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一盆香酥香酥的撒子,安以南忍不住吃了不少,然后將這些撒子裝入分裝紙袋子里。
她又用奶粉和紅茶熬了一些奶茶,隨后煮了一點點的西米,放入了奶茶中。
醇厚的奶味和茶香,里面還帶著軟Q彈滑的西米。
“絕了。”安以南滿意地拍了拍手。
奶茶用暖壺裝著,她怎么也不能吃獨食,別人還好,云書云墨和張謙還是要分上一分的。
想了想,又拿了幾個茶缸子。
安以南將做好的東西都收拾到一起,又炸了一些丸子,當初陳訓和張謙都很愛吃。
陳訓下午訓練完后,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,還沒進院子,就聞到了滿院飄香。
人間煙火四個字很唯美,可總結出來不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嗎?
但這種滿院飄香恰恰給了陳訓一種歸屬感。
其實想想也不對,只要有南南的地方,就是他的歸屬。
“怎么出了這么多汗?”安以南取下毛巾,給陳訓擦了擦臉上的汗。
陳訓握住她擦汗的手,“我自己來,剛訓練完,臟。”
安以南沒好氣地將他的手打開,“我自己的男人,我還能嫌棄?臟也是我男人。”
陳訓沒有再說話,不過安以南在擦汗的過程中,發現男人的耳唇嬌艷欲滴。
“晚會幾點開始?”安以南仿若無意地問道。
“六點開始,我帶你去食堂吃點東西,然后我們直接去會場就行。”陳訓將媳婦兒手里的毛巾拿過來,雖然讓媳婦兒擦汗很享受,但也很折磨。
那柔嫩的小手若有似無地碰到臉上,會讓自己的汗越來越多。
安以南沒有察覺到陳訓的小心思,“那我去換衣服?”
屋子里很熱,不光有熱炕,還生著火爐子,現在的煤炭很難買,這個男人就弄了很多的木頭塊,一塊木頭能著上半個多小時,屋里熱極了,她只要穿單薄的褂子就行,根本一點都不冷。
“嗯,多穿點。”陳訓點了點頭。
安以南回到屋里后,給自己套上了保暖,又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毛衣,隨后在外面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棉襖,她有點怕冷,尤其是這大北方,呼出一口氣,都能凍出來幾個冰碴子。
“換好了。”安以南換好后,在陳訓面前走了一圈,“怎么樣?”
陳訓說道,“等我一下。”
安以南還以為他回屋去穿衣服了,結果沒一會就走了出來,手里拿著一條白色毛茸茸的圍巾,還有一副同樣顏色的手套。
他將自家媳婦兒拉至身前,然后將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,確認不會漏風這才罷手。
又將那嬌嫩的小手握住,帶上了白色的兔毛手套。
“這樣就好了。”陳訓說道。
安以南眼睛一亮,脖子上的圍巾和手上的手套,都是兔毛的,而且純白的顏色,沒有一絲的雜色。
野兔的皮毛多數是黃黑色,很少有這么純凈的白,這個男人是攢了多久的兔毛,才能做出來這樣的一套圍巾手套呢?
“原本想再做一個帽子,可是皮毛不夠了,明年再給你做。”陳訓看著在媳婦兒的臉,在毛茸茸的映照下,更顯得嬌小和柔弱,卻依舊不及他的心。
安以南笑嘻嘻地道,“陳營長,攢了多久的皮毛?”
陳訓捏了捏她的小臉,“不久,你喜歡就好。”
安以南笑瞇了眼睛,正想給自家男人一個吻當做獎勵的時候,大門被哐哐地敲響了。
外面還混合著張謙的大聲喊叫,“吃飯去了,你們兩個快點,磨磨蹭蹭的,都幾點了?”
看著陳訓愈發嚴肅的臉,安以南偷偷地勾了勾嘴唇。
“走了。”
她剛要提起兩個暖水壺,卻被身邊的男人一手拎過去,然后又拿起了旁邊的布袋,隨后問道,“還有別的東西嗎?”
安以南搖了搖頭。
陳訓一只手拎著東西,另外一只手直接握上了她的手。
大門打開,張謙就看到了這么一幕。
“咳咳,老遠就聞到你們院子里的香味了,忍不住了。”張謙解釋道。
陳訓卻沒想輕易放過他,“明天加練二十公里。”
張謙哭喪著一張臉,“別了吧?”
“三十公里。”陳訓不動聲色。
張謙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安以南,又看了看鐵面無私的陳訓,認命地道,“是。”
三個人快速向食堂走去,一路上遇到的人,都好奇地打量安以南,上次安以南照顧受傷的陳訓,再加上止血丹的項目,他們對這位嫂子早有耳聞,很多人卻不曾見過。
這次看到被雪鬼拉著手的人,無一不在內心大喊,什么叫英雄難過美人關?這就是!
“吃什么?今天我請客。”到了食堂,張謙說道。
“面。”安以南想吃面了,一路上都是吃的硬干糧,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壞掉了。
張謙點了點頭,看向了陳訓,“營長,你吃啥?”
“一樣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……,張謙的嘴里發出,“嘖嘖”的聲音。
“什么情況?面怎么了?”安以南有些不理解,不就是面嗎?莫非有什么故事?
陳訓搖了搖頭,“他腦子不好使。”
旁邊圍觀的新兵老兵們轟然笑了起來,讓安以南更加不知所措了。
是她說錯了什么?
“你們一個個地在這圍著干嘛呢?”食堂門口,進來了兩個人,莫昆和書記。
“首長。”新兵老兵們立刻起身行禮。
陳訓和安以南也站起了身。
“我說這幫小家伙圍著干嘛呢,原來是看南南呢。”莫昆哈哈大笑起來。
一個活潑的小兵喊道,“沒看嫂子,看營長要吃面呢。”
“面?”莫昆看向了陳訓,又看了看安以南,還有啥不知道的?
“滾。”陳訓喊了一聲。
下面的新兵老兵一瞬間跑了個沒影。
“面怎么了?”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食物嗎?大家至于這么反應強烈?
莫昆哈哈笑了笑,“這事兒我知道。”
“陳訓這小子不愛吃面,嫌面麻煩。”莫昆說道。
“吃面?磨磨唧唧,有那個功夫多跑幾圈去。”張謙正好回來,端來了三碗面,“但凡有人說吃面,他會這么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