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這小庫房日夜都有人把守,上面還有能工巧匠打造的鐵鎖,就算是這里出了名的鎖匠以及那些梁上君子,也很難打開這把鎖。
而那個時候,陳安晏他們也到了廣西,于是在商議之后,才定下了這夜探秦王府之計。
至于客棧里的刺客,自然也是陳安晏的安排。
以徐鏢頭的身手,縱然是馬飛他們這些大內侍衛也根本不會察覺。
而茅懷宇在得知此事后,自然要去稟報李元凡。
為了安心,李元凡自然也要讓人仔細搜查。
而徐鏢頭故意在小庫房附近的院墻上留下破綻,以李元凡對那小庫房的重視,自然要進去一看究竟。
那天他們利用李元凡進小庫房的時候,見到了李元凡一直都是將鑰匙貼身保管。
于是,在李元凡壽宴的那天晚上,徐鏢頭便去偷制了李元凡貼身的鑰匙。
李元凡之所以沒有發現,是因為陳安晏在那些酒里做了手腳。
若只是喝了薛啟堂帶來的酒,便不會有事。
但是,徐鏢頭又在李元凡房間的茶碗里,下了另外一種藥。
先后吃下了這兩種藥,便會昏睡半個時辰左右。
其實,以陳安晏和薛啟堂對藥理的了解,光是迷藥就有數十種。
但陳安晏堅持用這么麻煩的迷藥,因為他知道李元凡得了呆癥,在王府里有大夫每日都會提李元凡請脈。
若是用了其他的迷藥,恐怕會被人發現!
而陳安晏他們用得這種迷藥,就算是在昏睡的時候,看起來也只是酒醉而已。
李元凡已經多年沒有飲酒,所以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多疑。
其實,在徐鏢頭去取鑰匙的時候,他也發覺有些奇怪。
因為這李元凡貼身藏著兩把鑰匙,而并非他們猜測的一把。
事出緊急,徐鏢頭也只能用檀木做了兩把鑰匙。
原本陳安晏還擔心徐鏢頭的“手藝”,畢竟這鑰匙稍有差錯,恐怕就打不開這小庫房的鎖了。
好在兩人在小庫房那邊會和之后,陳安晏竟然順利的打開了小庫房的大門。
而按照他們的計劃,徐鏢頭留在外面查看那些護衛們的情況。
而那天,那幾個護衛正好都喝了點酒,也都打起了盹。
但實際上,這些護衛都已經在王府多年,若是有人從旁邊經過,他們還是能立刻驚醒。
怎奈,他們遇上的是陳安晏和徐鏢頭這兩人輕功高手。
而陳安晏在進去之后卻是有些傻眼了,因為里面根本就沒有幾樣東西。
好在這小庫房沒有窗戶,在進去之后,陳安晏便直接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蠟燭。
在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后,陳安晏終于發現那個柜子有點不太對勁。
一般來說,在那些大戶人家的柜子上,要么是放些書籍,要么是放些瓷器古玩。
但是在這個柜子上,陳安晏卻是見到了一小包石灰,還有一些木炭。
陳安晏對于這兩樣東西倒是十分熟悉。
因為在一些大戶人家,這兩樣東西都是用來除濕的。
之前還在太白居的時候,因為那里河道密布,而且離太湖也不遠。
為了除濕氣,丁堅每年都會準備不少石灰和木炭。
而在一些大戶人家,他們在保存一些不能受潮的手稿或是字畫的時候,也會準備在屋里放上一些石灰和木炭用于除濕。
而在桂林,盡管這里的濕氣也很重,但在這間屋子里,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需要除濕。
這些石灰的顏色還很淺,放在這里的時間應該還不長。
陳安晏想了想,這間屋子必有蹊蹺。
因為已經仔細查看過了桌椅,陳安晏便仔細查看起了這個柜子。
終于,他發現這柜子上的一塊木板有些異樣。
一般來說,這上面的木板多用榫卯固定,時間再長也很難松動。
可是這塊木板卻似乎是活動的。
這時候陳安晏也發現,這個貼墻的柜子似乎是直接被砌在了墻里。
終于,在嘗試了幾次之后,陳安晏將這塊木板轉了一個方向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在那桌子旁邊的地磚卻是往下陷了一個斜坡。
看起來,這應該就是通往真正的小庫房的密道。
陳安晏見了,卻是有些吃驚。
不過,他倒是并沒有太過意外。
因為在看過這個小庫房里面的情形之后,他便猜測這屋子里必然有著機關,畢竟那李元凡絕對不會就這么將那些機密之物就這么放在這里。
其實,陳安晏這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猶豫,畢竟他可不知道里面究竟有著什么東西。
不過,一想到若是今日錯過之后,日后未必還能有這樣的機會。
因此,陳安晏很快便決定下去一趟。
順著這條地道走了差不多兩丈左右便到了盡頭,而在左手邊有一扇門。
陳安晏這時候才知道李元凡的身上為何會有兩把鑰匙了,想來一把是外面大門的鑰匙,還有一把便是這扇門的鑰匙。
這一次,陳安晏倒是沒有再猶豫,直接用另外一把鑰匙打開了這扇門。
可就在他剛剛推開這扇門的時候,他卻是見到這扇門的上沿有一根很細的線。
若是換成了別人未必會留意到這根線,更何況是在這般昏暗的環境下。
不過,陳安晏因為擔心里面有機關,所以他在開門的時候十分小心。
而陳安晏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這必然是李元凡所設的機關,而這根線的另外一頭,應該通到了李元凡的臥室。
一旦這里有人打開這里的門,李元凡就會知道有人闖入了這里。
按照陳安晏的猜測,李元凡之所以沒有將這根線連在大門處,想來是擔心闖入之人在發現之后會立刻逃走。
對于李元凡來說,自然是希望能抓住活口,哪怕是沒有幕后之人,也能審問一番。
而一旦到了里面,那只要他們能及時趕來,幾乎就是甕中捉鱉了!
陳安晏自然也深知這一點。
盡管他知道李元凡這時候已經中了迷藥,正常來說還得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會醒來,但陳安晏卻不敢冒這個險。
因為陳安晏知道,這李元凡既然有這樣的機關,說不定這機關能讓他一下子驚醒。
所以,盡管這門已經打開了,陳安晏還是沒有猶豫,立刻離開了這里。
而且,陳安晏昨日也是故意跟那柳如風拼命酒。
在所有人看來,陳安晏喝了這么多酒,必然早就已經不省人事,所以也沒人能懷疑到他的頭上。
這一切,也正是陳安晏的計劃。
他因為體內的寒氣,別說是這區區的幾斤酒,就算是大部分毒藥,也無法傷到陳安晏分毫。
過去在太白居的時候,陳安晏每次以為自己喝醉,其實只不過是喝多了腹脹而已,并非真的喝醉。
因此,就算是有十個柳如風在這里,他們加一起也喝不過陳安晏。
原本以為一切都會這般順利,卻沒想到這小庫房里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。
陳安晏也有些慶幸,在發現那根細線之后便立刻離開了。
因為在他們剛剛跳上墻頭,便已經聽到了李元凡帶人趕到了這里。
無奈之下,他們也只能暫時放棄。
原本他們以為在短時間里,他們恐怕沒有機會再進那小庫房了,卻沒想到李元凡會暗示陳安晏在夜半子時的時候去玉和巷見面。
于是,陳安晏在回到客棧,將茅懷宇和馬飛打發之后,他便偷偷的出了客棧,將此事告訴了徐鏢頭。
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徐鏢頭,這才有了后來的發現。
實際上,徐鏢頭在離開王府的小庫房之后之后,便立刻來到了玉和巷。
雖然陳安晏說的信誓旦旦,但他還是有些擔心陳安晏的安全。
一直到陳安晏起身離開的時候,他也才離開。
只不過,他的輕功卻是比陳安晏更高一些,所以他比陳安晏更早來到了客棧斜對面的那間宅子。
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十分興奮的問道:“徐鏢頭,秦王府的小庫房里,究竟有著什么東西?”
徐鏢頭卻是微微一嘆,說道:“時間太緊,我擔心會被人發現,所以都只是大致的看了看。”
按照徐鏢頭的說法,這里面并沒有什么金銀財寶,大部分都是跟一些官員往來的信件。
只不過,也許是因為擔心泄露消息,所以,在這些信件上并無署名。
因此,除非是一封一封仔細查看,再從里面的內容推敲這些官員的身份,否則的話,在短時間內未必能看出跟李元凡聯系的官員是誰。
不過,光是看筆跡,徐鏢頭猜測跟李元凡聯系的官員不下十位。
而在這些信件之中,不乏一些調配糧草、甚至冶煉兵器之事。
因為時間太緊,徐鏢頭也來不及一一細看,而在這間密室之中,起碼有上百封信件。
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,這些信件倒是跟李元凡剛才所言不謀而合。
看來這李元凡并非在夸口,而是的確有調兵遣將的能力。
不過可惜的是,他們在書信來往的時候十分謹慎,光從信件也看不出到底是哪里的官兵。
不過,有一點陳安晏倒是可以肯定,一定不會是廣西的官兵。
因為若是李元凡有所交代的話,根本用不著書信。
除了這些書信之外,在這間密室里還供著一套龍袍。
這倒是讓陳安晏覺得有些奇怪。
因為按照徐鏢頭的描述,這套龍袍很小,不可能是李元凡用于謀反只用。
看起來反倒是像為李彧準備的。
另外,在密室之中還有兩口箱子,里面只是一些舊物,徐鏢頭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看那些信件,所以對于這箱子里的東西并沒有細看。
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。
盡管已經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,不過可惜的是,在短時間里恐怕還是很難知道跟李元凡來往的官員到底有哪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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