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兒子一驚，連忙阻攔：“那可不行，你忘了爸他是干什么的嗎。萬一被他發現，我們就慘了。”
大兒子扯了扯嘴角：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，他有多久沒給人看過病了，有多久沒碰過藥材了，你覺得他對藥還像以前那么敏感嗎？”
他說完，抬頭看向弟弟：“反正這種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，你忍心讓孩子還跟我們一樣嗎？只要爸還當家，侄女一輩子都學不了鋼琴。”
二兒子突然沉默了，這句話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狠狠一咬牙：“行，我干！”
成林還不知道兩個兒子的密謀，他拿起手機看著通訊錄中的號碼，猶豫了很久，終于還是打了出去。
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，語氣興奮。
“成，成大夫，這么多年了，您終于來電話了。”
成林聽著那頭激動的聲音，眉眼微沉：“你們是不是缺錢？”
他問得很直白，電話那頭尷尬地沉默了半分鐘，才嘆息著開口。
“哎，兒女不爭氣。時代變了，物價也飛漲，坐吃山空……”
那頭的人開口朝成林訴苦。
成林神色不耐煩，直接打斷他：“行了，廢話少說。我給你一個消息，姜良回到a市定居了。他有個徒弟開了家醫館，名叫‘去病堂’，你想辦法過去給我毀掉它。”
“去病堂？”電話那頭的人一驚。
成林瞇了瞇眼睛：“你聽過？”
“當然聽過，這家中藥館最近在a市很火，不僅僅是a市，之前網上那場直播，全國都看到了，很多外地人都專門開車過去看病。還有那什么影帝，當紅女明星宣傳，火的一塌糊涂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特備激動，說到最后感嘆：“聽說姜氏制藥廠和去病堂是一家的，都是一個人開的，那肯定賺的盆滿缽滿。”
成林手指收緊，幾乎要把手機捏壞了。
“成大夫，你剛剛說這家醫館是姜良的徒弟開的？你確定嗎？”
成林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，應了一聲：“嗯，我確定，今天我剛見過他們。”
那邊聲音頓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問道：“你剛剛說要我毀掉這家醫館，是用幾十年前我爺爺那件事吧。”
“廢話。”成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除了那件事，難道你手里還有姜良什么把柄？”
電話那頭呼吸重了一些，小聲道：“可是，我爺爺的死是我們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成林擰著眉喝止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，壓著聲音警告：“幾十年前我就叮囑過你父親，你父親應該也叮囑過你吧。你爺爺的死是姜良做的，是他抓錯了藥，是他害死了人，你給我記清楚了，別說錯了話。”
話筒里傳來打嘴巴的聲音：“瞧我這張嘴，竟會亂說話。成大夫，你放心，我記住了。我爺爺的死是姜良害的，害死人的醫生怎么還有臉開醫館，他教的徒弟能是什么好貨色。”
成林聽他這么說，表情緩了下來。
“對，就是要這樣。”
電話那頭聽出他心情不錯，聲音諂媚道：“那成大夫，我幫你搞黃了去病堂和姜氏制藥，你給我多少錢啊？”
成林思索了一下，給出了一個數字：“十萬。”
電話那頭呵呵笑了一聲：“成大夫，現在可不是幾十年前了，時代早變了，十萬才多少啊，您可別開玩笑了。”
成林臉色沉了下來：“葉俊，你別貪得無厭。”
“怎么能叫貪得無厭呢，我們家幫你打頭陣，幫你輸出火力，你只需要躲在背后。萬一出了什么事，責任也是我們家擔，你十萬就想打發我們，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？”
那個叫葉俊的人說完，成林表情更加難看了。
靜默了良久，成林才咬牙問道：“你想要多少？”
“一口價，五百萬。”
這個價格一出，成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：“葉俊，你想錢想瘋了吧。”
“成大夫，你現在日子風光無限，住豪宅，開豪車。聽說你家目前住的房子就值五千萬，我只要五百萬而已，應該不多吧。”
葉俊說完，又呵呵了一聲：“而且這去病堂要是開不下去了，我相信成大夫應該能把醫館和藥廠都搞到手，反手一賣就是一筆巨款，五百萬對您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。”
成林聽了這話，突然汗毛乍起，一股涼氣從腳底升騰：“你，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
葉俊聲音帶著笑意，但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他說：“成大夫這些年對我們家的行蹤狀況都了如指掌，我們當然也不能落后啊，多了解成大夫的情況，才能更好地合作。你說對不對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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