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自覺地瞅了她兩眼，是長得挺安全的，他回去也讓他女兒扮成這樣的。
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，除了王蠻和他兩個跟班被處罰，其他兩個背后的人，不會受什么影響，因為什么證據也沒有，就算抓進去也會放了。”
“唉，想籌集證據可真難，羅叔叔，冒昧問一句，你們這樣的公職人員，要是知法犯法會怎么樣？”
“看情節嚴不嚴重。”
“要是勾結惡勢力，傷害貧民百姓。”
“槍斃。”
羅燁知道她想說什么，“你跟張玲玲不對付，她找你麻煩，是想到她的父親了嗎？”
她驚訝，“您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手下的人把你和王蠻的談話記錄下來了，我看過。”
李夢舒知道肯定是白浩記錄的。
“嗯，我懷疑張玲玲的父親也參與了，或者其他人幫她，總歸跟她父親脫不開關系，如果不是這樣，那為什么她一個寧縣的小姑娘，能跟省城的混混勾結？”
她繼續道：“他們現在已經對我出手了，我回省城肯定得注意他，他是寧縣gongan局政工組的組長，不好對付，唉，忘記問王蠻她父親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“巧了，我認識他，是我同學，叫張成文。”
“什么！”李夢舒此時看羅燁都有些怕，他會不會幫他同學！
“你別緊張，放心，我跟他不對付，不止我，很多人跟他不對付。”羅燁見她這樣，哭笑不得，防他呢？
李夢舒松了一口氣，還好，“能跟我說說怎么不對付嗎？”
“我跟他以前是一個班，跟他相處，三觀不合，我還跟他干過架，我們班當時很多男同學跟他不對付，這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呢，他這人還濫情……”他為什么要跟這丫頭說爛芝麻陳年舊事？
擦！有瓜吃……他怎么不說了？
“總之嘛，就是人品不行，后來變動之后，他把上級給反了，當起了頭，還把曾經的老師給抓去批斗，冤枉了很多無辜的人，后來，他被上面派去了寧縣gongan局。”
李夢舒好奇，“他有沒有對上您？”
“沒有，畢業后我和他不在一個地方，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干的這些事，后來有人跟我說了。”
李夢舒驚訝，又是反，又是批斗，那可嚴重了。
“你放心，張成文這事，他做的虧心事多，他逃不掉，這是遲早的事，況且要是像你說的，勾結惡勢力，更加逃不掉。”
李夢舒說道：“既然這樣，那就開始收集證據把他摁死。”
羅燁道：“張玲玲，是張成文的女兒，她作為背后的主謀，要是有證據把她抓拿歸案，她作為家屬，犯罪了，她父親也難逃干系。
可以從他的親屬入手，要是沒有證據，他們一直找你麻煩，那可就被動了，你還得注意自身的安全才行。”
李夢舒覺得他說得有道理，太被動了，還是得主動才行，這次公家沒辦法抓她，但是她可咽不下這口氣，別給她遇見，否則打得她連她媽都不認識。
真是笨了，昨晚她聽到黃娟的話了，張玲玲的親戚就住在城東公園附近，看樣子……
“那啥，羅叔叔，我知道了，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，您這邊什么好消息也可以跟我說，對了，我的聯系方式和地址給您一份，到時候可以聯系我。”
……
就這樣，李夢舒騎車又去城東公園，就這么坐在那里一個下午，沒見著張玲玲和黃娟，又去了一趟百貨商場，她打算買點禮物送給白爺爺他們，畢竟他們幫了她的忙。
給白奶奶買了一套衣服，老年人穿的，樣式不錯，牡丹刺繡加分，白爺爺他喜歡什么呢？
他喜歡下圍棋，那買一副圍棋吧，問了銷售員，銷售員拿出來的圍棋跟老爺子用的一模一樣，沒有什么特別的。
她沒要，回頭往紅旗委托店去，她剛來的時候，看到了展柜上放著一副圍棋。
進委托店的時候，里面有個一個滿嘴胡子大叔和滿頭白發的大爺，大爺正拿著放大鏡在觀察一個瓷器瓶子，大叔看看瓷器又看看大爺，似乎在等待著大爺的答案。
“你看了半天了，看清楚沒有，我這瓷瓶可是崇禎時期的，還看不出來？”滿嘴胡子等得不耐煩了。
白頭大爺說道：“看清楚了，你這么著急干什么，最多給60。”
“不行，你這也太低了，你忽悠我吧，再升一點。”
“明代的瓷器太多了，不值錢，我給你加20，80塊，已經是最高的了，要是你還不滿意，那就拿走吧。”
“你，不賣就不賣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！”滿嘴胡子大叔搶回瓷瓶氣沖沖出去了。
李夢舒見狀跟了上去，“大叔，您的瓷器賣給我吧，我要。”
“你要？你給多少？”他一臉懷疑地看著李夢舒。
“100，怎么樣？”
“嘿，你這小姑娘想找茬吧？沒事一邊去，別煩我。”
“誒誒誒，你等一下”李夢舒攔住他，“那你想要多少？”她內心激動，崇禎年代的瓷器，上面印著煙月草堂，沒錯，她在現代見過這種，很多年前見過，當時估價100萬呢！
“200，沒價講。”
“好，成交，我買。”
李夢舒掏錢直接給了滿嘴胡子大叔，他把瓷器給了李夢舒，見她一臉興奮，又干脆利落的樣子，搞得大叔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賣得太便宜了。
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李夢舒，還沒說話，就見她抱著瓶子跑了，他沒看錯，是跑！
他此刻胸脯一起一伏，后悔了，后悔不已。
李夢舒看他那樣，確實怕他反悔，只不過走得快一點，并沒有跑，轉了個彎，去個沒人的地方，把瓷器放進空間，再次回到紅旗委托店。
里面的白發大爺又在拿著放大鏡在看著，這次的目標換了，正是他放在展柜里面的圍棋，嘖，圍棋有什么好看的。
“大爺，有沒有好一點的圍棋，我拿來送給長輩的。”
“這個就是最好的，你要嗎？我昨天剛收到的。”
“不是吧，有些都缺角了，下棋的時候，再用點力，我都怕它們碎了。”
“你懂什么！這可是宋代定窯圍棋，不識貨，這可不是讓人給下的，拿來觀賞收藏的，小丫頭，不懂一邊去。”
“那您收回來多少錢啊？”
“我為什么告訴你，你也不買。”
“我買啊。”
“你確定要？”有四個顧客來看，都是嫌棄缺角，嫌棄不好看，其實他們真不懂里面的價值，都是眼腐的。
“我要，你出個價吧。”
“500。”
“不是，大爺，您忽悠我的吧？剛忽悠完那個大叔，現在又來忽悠我，太沒誠心了。”
大爺被她說的……都想把她趕出去了！
“450，最低價，就算偉人來了，也是這個價，我按照規定辦事，你愛要不要，不要請出去！”
“成交，你包好給我吧。”
白發大爺：……
“這會不怕我坑你了？萬一這真不是宋代的呢？”
“呵呵，怕什么，剛是開玩笑的，你這可是國營委托店，還買假貨不成，再說了賣假貨，你也逃不了。”
白發大爺瞪了她一眼，“胡鬧。”然后給她包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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