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所裝扮的皎月郡主露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,南宮鈴心中怎么會沒有忌憚。
可那又如何。
葉浮珣淡淡點頭道:“沒事,皎月已經習慣了。”
見皎月郡主還算乖巧,南宮鈴也就滿意的離開了。
夜幕降臨之時,拓拔玉澤才從外頭回來,一回來就徑直去了皎月郡主的院子。
一入門,拓拔玉澤便冷著臉屏退了所有的婢女,在里頭待了小半個時辰之后,外頭的人便聽到砸壞杯子的清脆聲音,便知道郡主和王爺定然又是吵架了。
白日里逍遙王才被王上找過,王后又來見過郡主,原以為二位的關系將會有所緩和,誰知道竟然更加針鋒相對起來了。
還沒想個明白,就看見逍遙王氣沖沖的從房里出來,回了自己的書房,只留了一句話。
“讓她一個人在院子里,不準伺候。”
婢女們雖然不敢怠慢郡主,卻更不敢違背逍遙王的意愿,只能紛紛退出了院子。
離開的時候,只見那位皎月郡主仍舊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,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逍遙王的影響,兀自休息去了。
年長些的嬤嬤本想多嘴說幾句,但剛要開口就被葉浮珣掃了一眼,頓時渾身寒毛直豎,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退出了院子。
細細回想起來,當即出了一身冷汗。
皎月郡主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眼神。
可她又偏偏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可怕,只能將疑問暗藏在心底里,訕訕離去。
夜深人靜之時,葉浮珣從床上翻身而起。
一道人影從窗外閃了進來。
如今她這院子里,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,十分安全。
進來的人是顏非儒。
除了武功不大好,顏非儒的輕功幾乎是天底下難得的好了。
按照顏得如的話來說,這是為了方便跑路?
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。
“非儒,你怎么來了?”葉浮珣淡淡笑道。
她從床上翻身而起,便是察覺到了非儒的氣息在靠近。
顏非儒靠在桌旁,道:“白玉仙已經回去了,潛伏在陸國國的人,似乎已經露出了狐貍尾巴。”
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昏暗的月光下,那張屬于皎月郡主的臉,透過微微瞇起的眸子,卻能捕捉到獨屬于葉浮珣的那一份氣質。
葉浮珣并不意外,只是說道:“我只是不明白他們怎會從我身上下手。”
顏非儒攤了攤手道:“你很清楚才對,白玉仙幾乎是沒有破綻的,他唯一的破綻,或許只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