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寶兒聽楚云寒說完,仰著小臉看他:“我們這些也只是猜測,還是帶著個人主觀情緒,也許人家真的只是意外……”
她說著,看到楚云寒的表情,聲音戛然而止:“你該不會有什么證據吧?”
楚云寒竟然真的點頭了:“我很小的時候,大概四歲多點,在院子里玩的時候,聽見傭人聊天,他們說的就是楚云開母親的事。”
那兩個傭人沒發現他,聊得十分起勁。
說那天楚云開母親下樓的時候,衣服都是急匆匆穿上的,凌亂不堪,身上還有吻痕,帶著奇怪的味道。
摔下樓后,身上都是淤青,倒是看不出來什么吻痕了,血腥味也掩蓋了一切奇怪味道。
人都死了,傭人也不敢告訴老爺子,就一直瞞著直到現在。
姜寶兒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。
老爺子可憐,確實可憐,被戴了綠帽子,到現在都不知道,還一直對她有愧疚。
但是追根究底,他也有錯,既然把人娶回家,卻不好好對人家,冷落妻子,一心工作,對家庭不上心,這才是導致妻子出軌的根本原因。
“所以呢,你想怎么做?要找出當年那個傭人嗎?”
姜寶兒皺起小眉頭,這么多年過去,恐怕不太好找。
出人意料的,楚云寒搖了搖頭:“我沒想找人。”
姜寶兒歪了歪頭,小狗一樣滿眼疑惑。
楚云寒看得稀罕,捧著她的臉頰,狠狠親了一口:“對付楚云開簡單地很,我用不著抓著死人那點事不放。”
更何況老爺子年紀大了,臨老還給他這么一個打擊不太好。
“真男人!”姜寶兒越看楚云寒越覺得喜歡。
楚云寒笑了笑,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底一片幽暗:“我就想知道,給楚云開出這主意的人是誰?”
楚云開和他母親感情不深,一度嫌棄她沒文化,恐怕也察覺到他母親死得沒那么體面,這么多年來除非必要很少主動去祭奠。
前段時間因為接連失利,被老爺子處罰,楚云開已經到了狗急跳墻的地步,下了好幾步臭棋。
近幾天卻跟開了掛一樣,利用苦肉計引起老爺子的愧疚,進入公司,接連辦成了幾件大事。
原本對楚云寒贊不絕口的股東,有一小半突然紛紛倒戈,跟中了邪一樣,夸楚云開年紀大更加穩重。
楚云寒說到這,就看姜寶兒瞪圓了眼睛,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他笑著問道: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這是沒有地方可夸了,夸他年紀大穩重。”姜寶兒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那幾個股東眼瘸了吧。
姜寶兒篤定道:“我覺得這幾個股東是被楚云開收買了!”
楚云寒冷笑一聲:“楚云開現在什么都沒有,他可沒本事收買股東。”
姜寶兒聞言,神色一凜:“那就是他身后的神秘人!”
楚云寒沒回答,大手撫著她濃密的長發,突然說道:“寶兒,你還記得我之前睡的那個大床嗎?”
“怎么會不記得!”姜寶兒噌一下就坐起身。
楚云寒睡了十幾年的床竟然被藥水泡過,要不是她鼻子靈,聞到最后一絲還沒散去的味道,恐怕根本查不出他不舉的來源。
時間一過,那味道就散完了,他恐怕永遠都發現不了自己睡了多年毒床。
“你懷疑這是那個神秘人干的?”
楚云寒眉頭微皺:“那張床到楚家的時候,我年紀還小,頂多就是傳出點聰慧的名聲,還因為意外成了殘疾。我都基本成廢人了,卻還有人費這么大功夫針對我,這本身就很讓人費解。”
姜寶兒仔細想想也是,那么小的孩子也沒機會得罪什么人,
“那會不會有人想利用你報復老爺子,畢竟大家都知道老爺子疼愛你。”
楚云寒搖頭: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那時候老爺子為了給我治病,已經從公司卸任,把公司交給了楚云開,在商場上對別人沒有什么威脅。如果是以前結的仇人,要報復為什么不干脆弄死我,為什么僅僅是讓我不能生育?”
“你想想,如果以后我有了孩子,會威脅到誰?”
他這么一說,姜寶兒就明白了。
“那人怕你的子孫后代威脅到楚云開及其后代的地位!”
楚云寒沒說話,淡淡一笑,算是默認了姜寶兒的話。
姜寶兒壓根不敢深想,只覺得背后發冷:“我怎么感覺,這個人對你確實狠,但是也留了一線,不想讓你死。”
這樣反而更可怕了,那就說明,那個人和楚云寒很熟悉,甚至可能就在他身邊,表面上對他抱有善意,根本看不出是敵人。
姜寶兒將楚云寒身邊的人過濾了一遍,抽絲剝繭,突然一個人影慢慢浮現在腦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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