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費小說網 > 重生后,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> 第284章 信任
  議事大廳中央地上,放著一個黑漆描金箱籠,黑漆斑駁,描金鳥獸,紋路繁復精美。

  趙宸一身玄衣墨色大氅,臉色蒼白如紙,鳳眸中有著細密的血絲,氣勢卻是不減,巍然而立。

  韓鈞眼中酒意淡了許多,走進大廳冷聲道,“本公沒去尋太子討要說法,太子倒自己找上門來了。”

  趙宸眼中森沉,他看著趙承淵道,“七皇叔和昭平定親,孤是來賀喜的。”

  他說話氣息虛浮,中氣明顯不足,努力維持著聲音平穩。

  趙承淵淡聲道,“太子的內傷,看起來比昨日重了。雖說太醫院的太醫醫術一般,卻也不至于讓你病情加重才對。賀喜不必急于一時,臘月二十八是本王與昭平大喜的日子,太子還是先養好傷,到時也好陪本王來接親。”

  “臘月二十八。”

  趙宸緩緩重復了一遍,“婚期都定好了,那孤更該來這一趟了,不能少了禮數。”

  趙承淵盯著地上那個舊箱籠,面沉如水,“太子賀喜,為何用的是黑漆箱籠?”

  趙宸微笑道,“這箱籠皇叔不認得,定國公應是認得吧?”

  韓鈞原本對那箱籠并未在意,此時再仔細看去,臉色便沉了下來。

  “南楚之物。”

  “定國公好眼力,也好記性。這箱籠來自南楚皇室,南楚崇尚黑色,黑色描金尊貴又吉祥。其中最愛描繪鳳凰,鳳凰乃南楚國之圖騰,是他們的保護神。”

  趙宸抬手示意,衛霄將箱籠打開,里面是一件盤旋飛舞的玉雕鳳凰,姿態高貴矜驕,羽毛絢麗,美之大也。

  “定國公滅了南楚之后,從皇室里搬運了無數寶物回來,其中就有這只玉鳳凰,不知定國公還不記不記得它。它原本是擺在皇祖母的寢殿,孤小時候第一眼就看中了它,皇祖母便將它賞給了孤。如今昭平出嫁,給她做賀禮,最合適不過。”

  韓鈞額頭青筋隱隱,冷聲道,“本公記得太后娘娘當初說過,這鳳凰是要留著給皇后的,定國公府實當不起。殿下若是無事,便請回吧。”

  說著話,便做出了送客的姿態。

  趙宸微笑,“不著急,孤還沒聽皇叔說話呢。這賀禮,皇叔可還滿意?”

  趙承淵神色清冷,彎腰將箱籠蓋上,淡淡道,“岳丈大人說的對,這是鳳凰,定國公府收下不妥。太子這身子怕是要撐不住了,趁著還沒失態,便回府吧。”

  趙宸目光幽森,緊緊盯著他許久,眼中是化不開的冰霜,“還請定國公回避一下,孤有話要與七皇叔說。”

  韓鈞與侍衛們退出去后,趙承淵淡看了葉常和羅平一眼,兩人也都退了出去,將大廳外所有的人都請走,遠遠地守著。

  外書房里只剩趙承淵和趙宸二人。

  趙承淵尋了把椅子坐下,“太子有什么話便說吧。”

  趙宸坐到了他旁邊,與他隔著一個矮幾,目光森然,“皇叔向來心有成算,凡事在做之前早就做好了萬般準備。持劍殺進鎮國公府這場癡情戲碼,皇叔騙的過旁人,卻騙不過孤。你從拔劍的那一刻,想的便是將自己逼上絕路,逼定國公和昭平就范同意這門親事吧?”

  趙承淵淡聲道,“本王在拔劍的那一刻,想的是昭平不能出事。人活著,可算計人心,可算計天下人,終究還是得有真情才行。”

  趙宸呵呵冷笑,“皇叔即便有真情,又有幾分?一分還是十分?皇叔求娶昭平,是因為心胸博大,還是有別的目的?”

  趙承淵淡淡道,“太子就沒想過,本王是因為心悅昭平?”

  趙宸冷笑,“皇叔瞞得過定國公,卻瞞不過孤。你們一個裝作什么都不知,一個裝作什么都沒發生,偏要成就這段姻緣。皇叔覺得,若是有一日真相大白,昭平可承受的了?”

  趙承淵神色不動,“太子說什么,本王聽不懂。”

  趙宸冷笑,“皇叔還是不夠坦承。你沒有對孤趕盡殺絕,向父皇指認于孤,不就是怕孤被逼上絕路孤注一擲,道出你的秘密嗎?那場刺殺為何是設計在定國公進城后,真正的意圖只有皇叔你看明白了,你卻又將父皇的注意力引導向了別處,甚至嫁禍給了永平侯。孤守著這份默契,替你守著這個秘密。可是七皇叔,你不該娶昭平。”

  趙承淵倒了杯冷茶,淡聲道,“既然知道是默契,那就守好了。本王娶昭平,也輪不到太子一個晚輩說該不該。”

  趙承淵哈哈狂笑,嘴角滲著血,蜿蜒流淌到衣襟上。

  “輪不到孤?是!孤沒有資格!全天下,孤最沒資格對昭平的親事說三道四!可孤能為昭平做的,皇叔未必能做得到!”

  他目光猶如鷹隼,狠狠盯著趙承淵,“這全天下,最沒資格娶昭平的便是七皇叔你!你當初為何拒了父皇的賜婚,如今為何又肯娶了?皇叔心如千年寒冰,冷靜到冷血的一個人,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,你怎么可能心無芥蒂?相識不過四月,昭平當真可以讓你放下一切心無芥蒂?”

  趙承淵將涼茶緩緩飲了,沉眸看著近乎瘋狂的趙宸,“相識不過四月,太子如此熾熱的感情又是從何而來?”

  趙宸身子沉重靠在椅子上,拿帕子擦著嘴里涌動的鮮血,固守著那份屬于他和昭平的秘密,“孤和昭平的感情,皇叔永遠不會知道。孤不會容許昭平再受一絲傷害,不管那人是誰,哪怕是父皇,也不行。”

  他手里握著被血浸濕的帕子,句句沉重如重錘匝地,“皇叔若是一意孤行,孤哪怕拼上這儲君之位,拼上這條性命,也要與你同歸于盡。”

  趙承淵臉色冷了下來,鳳眸暗如深淵,“太子與昭平,相識于何時?”

  趙宸臉色已經蒼白得厲害,雙手努力撐著椅子,維持著他的強勢,“皇叔不必問了。昭平不會說,孤自然也不會說。”

  趙承淵審視著他,“太子這樣子,倒似是多年相識。昭平十五歲之前一直在襄平府,可太子近年來久居京城,公務纏身,并未有去襄平府的機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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