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小說網 > 丑丫修真記 > 第八百一十章 碼頭
 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對于這些前來送禮的官員,陳安晏他們也只能加快趕路的速度,盡量減少停靠的次數。

  而有時候,因為一些緣由不得不停靠時,陳安晏也會讓馬飛出面,說是李琳身體不適,不便見那些官員,將他們推脫了。

  至于那些官員們準備的禮物,陳安晏則是讓馬飛派人原封不動的送回去。

  他心里很清楚,在這些官員之中,必然已經有一部分已經投靠了單文柏或者是其他勢力,若是李琳或者自己真的收了禮,極有可能會落下把柄。

  原本陳安晏想著,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,再加上馬飛已經提前派人去知會兗州的官員,讓他們不必興師動眾。

  所以,陳安晏和李琳才會放心下船。

  只不過,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在陳安晏和李琳他們剛下船后不久,兗州知府于安通便率一眾手下趕了過來,說是替欽差大人接風。

  原來,這于安通得知李琳他們會途徑此地,所以早早的來碼頭附近等候。

  而在得知那些禁軍準備提前控制這里,那于安通心中更加確信,李琳他們會在這里下船,于是他們稍稍退開了一些,等探子發現李琳他們下船之后,于安通才帶著一眾手下出現在了這里。

  見到這些兗州的官員,陳安晏也有些無奈。

  不過,既然已經來了,他們也不能繼續避而不見。

  在見過禮之后,陳安晏的意思,設宴接風就免了,說是李琳舟車勞頓,要早些休息。

 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,那于安通倒也知道不便強求。

  隨后,他便將自己跟手下準備的禮物送了上來。

  陳安晏剛要讓他們帶回去,可是那于安通卻帶著手下一溜煙就離開了。

  無奈之下,陳安晏也只能將這些東西交給馬飛,讓他派人送回去。

  而就在隨行的廚子準備晚膳的時候,卻是又有人前來通傳,說是于安通給他們安排的廚子到了。

  馬飛剛要讓他們離開,陳安晏想了想,卻是讓點了點頭,讓那些廚子進來。

  按照這些廚子的說法,他們都是城里幾家最好的酒樓里的廚子,是受于知府之命,前來做飯。

  而陳安晏想的是,在最近這些日子,他們一直吃的都是船上廚子做的飯菜,盡管這些廚子的手藝也都不錯,但因為受制于食材以及環境等因素的限制,對于陳安晏和李琳他們來說,卻是有些膩了,所以他們倒是也想嘗嘗這兗州的美食。

  那于安通請的,不愧都是來自大酒樓的廚子。

  這些人做菜十分麻利,因為大部分食材都已經準備妥當,所以前后也就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,菜便已經差不多上齊了。

  試菜無誤之后,李琳和陳安晏他們也立刻動起了筷子。

  不過,盡管已經試了菜,但馬飛他們這些侍衛并沒有動口,他們吃的還是船上廚子做的飯菜。

  至于那些禁軍,也只是有一小部分吃了這些廚子做的飯菜。

  馬飛之所以會這么安排,還是擔心會出現什么意外。

  他可不想像趙公公他們一樣命喪江南。

  很快,他們的晚膳便吃完了。

  見到一切如常,馬飛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。

  原本按照李琳的意思,還想進城去逛一逛。

  對她來說,從蘇州出發一直到這里,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,她都要快被悶死了。

  可是,陳安晏的意思卻是,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,帶著那么多侍衛以及禁軍肯定不方便。

  但若是不帶他們,又不安全。

  更何況,他們明日一早就要繼續趕路,所以他還是想讓李琳早些休息。

  而馬飛也是這個意思,無奈之下,李琳只好噘著嘴回去了。

  這時候,卻是突然起了一陣風,陳安晏也沒有在下面久留,也立刻上了船。

  因為船上濕氣重,所以在睡前,薛啟堂都會替陳安晏點上一些沉香。

  這沉香倒也不是普通的沉香,薛啟堂還在里面放了一些其他的草藥,因此,除了能祛濕之外,還能安神助眠。

 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離開蘇州之后,在這些日子里,陳安晏一直都睡得不好,也只能靠著這沉香才能多睡片刻。

  就在陳安晏洗漱之后,準備入眠之時,卻突然聽到了不遠處有些熙熙之聲。

  原本他想著,應該是另外一個運貨的碼頭傳來的聲音。

  因為連夜裝貨、卸貨也都很常見,所以一開始陳安晏沒有放在心上。

  可是過了差不多快一盞茶的時間,那里的聲音卻好像越來越大了。

  無奈之下,陳安晏打開窗戶一看,在那個運貨碼頭邊上,卻是燒起了一團火,旁邊似乎還有幾個人在爭執著什么。

  陳安晏他們坐的這艘官船,盡管比不上皇上的龍舟,但也要比尋常官員坐的官船更好一些。

  所以,這艘官船的官高要比那些商船高出不少。

  也正因為如此,雖說隔了有一段距離,但還是能看到那邊的情況。

  聽到陳安晏開窗的聲音,馬飛也敲門走了進來。

  原來,他們之前也聽到了那里的動靜,已經派人去問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。

  不過,陳安晏的屋里沒有動靜,他們都以為陳安晏已經睡著了,所以沒有前來打擾。

  而按照他們打探來的消息,據說在數日之前,有兩個長期在這里搬貨的工人突然落水身亡,今日正好是頭七,所以這兩個工人的遺孀前來燒些紙錢。

  原本這倒也是人之常情,可是,據說今日裝船的,有幾箱是京城幾家貴人的貨物,他們覺得在這里燒紙錢有些晦氣,所以要將那兩個工人的家人全都趕走,不許他們在這里燒紙錢。

  那碼頭的官差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。

  其實,他原本已經答應了這兩個工人的家人,允許他們在頭七的時候來這里燒紙錢,但是在聽說有京城貴人的貨物后,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。

  要不是其他工人護著,恐怕那兩位遺孀根本進不來。

  最后,也是在其他工人的幫助下,他們才算是燒了紙錢。

  陳安晏聽了,盡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,可是在他心里,卻是疑竇叢生。

  一般來說,在這運河便做搬運差事的工人,水性幾乎都不錯。

  按照馬飛派去之人回來所言,那兩個落水身亡的工人,年紀都在三十多歲,照理來說,應該算是身強體壯。

  再加上又是在河邊,水流不是很急,就算是落水,應該也有機會上來才是。

  不過,陳安晏又轉念一想,就算是江南水鄉,也未必人人懂得水性。

  而且,說不定這兩人當時已經搬了不少東西,所以力氣不濟,因此,落水之后便直接被沖走了。

  這時候再看那邊,燒紙錢的火光差不多已經熄了。

  看樣子,那兩個工人的家人既然已經通了神,便也就離開了。

  至于其他工人,自然也都去干活了。

  既然已經自己消了心中疑竇,陳安晏也自然不會再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
  在馬飛離開之后,他便睡下了。

  到了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陳安晏便如前幾日一樣已經醒了。

  其實,陳安晏會醒這么早,實屬無奈。

  在他們的這艘官船上,除了馬飛他們這些侍衛以及那些禁軍之外,還有不少專門伺候的人。

  這些人負責船上所有人的衣食、打掃以及掌舵等等。

  因為按照陳安晏的吩咐,要盡早出發。

  所以,他們每天都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便已經起來準備一切了。

  就像是走陸路一樣,每天在出發之前,得先準備行禮、將馬車套好等等,走水路也得準備不少東西。

  更何況,船上還有一位郡主欽差,他們自然不敢大意。

  盡管他們已經盡量不弄出太大的動靜,怎奈陳安晏的聽力極佳,當年丁堅那樣的輕功高手都瞞不過陳安晏,更何況他們這些船工。

  所以,實際上每天這些船工起來忙活的時候,陳安晏也已經醒了。

  而在這段時間里,陳安晏倒是也養成了早上起來之后想事情的習慣。

  因此,今日醒來之后,陳安晏又在想著他們這次回江南發生的事。

  其實,對于陳安晏來說,多少還是有些遺憾。

  且先不說對于李彧遇刺的案子并沒有查到太多有用的線索,就算是陳文錦夫婦的案子,自己也依舊沒有什么頭緒。

  盡管已經將陳文錦夫婦妥善安葬,但是原本打算從那孫茂中開始下手,卻沒想到那孫茂中卻直接撞墻而亡。

  因此,線索到了這里便斷了。

  盡管陳安晏也知道,陳文錦夫婦的死,那許瞻基必然也脫不了干系。

  可是,那許瞻基畢竟是堂堂巡撫,自己在孫茂中身上用的那些把戲,不可能再在許瞻基的身上再用一次。

  無奈之下,陳安晏也只能請萬通鏢局繼續幫忙打探。

  而對于陳安晏來說,唯一值得欣慰的是,按照徐鏢頭的說法,陳安辰在萬通鏢局習武,一切順利。

  按照他們傳來的消息,說是陳安辰的天賦不錯,說不定到時候比陳安晏還要厲害!

  陳安晏聽了,自然十分高興。

  陳文錦夫婦不在了,對于陳安晏來說,陳安辰也算是一個慰藉。

 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,卻突然聽到了那個運貨碼頭上傳來了一些嘈雜之聲。

  陳安晏打開窗戶想要看看怎么回事,只不過,這時候天色才不過蒙蒙亮,根本看不清楚。

  無奈之下,陳安晏只能喚來了馬飛,讓他們派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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