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礪韜拿著彎刀,對著刀身敲敲打打的,然后又嘗試著扭動刀柄上的18顆鐵帽。
但是都沒有任何的作用。
18顆鐵帽上雕刻著類似螺絲的花紋,但是許礪韜一時間也不知道它們的作用。
“難道僅僅是裝飾品?”
這個念頭剛升起來,就瞬間被許礪韜給否定了。
鑒定信息上明明寫著刀柄上設計了精密機關,那就一定有機關,只是他自己暫時沒找到開啟的方法而已。
而且許礪韜有很大的預感,開啟機關的關鍵,就在這18顆鐵飾品上。
“算了,拿回家去再慢慢想,反正彎刀在自己手上。”
許礪韜說著,心念一動,“咦,也許可以拿給木老板,看看他能不能看出端倪來。”
許礪韜想到自己要去木世博的店里,準備出手袁大頭和米芾的《平安帖》,也許等會可以讓木世博看看彎刀。
于是,許礪韜加快步伐的向【古韻雅苑】走去。
……
與此同時,【古韻雅苑】的古玩店里。
木世博正跟自己的好友陳興平嘚瑟的炫耀道:
“老陳,怎么樣,兄弟我收的這幾枚乾隆通寶品相不錯吧。”
“哈哈哈,怪不得今天聽見門口的喜鵲在叫,原來是我今天走運了!”
不理會木世博的嘚瑟,他對面的一個穿著筆挺中山裝,鶴發童顏,年紀差不多的老爺子,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里的乾隆通寶“天下太平”母錢。
“木老頭,你真走運。”
陳興平語氣酸酸的看著得意洋洋的木世博。
“這枚母錢我可是找尋了好久,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能收到它。”
講到這里,陳興平討好的說道:
“老木,打個商量怎么樣?”
“這枚乾隆通寶的母錢轉手給我,我出1300萬!”
“你在想屁吃!”
一聽陳興平在打自己寶貝錢幣的主意,木世博顧不得炫耀了,立刻吹胡子瞪眼的搶回錢幣。
護犢子一般的瞪著陳興平。
“我是不可能出手的,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!”
“別介!”
陳興平看著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的木世博,撇了撇嘴。
“萬事好商量嘛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饞我收藏的那幅唐伯虎的《風竹圖》嗎?只要你肯賣我這枚母錢,我就借你觀賞一個月。”
聽到這話,木世博心動了一下,但還是搖頭。
“三個月!”
陳興平一咬牙,做出讓步。
但是木世博依舊無動于衷。
陳興平急了,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,然后試探的說道:
“我不要了,你借我觀賞兩個月總行了吧,《風竹圖》也借你觀賞兩個月。”
“公平吧?”
陳興平本以為這樣,木世博應該就會答應了。
哪成想,木世博鄙夷的斜眼瞄了他一眼。
“切!”
“沒門,窗戶也沒有。”
“你以為你在京城古玩圈外號‘陳厚臉’是擺設啊?我可沒有你那么厚臉皮,看著看著就不還我了。”
聽到木世博的話,陳興平不由得老臉一紅,他剛剛確實打的這個主意,然后被木世博無情的點破,讓他訕訕一笑。
“呵呵,謠言!謠言!”
“老木他們誹謗我啊!我是那種人嗎?”
“你是。”
木世博淡淡的開口說道。
這么多年好友了,他還不了解陳興平的品性,要是真的相信他的話,到時候,自己的乾隆通寶母錢就要打水漂嘍。
雖然他不會讓人吃虧,價錢也溢出很高,但是,人家一開始就不想賣啊喂!
久而久之,“陳厚臉”的光榮稱號就在京城古玩圈里流傳開了。
“老木!”
陳興平吹胡子瞪眼的等著木世博,后者亦是不甘示弱。
一時間店里的畫面讓人哭笑不得。
兩個年紀加起來都上百來歲的老頭,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。
“呃……那個,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?”
突然,門口傳來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。
兩人這才各自哼了一聲,扭頭坐了下來。
木世博看著門口的許礪韜,臉色一喜,連忙招呼道:
“哎呀,許小哥,是不是又淘到好東西了?”
“快進來快進來!”
許礪韜笑著點了點頭,走進店里,“呵呵,木老板,運氣好,找到點好東西,你老幫我掌掌眼。”
“要是方便的話,就賣你了。”
許礪韜走到桌子旁,將一袋銀元跟《平安帖》還有那把彎刀都放在了桌上。
“木老板,這位老先生是你朋友?”
許礪韜看著一邊的陳興平笑著問了一句。
木世博瞥了一眼陳興平,不過還是點頭說道:
“許小哥,跟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我的老友,陳興平,他可是京城古玩圈的大拿。”
木世博說完,又沒好氣的對陳興平說道:
“擺什么架子啊?這位是許小哥,眼力極高,那八枚乾隆通寶就是他從地攤上淘來的。”
聽到木世博的話,陳興平立刻站了起來,熱情的跟許礪韜握手。
“哈哈!許小哥,既然老木這么叫你,我也這么跟著叫了。”
“陳老你好,你隨意。”
許礪韜客氣的說道。
就見陳興平期待的看著他問道:
“許小哥,你手上還有沒有乾隆通寶的錢幣?最好是母錢。”
許礪韜搖了搖頭,“沒有了,我全都賣給木老了。”
“那真可惜,老木這家伙又不肯忍痛割愛。”
陳興平搖頭惋惜道,以木世博頑固的性子,他要想拿到那枚母錢可就難嘍。
等了陳興平一眼,木世博對許礪韜笑道:
“許小哥,別理他,我們來看看你的東西。”
“好,先看銀元吧,里面有一枚民國三年的袁大頭,你老幫幫掌掌眼先。”
一聽許礪韜的話,木世博還未回答,旁邊的陳興平就激動的湊了上來。
“民國三年的袁大頭!好東西啊!”
“許小哥,不介意我也看看吧?”
許礪韜自是不會拒絕,“陳老愿意掌掌眼,小子真是求之不得,你請。”
陳興平和木世博到處一堆銀幣,兩人隨意的翻著,還是陳興平眼尖,率先找到了那枚銀元。
“哈哈!老木,你手慢了哦。”
陳興平嘚瑟的看著木世博,拿著袁大頭炫耀了一句。
木世博老臉一黑,這老家伙,擱這等我呢!
不理會陳興平,木世博湊進去看那枚銀元。
“精品啊!”
陳興平也是歡喜的點了點頭道:
“這品相是我見過袁大頭里面最好的!”
“文字、圖案、花紋,其色澤光鮮自然,紋飾深淺適度,邊緣線條粗細均勻,間距疏密一致。”
“人像、發絲、胡須、穗芒等細微之處清晰有度,真是袁大頭里面難得的精品。”
陳興平說著,反應過來,搶先對許礪韜說道:
“許小哥,我出500萬,賣給我吧!”
許礪韜還沒說話,一旁的木世博就叫了起來。
“老陳頭!”
“竟敢在我的店里截胡?”
“老木別生氣嘛,你和許小哥還沒開始談,現在誰都可以出價啊。”
陳興平笑嘻嘻的看著木世博。
雖然生氣,但是陳興平說的沒有,木世博也只能瞪著他。
“510萬!老陳,我記得你收藏有那么多銀元了,這枚就讓給我吧。”
“可我那的品相都沒這枚好啊。”
陳興平搖了搖頭,接著話音一轉。
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木世博追問道,要是陳興平不和他爭就行,說實話,論財力,他還真的比不上他。
陳興平眉開眼笑的看著木世博,然后圖窮匕見的說道:
“除非你把那枚乾隆通寶母錢借我兩個月。”
木世博想了想,還是點頭同意了。“好吧。”
他可不怕陳興平耍賴,要不然天天去他家,吃他的喝他的,不還就賴著不走了。
看誰熬得過誰。
聽到木世博同意了,陳興平立刻笑呵呵的伸手說道:
“ok,這枚袁大頭是你的了。”
木世博看著許礪韜說道:
“510萬,許小哥覺得怎么樣?”
“可以,我沒問題,剩下的這些銀元,木老干脆一起幫我處理了吧。”
說實話,木世博對于剩下的這些銀元看不上眼的,但是許礪韜都開口了,他也不好拒絕。
于是想了想說道:
“許小哥,這些銀元價值不高,我只能開出一枚100塊的價格給你。”
許礪韜自然沒有意見,這些銀元就是順帶的罷了。
“沒問題。”
談完了銀元的事,許礪韜攤開有些臟兮兮的破布。
“木老,陳老,你們再看看這幅字帖。”
看著臟兮兮的破布,木世博和陳興平原本還不在意,但是看著許礪韜,珍而重之的樣子。
他們也不敢怠慢,萬一又是啥好東西呢?
兩人湊進去看了起來。
越看,兩人就越神情凝重不已。
“文征明的印章?還有乾隆的印章!”
“咦?這字帖是草書!”
“像!太像了!使轉靈動,點畫放縱,筆勢流暢遒逸。”
“天吶!木老頭!這是王羲之的《平安帖》!!!”
陳興平和木世博震撼的對視了一眼,激動的驚呼起來。
“先別激動,我們再細致的查看一遍。”
“對對對!再看一遍比較穩妥!”
兩人說著,又繼續仔細的查看起來,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過去。
十分的耐心仔細。
許礪韜也沒有打擾他們,坐在一邊喝起了茶,耐心的等待兩人的結果。
大概過了十分鐘后,陳興平和木世博神情興奮的停了下來,彼此對視了一眼,心里已經有了決定。
真跡!
這就是王羲之的《平安帖》真跡!
“許小哥!你是從哪里淘來的字帖?”
“以我和老木的判斷,這就是王羲之的《平安帖》真跡!”
陳興平說的十分確信,他和木世博在古玩圈里,兜兜轉轉了大半輩子。
這點眼力還是有的。
他們經手的東西很少有看錯眼的。
兩人激動的說著,原本也想看許礪韜驚喜不已的樣子。
但是沒想到,許礪韜的反應十分的淡定。
而且還對著兩人搖了搖頭,對他們的鑒定結果表示不認可。
“陳老,木老,你們別激動。”
“要不你們再看看,我感覺這不是王羲之的真跡。”
“反而是米芾臨摹的《平安帖》!”
“不會吧?米芾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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