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氣的言語讓眾人推杯換盞有所停頓,饒是不明真相的士兵,在此時此刻也能感受到顧司逸的敵意。

  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,不知該說些什么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。

  顧司逸都可以想象到,這么一則捷報傳入京都,皇帝乃至文武百官,都會對顧司淵另眼相看。

  顧司淵身為太子,又有著諸多功績,在京都內,本就是贊譽有加。

  一想到這些,顧司逸的心里就跟螞蟻啃食一般,鋪天蓋地的嫉妒將他席卷,看向顧司淵的眼神,更像是淬了毒,他恨不得能將人大卸八塊。

  “人人都比不得皇兄的運氣,我運氣不佳,屢屢受挫,皇兄看著想必心里頭也十分高興,和外頭人一樣,在看我這個弟弟的笑話吧!”

  陰陽怪氣的言語,讓現場的氣氛愈發冷凝。

  梁尚都覺得不妥皺起了眉,云元緯本就心亂如麻,更是不想摻和進這些糟心事來,率先起身,找了個敷衍的借口脫了身。

  “本將軍今日身子不適,太子殿下,三殿下,恕我掃興離席。”

  “舅舅你!”

  云元緯竟然沒有幫著顧司逸說話,顧司逸氣急脫口而出,可在觸及到那一雙幽深不見眼底的眸子,他鬼使神差的住了口。

  “云將軍不必多禮,既然是身子不爽,那就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
  顧司淵倒是口輕飄飄的將人放走了,他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還在憤怒之中的顧司逸,心里頭有了決斷。

  看來,這次云元緯通風報信,并沒有將顧司逸牽扯其中,要不然他的反應可就不簡單,只是嫉妒了。

  待云元緯走后,奸細都已經走了,顧司淵也沒了試探的心。

  他對于顧司逸陰陽怪氣的言語挑釁,置之不理,舉著酒杯說了句祝辭,將陰霾的氣氛一掃而空。

  無人搭理顧司逸,他最后是揣著一肚子的火氣,憤憤不平的離開了營帳。

  只是,顧司逸氣勢洶洶的走出了營帳,軍營上下都一同慶祝,四下無人。

  恰好此時,云元緯的身影消失在了營帳一角。

  “舅舅。”顧司逸張口喊了一句,可他好像是并未聽見,轉眼間身影就消失不不見

  出于好奇之心,顧司逸追了上去。

  這間營帳是用來存儲糧食的,今夜大概是無人會刻意前來。

  云元緯不是說身子不適?為何沒有回去休息,反而來了這偏僻的地方?

  正當顧司逸不解的時候,他只需一個轉身就能瞧見云元緯,在腳步即將踏出的時候。

  一道被刻意壓低的男聲響起。

  他舅舅的聲音,顧司逸不會辨認不出,是個生人!

  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  那人語氣發寒的質問,云元緯似乎很慌張,連聲音都透露著無措,“我對天發誓!消息傳出去都是真消息,不過不知顧司淵和秦鐘晚是怎么想的,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,才,才……哎。”

  那人冷哼了一聲,不客氣道:“云元緯,你把我們都當傻子糊弄?!把我們耍的團團轉是吧!”

  “我真是冤枉啊!”

  舅舅為何要向這人解釋這么多?

  躲在一角偷聽著的顧司逸愈發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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