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獲得的戰利品拿回去后,聽蘇祉延的意思,這個人的手藝,可不止是擅長,而是精通。
為了不被對方順走帶有身份特征的東西,紀衍諾特意多帶了個銀袋子,為的就是讓孫千放松緊惕。
鼻翼還蔓延著血腥味兒,他裝作受驚嚇的樣子,對孫千喊道:
“你是好是壞我也不知曉,待我報了官再回來找你!”
“我就是!我就是官!”孫千喊的起勁兒,但回應他的是紀衍諾的背影。
直到喧囂聲起,紀衍諾帶著官兵走了過來。
朱奇德是被人從美人懷里扯出來的,他本來是打算讓小嘍啰去看看就算了,卻聽說是去抓人的人出事兒了,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來。
到了之后,他上下打量著紀衍諾。
“就是你報的官?”朱奇德油頭大耳,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個貪官樣。
“是的,草民受不得那血腥之味,也盼著青天大老爺給草民開一條上山的路。”紀衍諾垂著眸子,沒有看他。
朱奇德倒也渾然不在意,卻好奇起紀衍諾的身份來:“瞧你一副書生模樣,不上京城趕考,苦哈哈的往山上跑什么?”
“草民家里是做草藥生意的,聽其他藥商提起山上有珍貴藥材,特意上來瞧瞧。”紀衍諾道。
白術在樹上憋笑憋的辛苦,可從沒見過主子說這么多話。
“好了,你走吧,沒你的事了。”朱奇德看了一眼慘烈的戰狀,目標鎖定在了樹上綁著的人。
“草民告退。”紀衍諾說完,趁人不注意,也上了樹。
所有人都死了,只有這個孫千還活著,朱奇德也沒有把人放下來,反而是直接拷問起來,孫千簡直苦不堪言。
可全程他們都沒有提到溫家,也沒有提到追言睿淵的緣由。
主仆二人一無所獲。
蘇祉延哼哼唧唧的等在門口:“看看這是誰回來了!我們紀大夫一點都不在意,自己家的病人怎么樣了。”
“你這不是好好坐著?”紀衍諾白了他一眼,徑自進了屋子。
“哎哎哎,你別走,我這兒真有事情拜托你的。”蘇祉延說,
“咱倆怎么著也算是結盟了不是?盟友!你是不是該跟你的盟友我談談?”
“你說。”紀衍諾道,腳下卻依舊沒有停留的意思。
蘇祉延趕忙追了上去:“我們到房間里面說。”
遠遠的,就看見周舒魚緩緩走來。他拉著紀衍諾加快腳步,后者明顯不悅,卻也任由他拽著。
“這么害怕周姑娘?”一進房間紀衍諾就調侃道。
“還不是你給人家的迷藥?”蘇祉延說,“更可怕的是,她今天一大早過來跟我道別。”
“那說不定是人家放棄帶你回去了。”紀衍諾說,“沒什么大驚小怪的。”
“我從早上到現在都不敢吃東西,生怕她給我下藥。”蘇祉延老神在在的說。
紀衍諾笑了笑,說:“你體內那么霸道的毒你都不怕,一個小小的迷藥就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