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有方當即轉到電話界面，給李四海打了過去。
李四海被李明星推了見面，也沒宅在家里，而是抓緊機會和那些向自己靠攏的人聯絡感情。
他想著豐和園的餐廳都定下來了，也不能浪費，便和那幾個“有眼力見兒”的下屬一起來到這里。
酒過三巡，眾人相處得十分愉快。
李四海這輩子都沒被人這么吹捧過，感覺骨頭都輕了。
要不是下面有兩顆蛋墜著，他能飛到天上去，讓玉皇大帝也來上兩句。
這個時候，他看到了章有方的電話。
李四海現在看到章有方三個字就煩，要不是他，自己的權利也不至于縮水一半。
因此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章有方卻鍥而不舍，又打了過來。
他再掛。
三番兩次，李四海不耐煩了，旁邊一人察言觀色，奉承道：“這是誰啊這么不長眼，不知道李總現在正忙著嗎？直接把他拉黑得了！”
李四海點點頭，動作到一半又頓住了。
萬一真是有重要的事情呢？
章有方以前可沒這么執著。
于是他道：“是章有方，我還是接了吧，說不定有什么大事。”
眾人一聽是章有方，默契地對視一眼，都不說話了，心中的小算盤卻撥得嘩嘩響。
已經選了山頭，那章有方就是他們的敵人。
老大和章有方還有來有往的，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。
李四海見眾人這么乖巧，面帶笑意地按下接通，下一刻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。
“踏馬的李四海！你拿著老子的錢去換李明星的消息，有你這么辦事的嗎？！你還要不要臉？！你踏馬的......”
接下來一大串鳥語花香，李四海拿著手機的力氣越來越大，最終，他實在忍無可忍，大罵道：“踏馬的你章有方說什么呢！會說人話嗎？！說老子什么時候拿你的錢，老子什么時候拿了？！還換線人消息？線人根本就沒見我！”
“裝！你還給我裝是吧？李四海！老子告訴你......”
趕在章有方放話前，李四海搶著罵了一句，接著直接掛斷電話。
對上眾人目光，他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：“踏馬的章有方沒事找事......”
眾人正想讓他和章有方徹底決裂，紛紛附和：“老大不知道嗎，章有方以前就喜歡沒事找事，我當時和他坐在相鄰的工位......”
一番半真半假的詆毀的話說出來，李四海面色鐵青：“媽的，老子以前還不知道章有方干過這種污蔑的事呢？”
那人笑了一聲：“您當時新來的時候，就沒懷疑過為什么章有方形單影只嗎？”
在眾人刻意的引導下，李四海對章有方又罵了兩句，一副和他勢不兩立的樣子。
他沒意識到，他說的這些話第二天就會在公司信息部流傳起來，添油加醋，最后甚至傳到了張麗亞耳朵里。
章有方自然也知道了。
張麗亞對此沒說什么，反而有種樂見其成的意思。
她之前正愁著這件事呢。
要是李四海和章有方還是和以前一樣，關系好得很，那她這主管還能有多少權利？
尤其是兩人發展出自己的小團體后，她能保證自己不被架空？
手底下的人自己擰成一股繩了，她這個主管還怎么使喚他們？
就得有分有立，她那一套管理人才的法子才有作用。
這就叫權術。
張麗亞面上浮現得意。
今天她立即把李四海和章有方的收貨報了上去，引起了上面的重視，已經向總部反饋了。
按照分部長的意思，自己這次說不定能拿到一大筆獎金，還會在上層心中留下影子，以后說不定就能調到總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