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帶我去看看。”

  蘇晚棠跟著靳以深一起去到前面包廂查看他戰友的情況,看見一大群人圍在他戰友身邊,她趕緊出聲叫喊:

  “都讓開!別圍著傷者,要不然他很容易缺氧昏迷。”

  蘇晚棠說完,等所有人遠離傷者后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,看見傷者捂住自己的腹部,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,她對一旁的乘務員說道:

  “傷者傷口裂開了,我現在需要針線消毒水還有繃帶,你能不能幫我問問誰有這三樣東西?”

  乘務員說了一聲好,開始去播音車廂播音,讓火車上的熱心群眾提供蘇晚棠所需要的東西。

  剛播音完沒多久,就有人送針線還有消毒水來到了蘇晚棠所在的車廂。

  蘇晚棠一拿到針線和消毒水,先給針線消毒,接著才把目光落在傷者身上:“這火車上大概沒有止痛藥給你用,所以我只能這樣直接為你縫合傷口,你……能忍住嗎?”

  靳以深戰友因為失血過多的關系,已經很虛弱了,他現在說句話都有氣無力的:“我可以,你縫。”

  蘇晚棠說了一聲好,開始讓人把他放平,接著蹲在一旁認真的為他縫合傷口。

  蘇晚棠縫合的面不改色的,施洋哪怕很疼,也一直在握緊拳頭強忍。

  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,默默的忍受著。

  他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讓自己的戰友們擔心。

  靳以深和其他人退到一旁守著施洋。

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。

  十五分鐘后,蘇晚棠替施洋縫合完傷口,她看著程務員手中的繃帶,她接過去為施洋纏上問: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”

  施洋脖子額頭青筋暴起,他聲音顫抖的回答:“還、還好。”

  她看他這副模樣好像不怎么好。

  蘇晚棠說道:“我剛剛雖然為你縫合了傷口,但這里環境太差,有很多細菌,

  所以為了避免你傷口感染出事,你最好在下一個站下車,讓你的戰友們送你去醫院。”

  施洋說了一聲謝謝,就不再說話了,蘇晚棠把手中的針線遞給乘務員后回到靳以深身邊:

  “以深,你的戰友一會兒下一個站下車去了醫院應該就不會有事了,我先回車廂了,你留在這里陪著你的戰友吧。”

  施洋現在這副模樣,靳以深也沒辦法一走了之,他對蘇晚棠說了一聲好,就去到時偉的身邊詢問道:

  “時偉,為什么施洋傷的這么重,你還要帶他過來參加軍事演習?”

  時偉真是冤枉:“靳以深,你可能誤會了,施洋跟著我們一起過來不是去參加軍事演習的,而是休假回家的!

  你忘了?他的家在云城,而我們剛好要來云城,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,省的他一個人回家出事,

  沒想到有我們在他依舊出事了,你說他就去上個廁所回來,這傷口咋就裂開了?他在廁所里做了啥?才能做到傷口裂開的地步。”

  靳以深聽完時偉的話后,把目光落在施洋身上打量了一眼:“你自己問問不就清楚了?”

  “其實不用問我也清楚。”

  時偉湊近的靳以深的耳邊說了一句黃話,靳以深在聽完后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。

  這個時偉胡說八道什么?

  施洋都傷成這樣了,他怎么可能腦子里還裝著那些事情?

  “時偉,你別胡說,施洋傷成這樣了,肯定不會再想那些事情,這一看就是你在胡說八道。”

  他哪有胡說八道?他只是在猜測而已,具體是怎樣的,恐怕只有施洋一個人清楚了。

  時偉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然后開始和他們的隊長商量,一會兒由誰送施洋去醫院。

  靳以深站在一旁見幫不上什么忙,他直接回了自己的車廂。

  蘇晚棠正在和齊穎聊天,看見靳以深回來了,她趕緊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:“以深的戰友還好嗎?”

  靳以深點頭:“嗯,多虧了媳婦兒,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,現在時偉他們正在商量由誰送施洋去醫院,我在那邊也幫不上什么忙就過來了。”

  蘇晚棠挽住靳以深的胳膊說:“以深別擔心你的戰友了,他只要被送醫院及時,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。”

  “嗯,我相信媳婦兒的醫術。”

  靳以深說完看著坐在對面的齊穎,見她長得有點眼熟,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了。

  蘇晚棠坐在靳以深身邊,見他一直盯著齊穎打量,她主動介紹:“以深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齊穎,知名主持人。”

  齊穎?

  靳以深沒怎么看過電視,所以不太認識齊穎,但既然他媳婦兒給他介紹了,那他出于禮貌也得和她打聲招呼:

  “你好齊穎同志,我是靳以深,蘇晚棠的丈夫。”

  齊穎看著一板一眼的靳以深,她笑著和他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齊穎。”

  兩人互相介紹完也算是認識了。

  齊穎為了不打擾蘇晚棠和靳以深,她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,蘇晚棠把腦袋靠在靳以深的肩膀上:“以深要不要去上面休息一會兒?”

  靳以深搖頭:“我不困,媳婦兒是不是困了?要不你躺下休息?我在這里陪著你?”

  “你要這樣說的話,那我們一起躺著吧。”

 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擠火車上的床了。

  靳以深說了一聲好,他在蘇晚棠躺下后才躺在外面的位置,他將蘇晚棠抱進自己懷里陪她一起休息著。

  齊穎看了一眼兩個人擠一張床的蘇晚棠和靳以深兩人,她很好奇,他們倆不熱嗎?

  齊穎搖了搖頭,背著他們繼續休息。

  ……

  火車咔吱咔吱的朝云城靠近,越靠近云城,天空越陰沉。

  明明現在是白天,但因為天上烏云密布的關系,看起來就跟晚上沒有什么兩樣,黑漆漆一片。

  火車到達下一站后,靳以深離開蘇晚棠身邊去送了一下施洋,等他回來的時候蘇晚棠從床上坐了起來,她睡眼惺忪的望向靳以深:“以深,你剛剛做什么去了?”

  “我去送了一下施洋,他下車去醫院了,媳婦兒既然醒了,起來吃點東西吧,我看火車站有賣盒飯的,我去給你買一盒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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