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沒人會覺得奇怪,哪怕是白澤也覺得貔貅靈魂分成三份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但池行淵清楚自己壓根不是貔貅,這個世界儼然脫離了正常軌跡,甚至他覺得,這和很久之前槐夏做的幻境沒什么兩樣,但是“幻境”制造出來的目的是什么,他們還沒有搞清楚。
但等槐夏接受他們的追求的時候,他們忽然明白了。
目的是囚住她。
或許這個答案并不準確,但是實際情況大差不差。
有一種觀賞鳥名為金絲雀,這種鳥兒的羽毛顏色很漂亮、鳴叫聲很清脆,被看做是籠養鳥類里最為高貴的品種,主人為其準備溫暖的巢穴與優渥的生存條件將它困囿于籠中,以愛之名,將其囚住。
他們的職責或許就是如此。
喜歡上她,愛上她,對她產生占有欲,追求她,讓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們在一起,他們成了一種牽扯住她的手段。
甚至,池行淵的出現,似乎是讓她更好更安心地待在這個世界里。
她是不屬于這里的。
池行淵很清楚,即便上輩子,槐夏留下來陪著那個他了,可是那是個很安全正常的世界,她還是個厲害的劍修可以保護自己,而現在槐夏只是個普通人,這個世界存在的唯二沒被修正的,一是世界毀滅,二就是他們了。
這兩個肯定是被這個虛假的世界所需要的,不然就像之前那樣,在“潤物細無聲”中被這個世界模糊掉。
前者會不會對槐夏造成傷害,難以估計,后者則很容易解決了。
他們試過融合,并沒有辦法,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其中兩個意識直接自然隕落,靈魂自然會回到剩下那個人身上,自然隕落,只能心甘情愿。
心甘情愿。
這四個字說的輕巧,但實際上還是忍不住抱有期待,說不定…說不定呢,自己會被留下來呢。
他們無聲催促著槐夏做出選擇,這自然是殘忍的,但她永遠不會知道真相。
完整的他才有保護她的能力,才能將這個虛假世界勘破,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希望她趕緊做出選擇,又怕做出選擇之后自己再沒有能夠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接近她的權利。
系統在空間手忙腳亂:【怎么回事啊,他們在說什么?】
槐夏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么:【真正的任務世界不在這。】
可究竟為什么在這會遇見池行淵和另外有著相同靈魂的兩個人,她也不明白。
【不用向上報修了,之前我們應該進入任務世界出了些意外,導致記憶被這個虛假的世界給清洗了又填充了新的記憶,我只是奇怪,為什么連你也會被改了記憶,到的新世界權限很高嗎?】
系統、系統完全想不起來:【嗚嗚嗚,夏夏怎么辦啊,要怎么出去。他們三個人你要選擇誰哇。】
【誰也不選。】
槐夏說完這句話,忽然伸出手抓住池欲:“可以變成獸型嗎?”
池欲茫然,但依她話,乖乖變成了小貔貅,額頭上的小角再次露出來,被槐夏摸了一下,感受到上面傳來并不光滑的觸感,似乎最中間被人用刀劃了一道口子,她停住了手,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。
池行淵和池胥不明所以,即使通感,但都很嫉妒,小畫家抿唇,手指在手腕處的手鏈摸了兩下,才微微放松下來,變成獸型也跳進槐夏懷中。
害,真是甜蜜的煩惱。
槐夏垂下眼睫這個摸一下,那個摸一下,然后沖著池行淵招手:“過來一下。”
池行淵剛走過去,被拽住手腕,向前一撲,唇瓣被含住,精致漂亮的面容閃過一絲愕然,下意識去觸碰她的舌尖。
而后,是槐夏意味不明的低語:“還是上當了,一號。”
池行淵頓住,周圍似乎化作光怪陸離的流光,槐夏在中央微微一笑,而后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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