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想說話,識海中的酒鬼老頭連忙打斷,“你確定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?”
白月溪會意,扶起盼盼道,“我帶她去治眼睛。”
霓傾傾起身扶住盼盼的另一只手。
眼看甩不掉霓傾傾,白月溪只好同意她跟上。
幾人到了青竹峰,白月溪將手鏈取下,塞到盼盼手里。
“許愿讓它帶你回到遇見老道士之前。”
盼盼將手鏈握在手里,“真的有用嗎?”
白月溪道:“信我。”
盼盼點頭,可許愿過后并沒有發生改變。
“不應該啊,”白月溪納悶去接那條手鏈。
然而她的手剛碰到手鏈,上面的一顆七色石突然發出耀眼的光。
兩人瞬間出現在山下的鎮子里。
盼盼重新恢復光明。
而白月溪則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形態,而且只有盼盼一個人才能看見她。
二人正驚奇時,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老道士。
那老道士白須飄飄,看著仙風道骨,看人時的眼神卻是透著一股狠厲之色。
盼盼愣了愣,而后別過眼默默走了過去,正當兩人即將擦肩而過時,那老道士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姑娘是玉虛山弟子吧?”
盼盼嚇的抖了一個激靈,“不…不是。”
“為什么要騙我老頭子呢!”他陰測測用眼角盯著盼盼道。
盼盼嚇的尖叫一聲,一把甩開他的手。
街道上的人全都被那一聲尖叫引了過來。
老道士一臉無辜,“你個小姑娘,好端端的干什么大喊大叫?”
盼盼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“說他非禮你。”白月溪在一旁道。
盼盼心下震驚不已,用眼神詢問白月溪:確定要這樣?
白月溪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。
盼盼只好照做。
此話一出,周圍眾人紛紛義憤填膺。
一旁賣瓜的大娘,抓起扁擔就狠狠給了老道士后背一下。
“老不死的,還調戲起小姑娘來了,吃老娘一棍。”說著將盼盼拉到自己身后。
眾大叔也紛紛將老道士圍了起來,你一腳我一拳,幾下就把老道士打的跪地求饒。
白月溪在一旁看著,“這也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啊。”
“你懂什么?一個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,是會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的。畢竟人不可貌相。”酒鬼老頭在識海中道。
“這個老道士原本可以悠悠哉哉過完剩下的七天,然后暴斃而亡,她非要告訴人家他時日所剩不多,最后算出解決方法又不肯說。是個人都得走極端。”
白月溪有些不太能接受,“可盼盼她也是好心啊。”
酒鬼老頭哼了一聲,“好心未必辦的就是好事,就像你前世無腦幫助那只鳳凰一樣。”
“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把陸星燃拉下水的?”
白月溪愣了一下,“那不一樣。”
酒鬼老頭嘆了一口氣,“我酒鬼老祖怎么回去幫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?”
“你啊心不壞,就是太蠢。”
一說她蠢,白月溪就不樂意了,“去去去,我才不蠢。什么仙法口訣,我不是背一遍就能領悟其中奧義?”
酒鬼老頭嗤笑一聲,“還不承認。”
這邊盼盼第一次做壞事,她興奮又忐忑,小聲問白月溪,“月溪啊,這樣做會不會太卑鄙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卑鄙的,他這種壞人,就應該用這種方法來治。”
話落,白月溪突然又出現在了荒川外,正站在飛舟上準備回去。
就像那封求救信從未出現一樣。
只是那七色手鏈上的石頭卻少了一顆。
她笑笑,動身回到了玉虛山。
然而剛進山門,就聽到八卦,說是仙姝峰的許盼弟在上早課的時候突然瞎了。
眾人只道是天妒英才。
也有人懷疑盼盼是不是窺視到了什么天機,因而受到懲罰。
白月溪震驚的同時,又氣憤的舉起手腕對著那手鏈罵道:“騙子!”
酒鬼老頭哈哈笑著,“哪有人做錯事還不受懲罰的?”
白月溪有些不服氣,但也無言反駁,是啊,哪有人做錯事不受懲罰的?
她沉默著往青竹峰走去。
酒鬼老頭抻了個懶腰,“嗯——不錯,成長了許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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