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軍身體一震，他頭腦聯系上了，林凡的臉形、眉眼對上了凡副·省·長的臉形、眉眼。
再想到“凡”，林凡的身份呼之欲出。
摳林凡手機，呂軍問：“凡副·省·長調東江省做省·長？”
林凡說：“你只是個鎮長，不該去關心這些。”
“他是你爸？”
“聽誰說？”
“猜的。”
林凡說：“他去江東省了，再也管不著我。”
“怎么姓林？”呂軍問。
林凡說：“我媽姓林，我姓林有錯嗎？”
“沒錯沒錯，”呂軍趕緊道，“就問問。”
林凡說：“背地打聽人，品德一定有問題。”
呂軍說：“我沒打聽。
剛才看到手機消息，凡·省·長去東江省做省·長，方副·省·長做常務·副·省·長，感覺凡·省·長模樣有些像你，想到你名凡……”
“不是他像我，是我像他。”林凡糾正。
“那是那是。”呂軍笑了，像糟老頭子好嗎？
林凡問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呂軍說：“你不是給我找方圓五星大酒店實習總經理嗎？我把人送去……”
“你親自把人送去省城，”林凡質疑語氣，“什么樣的人值得你如此重視？”
呂軍說：“風景區創辦第一個民俗賓館，不重視行嗎？正好我到省上有其他事情，就把他送來了。”
林凡說：“明天下午你不是要匯報工作嗎？別忘了。”
呂軍說：“我一定趕回來。”
“做鎮長了，別跑來跑去，該蹲在鎮上還得蹲在鎮上。”林凡電話收線。
手機隨即振鈴，肖大友摳機。
呂軍趕緊接起。
肖大友說：“呂鎮長，已經買下五十四處閑置房，花去五十七萬，還要不要買。”
“效率這么高啊！”呂軍高興道，“只要有就買，記住了，只買閑置房，辦理好調劑手續。”
肖大友說：“這些房屋的主人永遠都不會回來，因為買不出去，才閑置在那里。
聽說我要買，一個個主動說送我呢！
我堅決要給他們錢。
房屋破朽得厲害的給三、五千，房屋稍好一點的給八千，像我這么大的房屋，還能住人的，我給一萬五。
不小心就買下五十四幢了。”
呂軍說：“我明天下午回來，錢跟著來。若是沒錢了，你打白條，我回來就兌現。”
肖大友說：“呂鎮長聲譽如日中天，不管打多少白條大家都愿意……”
“嗯嗯，”呂軍趕緊說，“這事不能說我打白條，更不能說鎮上打白條，你和興舟打白條就成。”
肖大友呵呵道：“你看我都老糊涂了，我和興舟打白條，與呂鎮長無關。”
呂軍說：“密切注意外來人，不許他們搗亂。
另外，有人住的房屋堅決不許調劑，不符合調劑條件的，堅決不辦手續。
飛來山成為國家五a風景區，有人要跑到山上投機。”
肖大友回答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派出所那邊我打了招呼，有什么事趕快報警。”呂軍電話收線。
“爸來電話啊？”呂荷花問，“這么晚了，他還沒睡？”
呂軍說：“他正忙呢，沒時間睡。”
夏荷花說：“自從你上山后，把家里給徹底搞亂了！”
呂軍問：“這樣的亂好不好？”
夏荷花笑了：“你乘亂把人家的大兒媳搞到手，你當然好了！”
才兩天時間，夏荷花會懟人了，呂軍故做怒氣沖沖道：“我意思是，這樣的亂對肖家每一個人是不是好事，你反到說我乘亂撈到好處。”
“我是不是你撈到的好處嘛”夏荷花看著呂軍涎著臉。
呂軍忍不住笑了，伸手刮下夏荷花的小瓊鼻。
夏荷花俏臉笑得更燦爛：“都十二點過了，還沒時間睡瞌睡，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事。”
看時間，已經午夜零時二十一分。
“選套衣服換上，再去做頭發。”呂軍拉著夏荷花跑去電梯。
兩人進到電梯。
電梯空間狹窄，兩人進到里面，呂軍嗅到夏荷花體香味，忍不住……
他伸出去的手趕緊收回，做出一付純粹的人、有道德的人、脫離了低級趣味人的模樣。
夏荷花看到呂軍模樣心說，要動我就動啊，假模假樣，我又不是不曉得你的德性。
電梯來到頂層，這里是精品店，身上沒十來萬根本別上來。
兩人走出電梯。
夏荷花拉著呂軍悄聲問：“你在電梯明明要動我，怎么不動？”
呂軍笑道：“電梯里有眼睛。”
夏荷花驚愕了：“有人看著我們。”
“嗯。”呂軍說，“我倆在電梯就好像站在舞臺上，許多人的眼睛盯著我們看，我要是動你，就是表演給他們看。”
“哎呀呀，羞死了！”夏荷花雙手趕緊捂住臉。
呂軍笑道：“捂什么臉啊，我不是沒動你嗎？”
夏荷花放下手，松了一口氣，目光四顧：“我怎么沒見著有人看著我們呢？”
呂軍說：“說你是陳煥生進城，還真是陳煥生進城。”
“陳煥生是誰？”夏荷花問，“他（她）陪著你進城嗎？”
呂軍站住身體，看著夏荷花無語。
夏荷花抬手按住胸膛，后怕表情道：“信虧你沒動我，真動我，給辣么多人看，我不吊頸死、也要跳水死！”
呂軍沒好氣道：“你是想讓我單飛啊！”
夏荷花笑了，雙手抓住呂軍的手臂，情深義長道：“我怎么舍得你單飛，整死我也不讓你單飛。”
呂軍笑了。
夏荷花也笑了。
呂軍繼續往前走。
夏荷花悄聲問：“電梯門關得死死的，三面是鐵壁，沒看到那里有縫隙，你怎么看到有許多眼睛看著我們呢！”
呂軍再次站住身體，無言了。
電梯內安裝了監控探頭啊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保安室的監控之中，那些無道德的保安，看到電梯內人家恩愛，把視頻發上網絡，不就無數雙眼睛盯著你表演了嗎？
呂軍要給夏荷花講，不知該怎么講才講得清楚透徹。
想想，呂軍說：“裝修民俗賓館，安裝監控系統，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“不嘛，我現在就想知道。”夏荷花扭·動身子，甩動雙臂，在呂軍面前撒起嬌來。
“前面有人！”呂軍往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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