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田宇的話,謝志高的臉色,瞬間變得有些慘白。
至于像謝志遠、黃毛這種級別的選手,他們根本就沒去過湘達運輸總部,更加也不會知道這幾臺商務車意味著什么。
所以也不會覺得這幾臺商務車,有多么了不起,臉上也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。
有些時候,就連無知都是一種幸福。
“嘩啦!”
商務車的車門被人一把拽開,李思凱神色有些慌亂頭一個跳下車,徑直朝田宇走了過來。
“李總,您今兒怎么有空親自過來檢查工作呀?”
剛剛在員工面前,還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謝志高,一看到李思凱,立馬點頭哈腰打了聲招呼。
別看在宏利貨場,謝志高似乎是一言九鼎。
其實像他這種級別,放在湘達運輸高層,屬于開會都只能站在后排聽講的存在。
對于李思凱這種大領導,謝志高即便是想和對方交流,那都排不上隊…
同時他回憶起之前田宇說過的話,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了心頭。
“老板!”
誰知李思凱也沒有搭理謝志高,而是低著頭朝田宇叫了一句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開展的工作!”田宇冷聲道:“作為市中心的宏利貨場,就像是我們湘達的窗口和名片,竟然會出現管理層和底層狼狽為奸,中飽私囊的情況!”
緊接著,田宇就把自己在這家貨場的所見所聞,嚴格按照事實真相描述了一遍。
聽田宇說完之后,無論是李思凱還是湘達運輸的其余高層,皆是一臉羞愧之色。
畢竟這幾天大會小會開了無數,傳遞的中心思想就是要避免家族化經營,嚴查貪腐。
結果就在大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了這樣的事情,這豈不是把大家的臉打得啪啪響,仿佛領導層做的全都是無用功嗎?
而謝志高并沒有聽清楚田宇所講述的情況,腦子里就在不斷回放剛剛李思凱稱呼田宇的那兩個字,“老板”!
“這…這位是田宇,田老板?”
謝志高過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,整個人如遭雷劈,就連口齒似乎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李思凱剛過來就挨了一頓臭罵,心里正是氣不順的時候,看到面前的始作俑者,連自家老板都沒認出,更是惱怒不已。
他瞪著眼怒視謝志高道:“你身為一家貨場的負責人,連自己的東家是誰都不知道,你還能干點什么?”
謝志高哭喪著臉道:“我,我這不是…”
“你千萬別解釋。”還沒等謝志高說出一句完整的話,田宇就擺手打斷道:“你之前不是牛皮哄哄地說,不管我是誰,都不值一提嗎?現在怎么連話都說不通順了呢?”
“不,不是!田董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沒認出您來…”
在貨場里被眾人奉若天神般存在的謝志高,再也沒有了以往的一言九鼎,雄姿英發。
他低垂著腦袋的模樣,就像是一個犯了錯,接受老師批評的小學生。
“什么,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大老板?”
“我說之前他面對一大群保安,怎么還能有恃無恐呢,原來人家是東家啊!”
“我就說這小伙子一看就氣度不凡,你們瞧,這身份嚇死人吧!”
“……”
原本圍在田宇身邊看熱鬧,連嘴都不敢張,生怕惹惱到謝家兄弟、黃毛的工人們,得知田宇的身份后,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。
而謝志遠、黃毛等人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。
別看謝志遠在這家貨場里作威作福,說話就好像是土皇帝一般一言九鼎。
但得知自己今天得罪的正是自己現任的大東家后,他心里也難免有些慌亂。
田宇并沒有理會謝志高,而是朝李思凱等人沉聲說道:“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名貨場的調度主任,竟然可以插手人事任免。如果貨場都變成一言堂,還要你們高層有什么意義?”
“是!”李思凱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,其余高層也是跟著紛紛表態。
田宇接著說道:“雖然我們湘達剛剛成立,但所有的流程一定要規范化!像今天這種情況如果再次出現,主管負責人一律免職處理!”
“明白!”李思凱表情嚴肅地說道:“只要還有類似事件發生,我引咎辭職!”
田宇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權力下發,是為了更好的管理和發展,一定不能讓權力成為某些人作威作福的工具。”
都說千里之堤,潰于螻蟻。
田宇當初之所以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,將湘中市的四家大型運輸公司,逐個擊潰,靠的就是尋找對方的弱點。
而現在的湘達運輸最底層,竟然出現了很多同樣的問題,他怎能接受?
“明白!”李思凱等人再次應道。
緊接著,田宇又宣布了一連串的相關規章制度,而李思凱等一眾高層則是連忙用筆記本進行了記錄。
站在一旁的謝志遠看著大哥臉上的表情稍顯僵硬后,輕聲問道:“大哥,田宇他不能開除咱吧?”
謝志高沉思了片刻后,自我感覺良好地答道:“不能!不說別的,咱倆在貨場都干了這么多年了,換了別人來,一時半會兒也接手不了。別看田宇現在一本正經的,我猜最多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。”
謝志遠想了想回道:“我也這么覺得,在市中心這家貨場,咱倆還是具備一定統治力的。”
“你以后收斂一點,別再讓人抓到把柄!不是每回,我都能像今天一樣罩得住的!”謝志高訓斥了一句。
“是,以后我肯定穩當著來。”
就在兩人已經認定自己會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劫時,李思凱的下一句話,就徹底讓兩人的心懸了起來。
只聽李思凱問道:“田董,您能看對謝志高等人,應該如何處理?直接開除嗎?”
聽到“開除”兩個字,謝志高再也繃不住了。
他連忙說道:“田董,李總,我謝某雖然對下屬管束不嚴,但自問這么多年對工作也稱得上是兢兢業業啊!與各個貨場管理者交流密切…”
謝志遠緊跟著也說道:“李總,我從十來年前就在貨場當調度室主任,不但有豐富的工作經驗,同時也結下了大量的人脈關系……”
聽到兩人略帶一絲威脅口吻的言語,田宇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冷笑,輕聲說道:“以兩位在我們湘達運輸的所作所為,直接開除自然是不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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