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謝俊良想了想,卻是來到了那兩人的身前,對著兩人說道:“你們聽好了,陳大人的身份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謝俊良在說到此處的時候,卻是有些語塞了。
其實,盡管如今陳安晏看上去似乎炙手可熱,可實際上,不論是官職還是地位,尚且不及地方知縣。
可若是說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,謝俊良又擔心陳安晏聽了會不悅。
這時候,韓師爺也立刻上前說到:“陳大人已經對你們手下留情了,你們還不趕緊向陳大人賠罪?”
因為有謝俊良擋著,所以這時候陳安晏看不到韓師爺的神色。
而韓師爺在說完之后,立刻向兩人使了個眼色。
顯然,他是想讓這兩個人去向陳安晏賠罪。
若是陳安晏能放他們一馬,那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,對于謝俊良來說,兩邊都不得罪自然是最好的。
在看到韓師爺的臉色之后,這兩人雖說有些詫異,但也很快明白了韓師爺的意思。
畢竟,那許瞻基之所以派他們前來,很大程度上就是看中了他們比較機靈。
只是,其中一人對于韓師爺的提醒卻好像有些不以為然,在他看來,他們的撫臺大人位高權重,根本不懼這陳安晏。
而且,他們在跟著陳安晏他們來蘇州的之前,許瞻基也曾說過,用不了幾日,他也會來蘇州一趟。
算算時間,應該也就這兩日。
所以,按照他們的想法,如今有謝俊良在,陳安晏也不敢拿自己二人怎么樣。
等到許瞻基來了之后,陳安晏就更加不敢動他們了!
所以,這時候他直接無視了韓師爺的好意,冷笑著說道:“我們兄弟二人到蘇州來,關陳大人何事?”
此時,這兩人也好不容易將自己脫臼的下巴按了回去。
可盡管如此,此人在說話的時候,多少還是有些含糊不清。
而另外一人這時候也附和道:“不錯,我們又沒有去找人陳大人,陳大人竟然將我們打成這樣,等撫臺大人到了之后,我們一定會將此事稟報撫臺大人,請撫臺大人為我們做主!”
聽到這兩人的這番話,謝俊良和韓師爺卻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看樣子,這二人并不知道陳安晏的可怕。
就在謝俊良跟韓師爺還想說些什么來挽回的時候,陳安晏卻是已經來到了近前。
“陳大人,這其中必定有著……”
韓師爺口中那“誤會”二字還沒說出口,陳安晏卻是突然出手了!
“不要!”
見到陳安晏出手,這二人立刻異口同聲的喊道!
可是,陳安晏卻沒有絲毫的猶豫,而在他的手中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匕首。
只見陳安晏手握這把匕首,在兩人腿腳處一陣翻飛,很快,這兩人的腿腳都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。
而且,因為陳安晏的動作太快。
直到陳安晏停下來的時候,這兩人才感受到了鉆心之痛,頓時都大聲喊叫了起來。
因為他們的下巴剛剛才被按了回去,這時候他們的下巴還是十分不便。
雖說此刻下巴的不適早就被腿腳處的痛苦給掩蓋了,可他們在大聲喊叫的時候,卻是不停的留著口水。
盡管這兩人叫喊的聲嘶力竭,陳安晏卻置若罔聞。
只見他直接來到了李琳的身邊,卻是讓他轉過身去。
畢竟這樣的場面還是有些血腥。
李琳原本還想堅持一會,可是在忍不住看了那兩人兩眼之后,卻是感到了一陣反胃,立刻轉過身去走到了一旁。
這時候,謝俊良和韓師爺看了看這兩人,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韓師爺雖說不懂武功,但也算是見多識廣,他自然也看出了陳安晏已經手下留情。
如若不然,想必這兩人已經身首異處了。
因此,聽到這兩人還在不住的哀嚎,他也只能上前說道:“你們還不謝過陳大人手下留情?”
說完之后,再次向兩人使了個眼色。
在他看來,陳安晏下手這么重,必然是為了出氣。
既然氣也出了,雖說韓師爺對于這兩人的不知輕重有些惱怒,但他也知道,眼下還是需要趕緊將這兩人送去看大夫。
這時候,這兩人才終于明白韓師爺為何在之前就暗示他們服軟了。
這陳安晏當著謝俊良的面都敢直接對自己二人動手,看樣子不是個善茬。
因此,在被韓師爺呵斥之后,雖說腿腳之處還是疼痛難忍,可他們呻吟的聲音卻是小了很多。
而這兩人剛要向陳安晏求饒,陳安晏卻直接冷“哼”了一聲說道:“不必了,這兩個人跟蹤本官,顯然是想要對欽差不利,本官要帶回去詳查!”
陳安晏說完之后,立刻喚來了兩個官兵。
在陳安晏的授意下,這兩個官兵立刻上前將那兩人拿下了。
謝俊良見狀連忙說道:“陳大人,他們可是……”
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冷冰冰的說道:“謝大人,下官官卑職小,他們跟蹤下官,自然不可能是對下官有什么歹意,所以下官認為,他們是想要對欽差大人不利!”
聽到陳安晏這么說,謝俊良他們的臉色卻是變的有些難看了。
顯然,陳安晏并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兩人。
而那兩人在聽到陳安晏的話之后,卻是再次破口大罵了起來。
在他們看來,有撫臺大人的撐腰,再加上自己已經服軟了,陳安晏竟然還不打算放過自己二人,他們自然十分不滿。
而陳安晏卻似乎料到了他們會如此,只見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了兩塊布,直接塞到了兩人的嘴里。
這時候,他們也被那些官兵給綁住了手腳,根本無法動彈。
其實,陳安晏已經將他們的雙腳傷成了那樣,只用綁住雙手就行了。
可是那些官兵卻似乎故意連著這兩人的雙腳一起綁了起來。
這時候,兩人再次痛的想要大聲喊叫,可惜嘴里被塞了布團,只能發出“嗯嗯”的聲音。
而陳安晏在安排好之后,便直接向謝俊良告辭了。
而且,在離開之前,陳安晏卻是將李琳也帶走了,說是要讓她聽聽審問的經過。
而謝俊良自然也想跟著前去,卻是被陳安晏以欽差的名義拒絕了。
不過,陳安晏倒是也向謝俊良保證,他在將兩人帶回去之后,不會立刻要他們的性命,至少在許瞻基來蘇州之前,自己不會殺了這兩個人。
聽到陳安晏的這個承諾之后,謝俊良倒是稍稍安心了些。
隨后,他們這一行人便直接離開了這里,去了喜兒那里。
其實,兩邊也就隔了三四條街的距離。
所以,不一會兒,他們便到了。
除了馬飛之外,其他所有人都留在了外面。
過了大概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大門被再次打開了。
這時候,陳安晏臉上的戾氣已經沒有那么重了。
不過,他并沒有出來,只是在門口看了看便再次進去了。
馬飛則是出來之后,又帶著幾個侍衛進去了。
這次,只是過了一盞茶的樣子,后來進去的那些侍衛便帶著李琳離開了。
外面的那些官兵也都跟著李琳一起離開了。
李琳則是直接進了府衙,而那些侍衛和官兵則是回到了他們原來了地方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在陳安晏身邊的,便只有陳安晏、薛啟堂、喜兒、馬飛,以及那兩個許瞻基的手下了。
而在之后的兩天里,不論是李琳還是陳安晏,他們都沒有離開自己的住處。
在這段時間里,只有喜兒外出過兩次,都是買了些祭拜所用的東西而已。
眼看第二天便是清明了,陳安晏在院子里半躺在了一張椅子上。
這時候的他,不停的拔著自己的頭發。
雖說在兩日前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,可陳安晏還是有些緊張。
而不遠處的薛啟堂的神情卻是有些復雜。
顯然,他對與陳安晏為何有這樣的心思而覺得奇怪。
畢竟,陳安晏才剛剛十三歲!
不一會兒,喜兒也來了。
不過,她并沒有說話,只是對著薛啟堂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薛啟堂微微一嘆,也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隨后喜兒直接來到了陳安晏的身邊,輕聲說道:“少爺,該服藥了!”
今日正是陳安晏服藥的日子。
原本其實昨日他就該服藥了,卻是被薛啟堂強行拖到了今日。
而陳安晏之所以這么做,正是為了在之后的幾日沒有后顧之憂。
因為多拖延了一日,今日在服藥之后,陳安晏的反應卻是要比之前大一些。
而這次竟然又吐出了一塊冰晶。
薛啟堂將這塊冰晶收好之后,又給陳安晏服下了兩顆藥。
喜兒今日卻是沒有守在這里,因為她知道,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,自己也必須要養精蓄銳。
過去陳安晏每次服藥之后,都要在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會醒過來。
可是今日他卻是在剛過辰時便醒了。
他先是去看了看許瞻基的那兩個手下。
有馬飛守在這里,陳安晏也十分放心。
因為有薛啟堂的出手,這兩人腿上的傷倒是好了一些了。
而且,今日他們在看到陳安晏的時候,神情卻也有了一些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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