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們是照顧我長大的親人啊。”白月溪有些難以接受。
霓傾傾定定看著她:“他們對你好不好,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,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。”
“醒醒吧,我見過娘親親手掐死自己孩子,父親光明正大把自己親生孩子當貨物買的,僅僅是祖父母而已,算計你一點東西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霓傾傾這一番話像是一盤冷水將白月溪澆了個透心涼。
她愣愣的,半晌沒說話。
“我算是知道暮寒上神為什么要請我陪著你了。”霓傾傾在桌邊坐下。
“你叫我一聲師父吧,我幫你分析分析。”
發愣的白月溪聽了這話,立馬炸毛道:“你做夢!”
霓傾傾捏著茶杯的手指不由蜷了一下,小聲嘟囔道:“我都可以三跪九叩拜你為師呢,你就叫我一聲會死啊?”
白月溪沒聽清她說了什么,“罷了,我待會兒再去問問我祖母。”
“行了。”霓傾傾無奈叫住她,“過來,我幫你分析。”
白月溪連忙在她旁邊坐下,給她講自己家的情況。
白月溪的父親是入贅白家,母親是原清陵家主,兩人很恩愛。
母親懷上白月溪那年恰逢清陵大旱。
清陵水干,下修界百姓的莊稼全部枯死。
父親向天宮求了十幾次的降雨文書,都以不得干擾凡間命數為由被駁回。
眼看就要死人了,無奈之下,父親冒險前往東海運水,被天宮發現,處以死刑。
母親知道這個消息后,氣的難產,生下白月溪后就撒手人寰。
說來也巧,白月溪出生那日,天生異象,帶來了久違的甘霖。
世代守護清陵的神樹也生出了新的枝丫。
清陵的百姓便將剛出生的白月溪奉為福星。
可父母雙雙死亡,清陵一下子少了個主持中饋的人。
這時祖父母便帶著二叔出現啦。
二叔想要暫代家主之位,被清陵眾長老極力反對。
有原先的白家家臣提議從白家兩兄妹中選一個,此法得到了眾長老和百姓的同意。
可選誰呢?
正當所有人糾結時,守護樹沉睡了千年的樹靈突然蘇醒,并認主了尚在襁褓中的白月溪。
于是乎,白月溪就成了天選的家主……
聽完這些后,霓傾傾看白月溪的眼神又變了。
“原來都是真的啊?我以前聽村口說書的講清陵故事,以為都是編的呢!”一旁的盼盼迫不及待,伸手朝白月溪摸了一把。
霓傾傾:我怎么沒聽說過。
白月溪沒心情炫耀,只催促霓傾傾分析。
“目前看來,兩邊你都不能信。”
白月溪不解:“我哥呢?他也不可信嗎?”
“人的感情是很復雜的。”霓傾傾呡了一口茶,“我從你哥看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恨。”
“對!”白月溪道:“他小時候一直認為是我克死了父母。”
“而且,你們兄妹說白了也屬于競爭關系,誰會甘心一直待在荒川那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做一條永遠的看門狗呢?”
“且先等等,看你哥叫你回來是為了什么。”
菜剛上,白玉楓就來了。
他把一個裝著水的琉璃瓶放到白月溪面前。
白月溪好奇接過,“這是什么?”
“這是我剛從靈泉接的水。”
白月溪打開后,不覺得有什么,只是普通的水,帶一點靈力而已。
白玉楓將一塊生肉拿到瓶口,水突然動了起來,白月溪湊近一瞧,只見水中竟藏著許多的透明小蟲子。
它們被生肉的味道吸引,一個個爬出瓶口,往生肉的方向跳,像跳蚤一樣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蠱蟲。”
白玉楓道,“我派人去南疆,查到這是一種專門對付植物靈體的東西,叫援蚩。”
“無色,藏在水里的話基本無法探查,喜吃八字屬木的死人肉。”
“死人肉?!”三人再一次抓住了重點,紛紛跑到窗邊嘔吐起來。
“只是肉而已,很干凈,里面沒有蛆蟲,你們不必擔心。”
話落,剛吐完的幾人再次扶窗吐了起來。
白玉楓撓了撓頭,實在不懂該怎么和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相處。
白月溪忍著惡心叫他把那肉收起來。
幾人再回到桌上時,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欲。
白月溪告別霓傾傾二人后,就跟著白玉楓去了靈泉,守護樹生長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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