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悅薇把秦妙然帶到后院,找到地窖的位置。
母親曾經告訴過她,這莊子上有個地窖,原本是為了儲藏菜的,不過,若是發生了緊急的事情,也可以進去避難。
現在莊子上一個人也沒有,沈悅薇猜測,是出了什么事。
找到地窖的位置,她扒開上面覆蓋的干草,敲了敲:“葛管事,你在里面嗎?是我,沈悅薇。”
很快,地窖的門從里面打開,葛管事如臨大敵:“大小姐,您快進來!進來再詳說!”
“好。”沈悅薇應了一聲,看向身側的秦妙然,快速道,“妙然,對不住,今日怕是出事了。我們先去地窖里藏一會兒,過會兒應該就沒事了。”
秦妙然點點頭,在丫鬟的幫助下走進地窖。
沈悅薇先讓春香下去,她打算在地窖口做些偽裝,免得被人發現。
但,就在她準備下去的時候,身后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冷喝:“你是誰?在那里做什么?”
葛管事急了,要上來拉沈悅薇。
沈悅薇立刻搖了搖頭,示意他把地窖的門關上,之后,她在原地扒拉了一些干草,不動聲色地把地窖口蓋住,故意裝作興奮的樣子說道:“呀,終于找到了。”
她歡喜地起身,就看到有幾個人朝著她走來。
這幾人一身灰衣,打扮得很是利落,儼然是莊稼漢的打扮,但是,沈悅薇看得出來,他們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。
這幾人,來者不善。
看到他們,沈悅薇面露驚喜:“你們是這莊子上的人嗎?我路過這里想討口水喝,可以嗎?”
幾人對視一眼,之后,其中一人問道:“你剛剛在做什么?”
說著,那人的視線落在地窖上方的干草上。
沈悅薇揚了揚手里的耳墜,隨口道:“我剛才路過這里的時候摔了一跤,起來的時候耳墜就不見了。幸虧在這里找到了,不然回家之后,我可要挨罵了。”
“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?”
“閑來無事,出來游玩呀。我瞧這莊子上產櫻桃,就讓我的丫鬟和車夫去摘了。哦,我差點兒忘了這莊子是你們的。你們放心,等摘了櫻桃回來,我一定會付錢的。”
這一刻,沈悅薇儼然化身成話癆,嘮叨個不停。
這幾人在屋里屋外找了一遍,沒發現什么,就問沈悅薇:“你過來的時候,沒瞧見這莊子上有人嗎?”
“沒啊。怎么,你們不是這莊子上的人?”
那幾人并不回答沈悅薇的話,徑直朝著外面走去。
沈悅薇悄悄跟上去,透過門口的木柵欄往外看,可以看到在大路上還有一大隊人馬,這些人都騎著馬,看樣子兇神惡煞的,分明是來者不善。
從這里出去的幾人上前稟報之后,為首的那人騎著馬,帶著幾個人過來了。
那人臉上有刀疤,沈悅薇一眼就認出,他是三皇子私底下豢養的殺手,叫冷絕。
上一世的時候,她曾經在三皇子府見過冷絕。
冷絕武功高強,心思詭譎,對三皇子無比忠心。但是在明面上,冷絕和三皇子沒什么關系。
可他卻是三皇子手里的一把好刀,明里暗里幫著三皇子做了很多事。
只是,冷絕怎么會在這里?難道是知道她出了城,來這里堵她的?
可是,現在三皇子府里亂得跟漿糊一般,怎么還有空來對付她?
這件事,不大尋常。
在冷絕帶著人來之前,沈悅薇從后院走了出去,邊走還邊嘀咕道:“奇怪了,他們到哪里去了?”
轉臉看到騎在馬上的冷絕,沈悅薇為了打消他的懷疑,主動問道:“這位大哥,你看到我的丫鬟和車夫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冷絕騎在馬上,聲音冷漠。
“哦。”沈悅薇悻悻地應了一聲,繼續往櫻桃林那邊走,仿佛真的是在找人。
但是,她能夠察覺到,冷絕那淡漠森冷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。
沈悅薇立刻就意識到,這是一場心理戰。
她淡定自若地朝著櫻桃林那邊走去,仿佛真的有丫鬟和車夫等在那里似的。
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,沈悅薇聽到身后有馬蹄聲響起,似乎是冷絕等人走了。
但,為了更穩妥一些,沈悅薇并未立刻回頭去看,而是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距離,直接進了櫻桃林,之后才借著櫻桃樹的遮擋朝著那邊看,她發現,大路上的人走了一些,但是并沒有走完。
直到看到她真的進了櫻桃林,這才陸陸續續離開。
冷絕,真的足夠狡猾。
進了櫻桃林之后,為了防備這些人另外設下埋伏,沈悅薇并未遠路返回,而是繞了個圈,確認后院周圍沒什么人之后,這才進了后院,扒開地窖上面的干草,敲了敲地窖的門,輕聲道:“葛管事,是我。”
地窖的門立刻從里面開啟,露出葛管事蒼白的臉。
看到沈悅薇,他激動不已,忙招呼著讓沈悅薇下來。
沈悅薇的身手還算利索,踩著木梯進了地窖。
但是一進去,她就聞到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兒。
“誰受傷了?”沈悅薇問。
葛管事的臉色變得更凝重了一些:“大小姐,您別激動,老奴這就帶您過去。”
沈悅薇提著一顆心,跟著葛管事往地窖深處走。
到了最里面,沈悅薇看到,地上鋪了干草和被褥,上面躺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。
頓時,沈悅薇的心狠狠地揪起,她半跪下去,傾著身子去看他的臉。
當她終于看到他的臉,她的身子猛然一震,兩行熱淚順著臉頰,簌簌而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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