外面叫你們呢,口口聲聲的說著要和你娘離婚。”

  兩人已經忙了三天三夜都沒睡著,這是新的蘑菇菌種,他們為了這件事起早貪黑。

  主要是為了母親將要和僑商投資的新廠子培養的新菌種。

  聽了這話兩兄弟都蒙了,怎么就鬧離婚呢?

  兩兄弟換了衣服從研究室里面走出去,到了外面的門口,果然看到父親鼻青臉腫的蹲在墻角那里抽煙。

  兩兄弟急忙走到跟前,主要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副樣子,這鼻青臉腫的樣子肯定是被人打了。

  “爹,您這是怎么了?”

  “誰打您了?”

  按理來說他爹在村兒里也不可能被人打,再怎么樣他爹那可是蘑菇種植合作社的副經理,他娘是經理。

  但凡是村兒里人不可能打他爹。

  誰家不種蘑菇,誰家不掙錢。

  “大虎,二虎,這可咋辦呀?你娘要和我離婚。”

  大姐夫看到倆兒子就像看到了救星,立刻蹲在那里嗚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
  志強和志國倆人看到父親這個樣子,嫌棄丟人。

  急忙拉著父親到了他們的宿舍。

  倆人天天在這里搞技術研究,所以也沒時間回家,基本上常年住在宿舍。

  沒想到這么長時間沒回家,家里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。

  兩兄弟在宿舍里聽了父親所說的話,兩兄弟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讓大姐夫打了個哆嗦。

  他其實已經覺得自己做錯,剛才一氣之下吼了那么一通。

  可是現在他已經反應過來。

  難道他真的要離婚嗎?

  他不是想離婚。

  從始至終他就是希望妻子能夠像原來一樣回歸家庭。

  他只是希望家里的日子還像以前那樣過。

  要說他對劉寡婦有啥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
  自己好好的媳婦兒不要去看上一個寡婦,那不是腦子有病嗎?

  自家兒子都這么大了,他絕對不可能干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情。

  可是當時心里一熱,啥話都能冒出來,那一陣兒和妻子所說的那番話。

  現在他想一想都覺得這不是人說的話。

  而且還是當著自己小舅子,后果他怎么會不知道。

  “您現在是不是日子過好了?現在閑得慌,您在蘑菇種植合作社里面每一天啥事兒也不干。

  您這個副經理被人捧的多了,您飄了,是不是?”

  “我娘是啥人?你能說出那番話!

  人家那是正常的社交禮儀,什么跳舞摟摟腰,那不是正常的?

  你到城里去看看。

  你去問問我舅舅,那城里人跳舞摟腰,見面打招呼,禮貌的握手,那都是正常的社交禮儀。

  到了你嘴里,我娘變成了不三不四。”

  “還有爹這件事我早就想說了,那劉寡婦跟咱家就算是曾經有點沾親帶故。

  可是那劉寡婦不批準她加入蘑菇種植合作社,那是我娘一個人的意思嗎?

  那是我娘征求了合作社其他干部大家的意見才有的結果。

  劉寡婦自己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全村里也屬她能占便宜。”

  “她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,一個閨女在村里名聲差的要命。

  可是您呢就沖我奶奶給您哭兩聲,您啥都答應。

 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啥事兒你都往家里攬。”

  “還有我早就聽這種風言風語,全村都傳著你和劉寡婦關系比較曖昧。

  那劉寡婦都多大了?

  您成天往她院子里鉆,您算哪回事兒?

  她是您的解語花,能讓你心情舒暢,能捧著你,能讓你高興。

  你不想一想,因為啥捧著你?

  不就是因為你是蘑菇種植合作社的副經理。

  你試一試,你要是也是村兒里一個種地的老百姓,你看看劉寡婦捧不捧你?

  劉寡婦會不會沒事兒干就請你去家里坐一坐?”

  “一天自己拎不清就能被人家一吹捧,什么昏頭的事情都能做出來。

  還有你今天一大早被我舅舅和我媽抓到,你在劉寡婦家睡覺。

  雖然沒脫衣服,可是爹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啥事兒該干,啥事兒不該干嘛?

  你都多大一個男人。

  晚上你跑到一個寡婦家喝酒?

  為啥你不來找我們兄弟倆?

  你昨天回來了,有啥說不開的,你找我們倆哥倆都不行,非要去找劉寡婦。

  你心里咋想的?你自己不心虛嗎?

  難怪我娘會生氣,我娘能不生氣才怪了。”

  “你別說我娘會生氣,我們哥兒倆都生氣,我剛才一聽你說這番話,我都覺得我娘應該和你離婚。

  和你過啥日子?

  你沒事兒干,往一個寡婦屋里鉆,你算啥男人?”

  志強志國這些年跟著母親在外面見多識廣,說話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。

  絕不像是村里的那些年輕人,因為尊重父親,所以啥也不敢說。

  大姐夫蔫頭耷腦,這會兒他已經像是一個蔫兒了的果子。

  “我已經知道錯了,可是這會兒我把話都扔出去。

  你娘看那個樣子是真的要和我離婚,你舅舅也火了,今天把我打了個半死。

  你舅舅還扔了狠話,一定要讓你娘和我離婚,你說這事兒鬧的。

  你們想想法子去哄你娘,要不然真離婚,這可咋辦?”

  兩兄弟嘆了口氣,

  “爹,我們就多余幫你。你自己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就不動腦子,我舅舅是啥人?

  那些年咱們家過苦日子的光景您忘了。

  要不是舅舅幫忙,咱們能有現在今天嗎?

  就是我娘上山背石頭背到死,難不成咱們家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嗎?

  您看看咱們家蓋的小二樓,我們兄弟倆也都各有各的房子。

  咱們家還買上了小汽車,這些都是靠的誰靠的?

  舅舅!

  您和娘現在能在人前被人家見誰都巴結討好的打招呼因為啥?

  因為舅舅給你們創造了這一切,如果舅舅沒搭把手,現在你們不還得種地?”

  “您從昨天到今天說的這些話處處都不占理,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。

  您覺得怎么著?舅舅還欠您的人情,是不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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