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小說網 > 丑丫修真記 > 第七百零五章 侯爺
  陳安晏似乎也料到了他不會給銀子,因此,他也“略顯無奈”的對著何文軒說道:“大人,您也看到了,這花掌柜根本就沒有要還銀子的意思,還請大人呢做主!”

  就在何文軒想著該如何應付的時候,他們卻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。

  一旁半跪著的花掌柜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,他的臉上一喜。

  而看他的神情,仿佛是在挑釁陳安晏一般。

  而陳安晏卻同樣似笑非笑的看著這花掌柜。

  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有官差前來通傳,說是外面有人打起來了。

  何文軒聽了之后,看上去十分不悅。

  他立刻吩咐手下將外面的人帶進來。

  不過,那個官差領命之后還沒走到府衙門口,他們便看到有幾個人直接沖進了衙門。

  衙門里的官差立刻上前準備阻攔。

  可是,他們在看清來人之后,卻有些猶豫了起來。

  原來,沖進來的正是侯玉成以及他的兩個手下。

  這時候,他們看起來十分狼狽,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救命。

  若是換做了尋常百姓這般闖入衙門,這些官差早就上前將他們拿下了。

  在這之前,何文軒已經叮囑過這些官差,讓他們不必像之前那般忌憚侯玉成。

  可是,這些官差在真的見到侯玉成的時候,心中還是有幾分畏懼。

  所以,那些官差只是將侯玉成他們三人攔了下來,阻止他們繼續沖向大堂,而并沒有上前動手。

  而在進了衙門之后,發現后面沒人追上來,這侯玉成到時稍稍鎮定了一些。

  見到那些官差阻攔,這侯玉成十分粗魯的將攔在自己面前的官差推開,朝著大堂走去。

  而他一邊走,口中還嚷嚷著:“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?還不去外面把那些人抓起來?”

 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堂上。

  陳安晏仿佛這時候才聽到動靜一般,回頭一看,這侯玉成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了,盡管已經是滿頭白發,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。

  就他這一身的綾羅綢緞就能看得出來,非富即貴。

  到了堂上之后,這侯玉成才發現跪在地上的花掌柜,這時候他不由得皺起了眉。

  顯然,在他看來,這花掌柜是自己的手下,衙門這么做就是不給自己面子。

  因此,這時候的他,臉色也有些陰沉了下來。

  只見他看著堂上的何文軒,冷聲問道:“何大人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
  不過,還沒等何文軒說話,一旁的陳安晏卻淡淡說道:“大人,既然這花掌柜不愿還銀子,就請按大梁律判吧!”

  按照大梁律法,欠銀不還,就得除了抄家之外,還得坐監,嚴重的甚至可以流放。

  而那花掌柜聽了連忙爬到了侯玉成的腳邊說道:“侯爺救我,侯爺救我!”

  這侯玉成頓時火冒三丈。

  那日在陳安晏離開之后,這花掌柜自然立刻跟著那些侯玉成派來的大漢找到了侯玉成,將西湖客棧里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侯玉成。

  而在得知花掌柜立下字據,寫明欠了陳安晏三萬兩銀子的時候,侯玉成并不在意。

  在他看來,既然陳安晏讓花掌柜留下字據,想來是擔心日后花掌柜不承認此事而直接告上衙門,而那杭州知府何文軒一直都不敢拿自己怎么樣。

  所以,就算有這字據,侯玉成也并不擔心。

  而在得知花掌柜派去暗中跟著的人都已經被陳安晏的人發現后,這侯玉成又派出不少手下在杭州城里四處尋找。

  他也想看一看,如此膽大包天之人,究竟長什么樣。

  只不過,讓他失望的是,自己派了幾十人,找了整整三天都沒能找到陳安晏他們的行蹤。

  對于侯玉成他們來說,心中自然不解氣。

  到了后來,他們也猜測,說不定陳安晏他們是打聽到了侯玉成的名頭,不敢跟他們正面對抗,所以說不定已經離開了杭州城也說不定。

  可是,讓侯玉成沒有想到的是,今日一早,便有西湖客棧的伙計來找自己,說是早上的時候,客棧里突然來了兩個人,直接把花掌柜帶走了。

  而且,他們也認出了把花掌柜帶走的那兩個人,正是之前住在這里的陳安晏的手下。

  侯玉成在聽了之后自然十分憤怒。

  要知道,在杭州城已經有近二十年沒人敢來招惹自己了。

  而這一次,這些外地來的,非但想要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,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自己的手下下手。

 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,自己的威名盡失。

  所以,侯玉成立刻找來了幾十個手下去找陳安晏他們的行蹤。

  只不過,這侯玉成喜歡僻靜,并沒有住在鬧事附近,所以,等他糾集人手來到鬧事附近的時候,已經過去了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了。

  好在今日陳安晏他們沒有故意隱藏行跡,而且,陳安晏在府衙門口停了那么長時間,也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注意。

  再加上后來,也有不少百姓見到花掌柜也被抓到了這里。

  侯玉成到時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陳安晏的手上有著花掌柜立下的字據,所以,陳安晏極有可能聲來衙門提告的。

  因此,侯玉成立刻帶著一眾手下趕到了府衙。

  只不過,等他們趕到府衙門口的時候,還沒來得急進去,卻被他們見到的一幕氣炸了。

  原來,那些侍衛搭建的棚子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。

  盡管這棚子看上去十分簡陋,但卻可以說是人滿為患。

  就這么一小會兒,已經有不少百姓聽說這里的綢緞又好又便宜,都聞訊趕來。

  派人打聽之后得知,這些正是之前住在西湖客棧里的那些人。

  對于侯玉成來說,這無疑是新仇舊恨。

  于是,他立刻帶著手下上前,除了驅趕那些買綢緞的百姓之外,還想將陳安晏的手下拿下,搶走那些綢緞。

  可他卻忘了,自己之前派人去搶綢緞的時候,對面兩個人就把他派去的人打得落花流水。

  最后還是通過放里一把火來解氣。

  后來第二天自己派去的人,同樣都很輕松的就被陳安晏的手下制住了。

  所以,他的那些手下根本還沒來得及出手,就被那些侍衛打倒在地。

  侯玉成見狀也有些慌了。

  見到自己的手下都被打倒之后,那些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。

  侯玉成連忙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闖進了衙門。

  到來堂上,聽到陳安晏的那番話之后,侯玉成也意識到,眼前的這個少年正是他這幾日要找的人。

  若是說面對衙門外面陳安晏的那些手下時,這侯玉成有些畏懼。

  可如今,在他看來,自己可是在衙門里,而且,眼前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少年,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有什么威脅。

  因此,這時候他也不管堂上的何文軒,只見他看著陳安晏冷冷說道:“想不到在杭州城,還有這般不知死活之人!”

  侯玉成一邊說著,一邊讓隨自己一起進來的兩個手下去將陳安晏抓起來。

  他那兩個手下平日里仗著侯玉成的名頭蠻橫慣了,見到侯玉成的眼神,也不顧這里是公堂,兩人一左一右便朝著陳安晏撲了過去。

  “不要!”

  見到這兩個人朝著陳安晏撲去,旁邊卻傳來來兩個聲音。

  其中一個正是堂上的何文軒,盡管他知道陳安晏會功夫,但侯玉成的這兩個手下看起來十分魁梧,他還是擔心陳安晏會受傷。

  而另外那個喊不要的,卻是那花掌柜。

  之前在西湖客棧的時候,他就已經見識過陳安晏的身手了。

  只不過,他卻忘了跟侯玉成提及此事。

  可惜,他們的聲音還是慢了一些。

  很快,只聽到“砰”、“砰”兩聲,隨后那兩個大漢便慘叫了起來。

  侯玉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了一跳。

  仔細一看,這兩個大漢這時候都捂著自己的肋部不住的呻吟。

  這兩個大漢在沖向陳安晏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把陳安晏放在眼里。

  而且,在侯玉成的面前,他們也是格外的賣力,根本沒有留手。

  按照他們的想法,他們一左一右,直接能抓住陳安晏的兩條胳膊,到時候侯玉成想要發泄的話,也方便的很。

  只是他們沒想到,兩人眼看就要抓住陳安晏的時候,陳安晏的右足輕點,直接退開了半步。

  隨后身子往下一沉,扎了個馬步,這時候,那兩個大漢已經來到了陳安晏的身前。

  他們見到陳安晏退開之后,為來不撞到彼此,也都立刻收力。

  陳安晏趁著這個時候,雙拳一左一右同時出手,打在了這兩個人的肋部。

  陳安晏盡管身子骨有些弱,但他的基本功卻是要比許多江湖中人還要扎實。

  而且,陳安晏自小練習暗器,他手上的功夫也遠勝常人。

  所以,陳安晏這兩拳,直接打斷了這兩個大漢的幾根肋骨。

  陳安晏在打倒這兩個人之后,又看向了一旁的侯玉成。

  侯玉成見到自己的這兩個手下,此刻卻是這般光景,他咽了咽口水不由的退開了兩步。

  不過,很快他就好像想到了什么,連忙朝著何文軒說道:“何大人,此人在公堂行兇,你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?”

  陳安晏聽來卻只是微微一笑,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大人想必也看到了,是這兩個人想要對我不利,我不過是自衛而已,按照大梁律法,自衛無罪!”

  侯玉成哪里會管這些,只見他幾步就來到來何文軒的案前,看著何文軒怒道:“何大人,你還在等什么,還不將他拿下!”

  陳安晏聽了,卻只是微微一笑,淡淡說道:“大人,要不您還是告訴此人,咆哮公堂該當何罪?”

  陳安晏一邊說著,一邊卻是看向了一旁的花掌柜。

  這時候,侯玉成也下意識的看向了花掌柜。

  花掌柜這時候屁股開花,顯然是被打過了板子。

  侯玉成陰沉著臉,朝著花掌柜問道:“是他們打的?”

  他口中的他們,自然指的是那些官差。

  花掌柜聽了,卻是十分委屈的點了點頭。

  其實,直到剛才為止,侯玉成一直都以為是陳安晏的人把花掌柜打成這樣。

  如今看來,情況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。

  原本按照他的猜測,應該是花掌柜不愿出銀子,所以陳安晏才會讓手下對花掌柜下手。

  見到花掌柜點頭,侯玉成卻是冷聲問道:“原來是這些官差打得你!”

  只見他一邊說著,一邊卻又看向了何文軒,繼續說道:“難道你沒有告訴何大人,你是我的人嗎?”

  盡管他這番話聽起來是像在問花掌柜,可實際上卻是說給何文軒聽得。

  那花掌柜聽了,卻是也看向來何文軒,稍稍猶豫之后,說道:“小的說過是您的手下,可是……”

  花掌柜的話沒有說完,但侯玉成也明白了。

  今日眼前的這位杭州知府并沒有給他面子。

  侯玉成死死地看著何文軒,問道:“何大人,你這是何意?”

  何文軒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侯玉成的話一般,而是對著花掌柜問道:“本官最后問你一次,這三萬兩銀子你究竟還還是不還?”

  花掌柜沒有想到,這何文軒當著侯玉成的面,竟然還如此強硬。

  而對于花掌柜來說,他哪里拿得出三萬兩銀子,這時候也只能看向一旁的侯玉成。

  侯玉成這時候也是一臉憤怒。

  只見他一拂袖便要走。

  倒不是說他對花掌柜不管不顧,其實,何文軒和花掌柜都知道,這侯玉成是想要回去取那把先皇賜給他父親的戒尺,想要以此來逼著何文軒站在自己這邊。

  只不過,他剛走出去兩步,卻又退縮了。

  因為他這時候想起,在衙門口還有不少陳安晏的手下,說不定他們還在衙門口就等著自己出去。

  在這般進退兩難之際,堂上的何文軒卻是一拍驚堂木,隨后便下令,講花掌柜收監,同時也下令查封西湖客棧以及花掌柜的宅子。

  侯玉成聽了十分憤怒,只見他一指何文軒,說道:“看來何大人今日是不給在下這個面子了!”

  何文軒聽了,卻只是淡淡說道:“本官也是按照大梁律法斷案,若是侯老爺對本官斷案有所不滿,大可去向巡撫大人告狀!”

  “你!”

  侯玉成沒想到何文軒竟然會這么說。

  他可是很清楚,以民告官,可是要先打一頓板子。

  自己年歲已高,哪里受得了。

  何文軒故意這么說,無非是像讓自己知難而退。

  只是,他心里還是十分不解,在最近這些年一直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何文軒,今日為何會對自己翻臉?

  很快,他便意識到,問題極有可能出在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。

  侯玉成在杭州城生活多年,再加上他的人在陳安晏他們剛進城的時候,就已經盯上了,所以他可以斷定,陳安晏他們一行,應該不是杭州人士。

  而陳安晏他們跟杭州唯一的交集應該就是薛家。

  可惜的是,自己派人去薛家查問,卻被那里的官差阻攔。

  那個時候侯玉成還以為何文軒是念及薛家祖上曾在太醫院任職,如今又有官司纏身,所以不想他們上門叨擾。

  再加上那兩天他們遍尋不到陳安晏他們的蹤跡,以為陳安晏他們已經離開來杭州城,所以并沒有再繼續查下去。

  可如今看來,事情好像沒有這么簡單。

  眼前的陳安晏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少年,可他卻帶著價值數萬兩銀子的綢緞來到杭州。

  而且,他的身邊還有這么多武功高強的護衛,就連何文軒都不再偏袒自己。

  侯玉成稍稍猶豫之后,上前朝著陳安晏問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
  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:“我不過是個綢緞商而已!”

  陳安晏一邊說著,一邊看向了侯玉成接著說道:“在西湖客棧我們被人襲擊,還被人放火,我想,若是想查的話,一定能查的到,侯老爺你說呢?”

  侯玉成聽了卻是心中一顫。

  一說到查案,侯玉成立刻就想到了杭州府衙的捕頭金不二。

  其實,對于侯玉成來說,相比何文軒,其實他反而對金不二有些畏懼。

  因為這金不二不畏強權,有好幾次,若不是何文軒從中周旋,金不二就要對自己下手了。

  而侯玉成也知道,自己安排那些手下做的事,金不二一定能查出來。

  到時候非但要賠陳安晏一大筆銀子,說不定還會得個縱火行兇的罪名。

  這樣的罪名可大可小,若是何文軒就像現在這般大公無私,那自己可就危險了。

  他也知道,父親給自己留下的那把戒尺畢竟不是免死金牌丹書鐵券。

  侯玉成想了想,說道:“竟然有人敢在我的客棧放火行兇?”

  隨后,他又朝著那花掌柜罵道:“你是怎么當這個掌柜的,發生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我,還鬧上了衙門!”

  只見他一邊說著,一邊又朝著何文軒拱了拱手,繼續說道:“知府大人公務繁忙,還要為你這點小事操心,還不趕緊跟我回去,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?”

  其實,到了這個時候,他想著先將今日之事應付過去。

  等陳安晏他們離開之后,自己再帶著戒尺來一趟。

  他才不相信,在那把御賜戒尺的面前,何文軒還不說實話。

  不過,他還是低估了陳安晏的決心。

  這時候侯玉成的那兩個手下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。

  盡管兩人都斷來肋骨,但他們終究還是要比尋常的百姓更加強壯,兩人見侯玉成準備離開,便強忍著疼痛準備跟侯玉成一起離開。

  而侯玉成則是上前將花掌柜攙扶了起來。

  可陳安晏顯然不會讓他們就這么離開。

  只見他直接上前將四人攔了下來,說道:“侯老爺,你們三人若是想走,我一定不會阻攔,但是這花掌柜不行。”

  只見他一邊說著,一邊指了指何文軒面前的狀紙合字據接著說道:“如今證據齊全,花掌柜若是不還銀子,今日恐怕是走不出去的!”

  侯玉成聽了,臉色立刻沉來下來。

  在他看來,自己這么說已經是在給何文軒以及陳安晏臺階下了。

  若是換做之前,侯玉成恐怕會忍不住要動手了。

  可是,如今他也知道這次何文軒并沒有站在自己這邊。

  而且,自己帶來的那么多手下,包括眼前的這兩個大漢,都已經被打傷了。

  因此,這侯玉成想了想之后,直接走到了陳安晏的面前。

  見到侯玉成如此,那花掌柜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:“侯爺小心……”

  顯然,他擔心侯玉成盛怒之下會對陳安晏動手。

  而他們都已經見識過陳安晏的身手了,就連那兩個大漢都被陳安晏那么輕易的打斷了肋骨,侯玉成已經上了年紀,更加不可能是陳安晏的對手。

  可是,這侯玉成卻好像沒有聽到花掌柜的話一般,只見他來到陳安晏面前之后,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

 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侯玉成說道:“你不是侯老爺嗎?”

 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,侯玉成卻是一愣。

  因為陳安晏的回答讓他覺得有些模棱兩可。

  他弄不清楚陳安晏到底是不是已經知道他乃是帝師之后,還是因為聽到了花掌柜所說,才知道自己是侯老爺。

  侯玉成想了想,繼續試探道:“那就請公子賣我個面子,這件事我會回去查清楚,到時候一定會給公子一個交代!”

  不過,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:“侯老爺此言差矣,不是我不給面子,三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,花掌柜的字據上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。若是侯老爺想要去查的話,等花掌柜賠了銀子大可以去查!”

 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,侯玉成又猶豫了起來。

  他不知道陳安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卻還是不愿給自己這個面子,還是說陳安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所以才不給自己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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