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眼下看來,盡管徐鏢頭成功進了秦王府小庫房里的密室,但因為在這之前李元凡已經跟陳安晏深談過,所以徐鏢頭實際上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。
眼下看來,陳安晏還是得自己親自進去一趟,以他過目不忘的本事,或許能在看過這些信件之后,從里面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當陳安晏將他這個想法告訴徐鏢頭的時候,徐鏢頭卻是再次表示反對。
按照他的說法,自從萬通鏢局按照陳安晏的意思開始著手去查李元凡之后,今日李元凡還是第一次離開王府。
只要李元凡在王府,那進小庫房就會有極大的風險。
盡管如今看起來這李元凡似乎是支持李彧的,但誰都不知道這李元凡的心理會不會還有著什么計謀。
畢竟,在這之前陳安晏可是十分信任李文棟的,可如今他也不得不再做打算了。
而在廣西,對于李元凡來說,陳安晏不過是一介螻蟻,就算真的將陳安晏殺了,李彧也不可能將陳安晏怎么樣,想來這李元凡至少也有幾十種方法能夠脫身。
而且,自從昨天晚上之后,徐鏢頭也發現了王府的守衛相比之前卻是更加嚴密了。
他今日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進去的。
所以,陳安晏未必還能找到這樣的機會。
陳安晏知道徐鏢頭說的不錯,但他還是不太死心。
眼看時辰已經不早了,陳安晏擔心再不回去的話,恐怕會被馬飛他們發現。
于是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客棧。
到了第二天,他們都早早地起來了。
因為昨日在回客棧的時候,陳安晏便已經交代下去,說是今日就要離開廣西,返回京城。
其實,不光是廣西的官員和百姓,就是這些隨行的侍衛之中,也有一些人知道這秦王爺每年的壽宴都是宴開三日,陳安晏身為賀壽欽差,若是今日就離開廣西,這可以說是對李元凡莫大的侮辱。
不過,陳安晏倒是一點都不介意。
且先不說他們已經深談過了,既然都是在幫助李彧,那他們便干脆演一出戲給其他人看一看。
就算兩人沒有深談過,陳安晏也根本就不擔心。
因為昨日已經吩咐了下去,所以不論是那些大內侍衛還是那些官兵,在辰時四刻左右便都已經收拾好了,甚至連早膳都已經用過了。
就在陳安晏他們準備離開客棧的時候,那茅懷宇卻是又趕了過來。
顯然,他們也都得到了消息,若是陳安晏就這么離開,他也不好向李元凡交代。
而且,李元凡在得知陳安晏今日就要離開的消息后,他在王府已經大發雷霆。
因此,茅懷宇此番前來,也是為了勸說陳安晏先暫時留下,哪怕明日再離開廣西也行。
不過,陳安晏卻并不愿賣他這個面子,還是執意要離開。
茅懷宇見軟的不行,最后甚至想來硬的,只不過他這一下卻是將陳安晏惹惱了。
陳安晏直接當著茅懷宇的面下令,若是有人敢阻攔欽差衛隊,直接格殺勿論。
要知道,這茅懷宇手下只是一些官差而已。
而陳安晏這邊卻是有五十個大內侍衛以及一百個禁軍。
別說是大內侍衛了,就算是那一百禁軍,也遠非茅懷宇那些手下可敵。
見到這些人的殺氣后,就連茅懷宇也忍不住退后了兩步。
陳安晏冷笑著看了茅懷宇他們兩眼之后,便帶著馬飛他們離開了客棧。
這時候,這茅懷宇似乎還是不死心,又來到了李琳的馬車旁,似乎是想請李琳勸說陳安晏。
其實,在陳安晏和李琳兩人外出的時候,大部分時候都是兩人同乘一車。
不過,現在畢竟還在城里,所以兩人還是分坐兩車。
這茅懷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試圖用他們皇室宗親的關系來說服李琳。
只是他恐怕沒有想到,如今的李琳恐怕只有自己的父王、李文棟或是李彧的話才能讓她猶豫,否則的話,她只怕是毫不猶豫的聽從陳安晏的安排。
因此,面對茅懷宇的勸說,李琳也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,便直接將馬車的簾子遮了起來。
很快,陳安晏他們便已經來到了城門口。
這茅懷宇雖說一路上都在“苦口婆心”的勸說,但顯然并沒有什么效果。
不過,在城門口這里,陳安晏他們卻是見到了一個人騎著馬守在了城門口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廣西總兵柳如風。
看他的樣子,顯然也聽說了陳安晏要在今日離開。
而照他的架勢來看,顯然他也是跟茅懷宇一樣,要勸說陳安晏他們留下的。
只不過,有一點他似乎跟陳安晏他們并不一樣,這柳如風雖說是在城里,但透過城門卻是能看到,在城外不遠處卻是有著大隊的官兵。
顯然,這柳如風是帶著官兵前來。
而且,看樣子應該有千人左右。
這時候,已經有一些不怕死的百姓在看熱鬧,但更多的還是退的遠遠的,顯然是生怕遭受池魚之殃。
在見到有人攔路,向士恩卻是直接上前問道:“柳總兵,你們這是何意?”
其實,這柳如風看起來似乎還是沒有完全清醒。
想來這柳如風還是有些低估了陳安晏帶來的那些竹葉青了。
而他在聽到向士恩的話后,卻是冷笑著說道:“本官是想請郡主和陳大人在桂林府多留一日!”
向士恩聽了卻是冷聲說道:“既然王爺的壽宴已過,為何還要多留一日?”
柳如風這時候卻是冷“哼”了一聲,說道:“朝廷派你們來為王爺賀壽,所有人都知道,王爺過壽會宴開三日,這才過了兩天,你們自然還得再留一日!”
這一次,不等向士恩說話,馬車里的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:“不知大梁的哪條律法規定王爺過壽必須宴開三日?”
聽到陳安晏這么問,那柳如風卻是又漲紅了臉。
在大梁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律法,而且,就算真的有這樣的律法,以他一介武將來說,也未必會知道這些。
只是這兩日在陳安晏的身上沒有討到半分便宜,此刻交鋒,對于柳如風來說自然是分外眼紅。
而到了這個時候,柳如風也懶得跟陳安晏啰嗦,只見他指了指陳安晏的馬車喝道:“本官讓你們多留一日便多留一日,何來這么多廢話?”
盡管此刻的他一人一騎,而且受傷也沒有兵刃,不過倒是也能看出其威風。
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再次冷笑了兩聲,說道:“若是我們一定要走呢?”
見到雙方如此,一旁的茅懷宇也只能再次出來打圓場。
而盡管從柳如風的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兇狠,但此刻的他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若是郡主和陳大人真的等不及,馬上要離開,本官自然也不能強留!”
說完之后,這柳如風竟然一夾馬肚,將城門口讓開了。
所有人見了都有些意外。
顯然,這柳如風今日之舉跟他往日的風格大相徑庭。
特別是剛才這柳如風的語氣還是咄咄逼人,似乎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。
可如今他卻又好像是服軟了一般。
這時候,甚至有人都笑出了聲。
不過,仔細一想,這也在情理之中。
如今他們畢竟都還在城里,柳如風再厭惡陳安晏,也不會當著城里這些百姓的面對陳安晏出手。
對此,陳安晏他們倒是都不以為意。
既然這柳如風已經讓開了,他們便直接往城外走去。
就在陳安晏的馬車通過城門的時候,那柳如風卻是突然說道:“近期這一帶的賊匪橫行,還請陳大人小心為上!”
那些侍衛和禁軍聽了卻是臉色一變。
顯然,柳如風的這番話是在威脅他們。
不過,陳安晏倒好像并沒有動怒,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多謝總鎮大人提醒!”
還不等柳如風說話,陳安晏又接著說道:“下官回到京城之后,會將此事上奏朝廷,請朝廷派兵平亂!”
聽到陳安晏這么說,那柳如風和茅懷宇的臉色都有些難看。
因為若是陳安晏真的將柳如風所言上奏朝廷,那就是說廣西這里的治安不佳。
雖然陳安晏并不是代天巡狩的欽差,但朝廷既然能派他來為李元凡賀壽,那他的話想來也有點分量。
到了那個時候,想來也是一件麻煩事。
而陳安晏在說完之后,也不再去理會他們,直接帶著馬飛他們出了城市。
在見到陳安晏他們出城之后,柳如風卻還是有些氣不過。
只見他一揚馬鞭,直接騎著馬朝著城外跑去。
他騎馬的速度自然要比陳安晏他們的速度快得多,不一會兒他便跟城外的那些官兵會和了。
到了那些官兵那里之后,柳如風也接過了自己的那根長矛。
在他的指揮下,那一千官兵卻是朝著陳安晏他們包抄了過來。
而向士恩這時候也已經將城外另外四百禁軍集結到了一起。
有這五百禁軍,向士恩自信能抵御柳如風的那一千官兵。
更何況,這里還有五十個大內侍衛。
可是,就在這個時候,他們卻是又聽到了數不清的馬蹄聲。
朝著遠處看去,卻是漫天塵土。
看樣子,少說也有兩三千人馬。
見到這個架勢,向士恩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。
他心里很清楚,面對這么多人馬,他們這邊就算靠著大內侍衛能打贏對方,恐怕也只能是慘勝。
而且,柳如風乃是廣西總兵,他手下的總共有上萬人。
若是他將這么多人都調來的話,恐怕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了。
這時候,就連陳安晏也拉開了簾子,看向了柳如風他們的方向。
不過,從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到半點驚慌。
甚至,這時候他還露出了一絲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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