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蘇晚起床洗漱過后,就神色如常地出了招待所,去和覃邕寧他們會合,然后再一起往試驗場去。
從今天開始,試驗就要正式開始了。
一起來的研究員們,并不是所有的人,都跟機的,一個實驗項目,有一個人跟機就行。
跟機的,多是年紀相對較輕的人,年輕的人,動作靈活,遇到意外了,也能快速地作出反應。
另外,像姜申明、以及李教授這樣的行業泰斗級的人物,也是不讓他們跟機的。
在試驗開始之前,覃邕寧將要跟機的人,召集到一起,做最后的培訓和叮囑,給今天有跟機任務的人,檢查裝備,確保每個人的救生裝備沒有問題。
結束的時候,覃邕寧將蘇晚叫住,又單獨地叮囑了她一遍:
“記住我說的話了嗎?上到了飛機上,一定要聽指揮,如果有跳傘命令,你一刻都不能猶豫,要馬上給我跳下來,知道嗎!”
蘇晚一共有五個跟機的項目,其中一個,就在今天。
覃邕寧說話時的表情,很嚴肅。
身份不同,責任不同。對于飛行員和研究員,覃邕寧是“雙標”的。
不管是之前在部隊里訓練飛行員,還是后來到了華聯航管理手下的飛行員,覃邕寧都是告訴所有的飛行員,在突發意外面前,飛行員的首要任務,是要盡可能地減少損失。
這是飛行員這個身份,本身就具有的職責和使命。
所以,他從來不會對飛行員說“遇到了意外,首先就跳傘”這種話。
但是,對于研究員們,倘若有意外發生時,覃邕寧會毫不猶豫地命令他們跳傘。他要為研究員的生命負責。
其他的人,覃邕寧并不擔心,他唯一擔心的,就是蘇晚。
蘇晚雖然不是正式的飛行員,但是她卻接受過飛行員的訓練,。覃邕寧知道,蘇晚的心里,有著飛行員的身份認同和使命感。
他最怕的,就是蘇晚會不聽命令。
聽到覃邕寧的話,蘇晚點著頭,認真地說道:“覃隊,您放心,我會帶著耳麥,隨時接收地面安排的。”
覃邕寧皺著眉,蘇晚只說了“接收安排”,卻沒有承諾一定會聽。
他動了動嘴唇,還想要說什么,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。
覃邕寧斂了斂臉上的表情,沉聲說道:“進來。”
進來的,是一個穿著飛行員制服的士兵,他向覃邕寧敬了個禮,隨后中氣十足地說道:
“覃隊,粟上尉說已經準備好了,讓您過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覃邕寧點了點頭,就抬步向外走去,經過蘇晚身旁的時候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但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覃邕寧去地是地面檢測飛行的指揮部,而蘇晚因為有跟機任務,所以去的是候機場那邊做候場準備。
試驗,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。
因為準備充足,也因為配合得當,這一天試驗的幾個項目,都非常成功,地面指揮部里,每隔一段時間,就響起熱烈的掌聲。
粟葉非上尉笑著,高興地說:“開門紅!這個意頭很好,之后,也一定會順順利利的!”
眾人也都很高興,笑著附和著。
第一天的開門紅,的確是個好意頭,隨后的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的試驗項目,也都非常地順利。
事情的轉折,出現在試驗開始的第五天。
這一天的早上,天氣很好,天空的顏色,都是蔚藍清澈的。梁舒瑜還跑來跟蘇晚說:“中午一起去食堂吃火鍋。”
蘇晚笑著點頭,說:“十一點多的時候,你先去定好位置,我從飛機上下來了,就過去找你。”
蘇晚的第三個跟機項目,是安排在今天上午。
在出發之前,飛機的狀態和環境指數,都是正常的。
起飛的時候,也非常地順利,沒有發現任何異樣。
到達了指定的高度,執行試驗項目的任務時,也很順利。
不管是交通部,還是空軍的軍方,都非常重視這次的試驗,不惜弄來了最先進的實時畫面傳播設備。
所以,飛機上的狀態,飛行員的一舉一動,地面指揮部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。
看到飛行員發出試驗任務成功的信號時,指揮部里,響起了熱烈的掌聲,隨后,粟葉非上尉拿起對講機,高興地說道:
“祝賀你們!陳志峰同志,現在可以返航了。”
陳志峰,就是這次的飛行員,是他駕駛的飛機。另外,還有兩名給他做輔助的飛行員,叫鄧原森和陳栩。
陳志峰動了動戴在嘴邊的耳麥,說:“陳志峰收到,馬上返航。”
意外,也是在這時候出現的。
先是擋風板突然出現裂痕,隨后響起巨大的碎裂聲,靠近碎裂擋風板一側的鄧原森,上半身被吸了出去,陳栩本能地伸手去抓住他。
因為擋風板是突然碎裂的,玻璃飛濺,鄧原森,陳栩,以及坐在駕駛位上的陳志峰,身上都被飛濺出來的玻璃傷了。
在玻璃碎裂的那一刻,陳志峰正伸著手,在表盤上操縱著飛機返航。
所以,他傷得最重的地方,在手上。在左手手腕處,插進去了一塊很大的玻璃碎片,整個手腕,鮮血直流。
四個人中,只有坐在后面的蘇晚,只是衣服被劃破了幾個口子,身上并沒有事。
禍不單行。在高空中,擋風玻璃碎了之后,機艙內的氧氣,就會流失。
蘇晚很快就感到了呼吸有些困難了,她急忙將氧氣面罩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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