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悠明沒有去送周聯瑟，他要在一眾人面前表現與周聯瑟徹底決裂。
周聯瑟濤濤威勢而來，寂寥落寞而去，可以看著是宣告他已在永加舞臺的角色轉換。
一眾人在去食堂的路上，呂軍手機振鈴。
白雪摳機，他趕緊接起：“呵呵白秘書！”
“恭喜恭喜！”白雪嘻嘻道，“我家姑娘說了，叫我打個電話祝賀下。”
“謝謝！”
“我家姑娘說，喊你少喝點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我家姑娘說，喊你不要得意忘形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我家姑娘說，喊你不忘初心牢記使命。”
“我家姑娘說……”
“喊你馬上到縣上匯報工作！”呂軍給白雪幾乎同時說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說這句話。”白雪問，感到奇怪。
呂軍說：“該說的都說了，壓軸這句話該出來了！”
白雪說：“呂軍，其實你挺了解我家姑娘和我的。”
“唉，只可惜！”呂軍長長嘆息。
白雪問：“怎么了？”
呂軍說：“我們這個社會法律允許貼身丫頭存在就好了。”
貼身丫頭，在幾十年前，那也是正大光明的身份。
并不是怎么低賤。
賈寶玉的襲人低賤么？
王熙鳳的平兒低賤么？
說白了，她們是妾。
妾是男人給女人的身份。
呂軍的話意思，他是在給白雪身份。
白雪當然聽得懂。
手機沉默約三秒，白雪嚷起來：“死呂軍，就知道壞，看本丫頭不把曾建喊過來捶你。”
“你喊曾建捶我，就不怕你家姑娘捶你！”呂軍樂呵呵道。
貼身丫頭喊人捶男人，你家姑娘答應。
兩人玩笑一會兒，白雪說：“主子要你過來，有事情商量。”
“明天下午吧。”呂軍認真道，“今天下午、明天上午我有事。”
“主子有事喊我了，那就明天下午吧，主子等你。”白雪手機收線。
呂軍說：“你不等我啊？”
“掌嘴！”白雪手機收線。
呂軍發現，沒事時調·戲下縣長、逗逗貼身丫頭，心情還是很不錯的。
隨著不錯的心緒任由飛翔，他突然間想到，他若是要給白雪做點什么，白雪會不會同意？
他發現，盡管白雪公開了她與曾建的戀人關系，但她仍然給以前一樣膩他。
“呂鎮長，大家坐好了，喊你快去。”汪悠明喊道。
呂軍手機振鈴，走在一眾人后面接電話，他應到“來了來了”，手機收線。
呂軍快步走進食堂，大家已經坐好了。
權正興向呂軍招手，呂軍跑過去坐在權正興身邊。
李德才、呂軍、彭開明、李茂、吳作為、汪悠明、姜敏陪同權正興、魏明亮及縣上幾位領導同志坐一桌。
呂軍坐權正興旁邊。
呂軍敬權正興酒、給權正興搛菜，很是恭敬。
幾杯酒下肚，相談甚歡。
“那年考察，我大閨女以第一名的成績去環保局，被周聯瑟給反復比選下去，她現在還想著爭這口氣……”權正興停住話，看著呂軍。
“為什么只想著環保局？”呂軍問。
權正興說：“大閨女大學學環保，想著專業對口。”
“來到行政這條線，還有多少人專業對口。”呂軍認真道，“我覺得應該去人事局。”
權正興愣了下，人事局是重要部門，歷來一把手縣長分管，副局長都是縣長的心腹，他沒想過女兒去那里。
他看著呂軍眼睛熱絡起來，林凡單槍匹馬來永加，人事方面需要人把關，這可是大閨女的機會。
“呂鎮長，大閨女這事……”
“我負責提醒下林縣長，她另有人選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“這事讓小兄弟費心了。”
“看權主任說的，我是小輩，今天要不是權主任動龍步，還不知道結果怎么樣呢！”
“我還有一事相求。”權正興涎著臉。
呂軍愣了下，權正興的事情還多呢！
人家熱噴噴的送人情，還得接住，呂軍道：“權主任請講。”
權正學惱火表情道：“我兒子在省醫大學讀書，我意思畢業回縣里，他整死也要留在省城，我也沒有辦法，這事……”
權正興說女兒的事情，可以理解為為林凡工作布局，他不是幫忙，是在為林凡考慮工作上的事情。
權正興兒子大學畢業留在省城，純屬私人事情，呂軍就有些為難了。
他如何不知，若是他個人的事情，林凡肯定要辦。
他幫別人辦事找林凡，林凡就算要辦，他內心也感覺不是滋味。
不過權正興并沒有講要他求林凡，他也就假裝懂不起：“我在省城還真沒關系……”
“嘿嘿，”權正興涎著臉干笑，“我想請小兄弟轉告林縣長，看林縣長能不能搭把手……”
“哦哦哦了，”呂軍裝著這才懂起的意思，“這事我找個適當時間說下，行不行沒我就不敢講了。”
權正興呵呵道：“你給林縣長是什么關系啊，找到小兄弟給找林縣長一樣的。”
呂軍心頓了下，仿佛走路不小心得了個趔趄。
我給林縣長……吹下枕頭風，什么事情都辦得成。
吹枕頭風也是女人吹男人啊！
你話的意思，怎么叫我吹林凡的枕頭風啊！
這可是男性社會啊，到他這兒女人做主，他心中感覺不舒服。
他回想起他被周加祿算計送去市紀·委，處理這件事時，明文章只征求林凡意思，壓根就不管他有沒有意見做出決定。
他這才發現，難怪做高·官的女人沒男人娶，娶這樣的女人，男人不復存在啊！
自己都不復存在，還要老婆干什么。
他覺得，娶林凡做老婆，別人看著眼羨，其實是娶個老佛爺把自己變成太監。
飯桌上私下事情幾秒鐘談完，敬酒才是主題。
事前姜敏請示縣·紀·委，今天仙石鎮情況特殊，紀·委同意適當上酒。
開了口子，餐廳成了酒的海洋。
呂軍帶著汪悠明敬大家的酒，汪悠明表現給個小兄弟一樣有點乖，完全沒有做鎮長時的威勢，什么事情都遵照呂軍臉色行事，一場選舉，他回到解放前做奴隸的樣子。
呂軍給做副鎮長一樣樂呵呵的，我行我素，不怎么理睬汪悠明。
汪悠明給哈叭狗一樣，享有，歡快，很是滿足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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