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兜兜轉轉來到祠堂。
門口只有兩個小童把守,白月溪掐了一個隱身訣,大搖大擺走了進去。
走過朱紅色的大門,穿過一條游廊小道后,白月溪推開了祠堂內門。
廳內很是莊嚴肅穆,帶著一股清幽陰森的感覺。
刺鼻的香火味襲來,白月溪掩了口鼻,往牌位供桌走去。
在眾多族譜內,青竹峰的最薄,白月溪翻到陸星燃的那一頁,見上面只寥寥幾字:丙申年七月,大雪漫天,人馬凍死者甚眾,一遺孤于雪夜飛升,名陸澈,字星燃,后拜入玉虛山青竹峰,號暮寒上仙。
丙申年!白月溪驚的不由捂住了嘴,道:“天爺呀!陸星燃竟這么老了!”
她上輩子竟強女干了一個比她太爺爺還老的人!
白月溪感覺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。
“呦!現在知道羞了?”識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。
是酒鬼老頭。
見白月溪不說話,酒鬼老頭也懶得再逗,“如何?這天平可是又斜了許多啊!”
白月溪頭疼的扶額,“還查個屁呀!誰會知道丙申年之前陸星燃養過什么狗呀!”
“唉,真可惜,有人就要死咯!”
“滾!”
.
再次回到試煉大會的白月溪有些蔫蔫的,陸星燃側首看了她一眼,隨手遞過來一盤果脯。
白月溪接過時注意到陸星燃心情似乎很是不好。
別人或許察覺不到,但白月溪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雙眸中凜冽的寒意。
她剛要開口詢問,一道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傳入耳中,“這便是璇璣上神新收的徒弟罷,果真是麗質天成,是個絕色的美人呢!”
是他!
這個聲音白月溪重活兩世也不會忘記。
她堪堪抬起頭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那人。
翎曦!
這狗東西,只要是個女的就夸人漂亮。
上輩子初次與他見面是在青竹峰,當時他也是這番說辭。
“這位上仙說笑了!我還未及笄,是個孩子呢!”白月溪朗聲回道。
一旁的掌門聞言臉色頓時慘白,他默不作聲的看向陸星燃,示意對方趕緊收拾這個爛攤子。
豈料陸星燃根本不接,只輕笑一聲,對白月溪道:“胡鬧,這位是天宮二皇子翎曦殿下。”
白月溪露出一個大驚失色的表情,連忙起身行禮,“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沖撞二殿下了。”
不等翎曦說話,陸星燃再次道:“下回說話注意,二殿怎會是那種撩撥幼童的無恥之徒呢?”
在場的眾人都十分默契的低了頭,假裝沒有聽到。
唯獨掌門整張臉都青了,端著酒杯的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。
翎曦卻是大方,他低頭笑了笑,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,道:“是翎曦唐突了,理當自罰一杯。”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陸星燃不說話,白月溪見狀也低頭喝茶。
掌門感覺屁股都快被燒焦了,滿臉通紅,額頭上全是汗。
“童言無忌,童言無忌,在下替本門弟子賠罪了。”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凈。
翎曦好脾氣的應下掌門賠罪。
氣氛這才松快了些,其他人連忙將注意力都引到了試煉場上去。
白月溪卻無法平靜下來,整個人都緊繃著,放在木案下的手緊握成拳。
她告訴自己要穩住,可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往那人身上掃去。
這個時候,試煉場上突然響起敲鑼聲,白月溪眼中的恨意還未消散便轉頭看向賽場。
贏的人偏偏是早上霸凌她的人。
于是乎,陸星燃看到的便是:白月溪眼中帶著恨意直愣愣看著臺下獲勝的那個弟子。
比賽要兩天后才結束。
前世,陸星燃將那十六人治好后,連夜帶著她去了祠堂,將白月溪的名字上了族譜,就回了青竹峰。
白月溪不知道這一世會如何。
天黑后她沒有回弟子房,而是去找陸星燃。
可奇怪的是,陸星燃卻不在自己的房間。
就在她準備往回走時,識海中的另一個黑色砝碼突然增大了好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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