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撞到的賀延也是不高興的,沉著臉看他。

  齊均本來就是意氣用事,此刻被兩個人陰著臉盯著,他眼神閃了閃,底氣不足地錯身開門出去了。

  鐘敬羨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后,看向一旁的張宇豪,問他:“他這是干什么?有病吧?”

  他們這個宿舍里的四個人,經常是賀延和鐘敬羨一起走,齊均和張宇豪一起走。

  因此,齊均為什么突然針對賀延,他們宿舍里,除了齊均本人之外,最有可能知道的,就是張宇豪了。

  “回來的時候,他看到程云穎了。”張宇豪說著,看了眼賀延,“他喜歡程云穎。”

  “他喜歡就喜歡啊,關賀延什么事啊!賀延又沒攔著他。神經病。”鐘敬羨不岔地說道。

  雖然他經常和齊均走在一起,他們倆的關系看起來比較好,但是,張宇豪也是很認同鐘敬羨的話的。

  他也覺得齊均遷怒賀延的行為,是很沒品的,這也是他為什么毫不掩飾地將事情說出來的原因。

  你喜歡程云穎,就去追她啊。但他又不去追,要自我感動地當護花使者。

  今天下課回來的時候,齊均看到哭著要跑回宿舍的程云穎,就追了上去,也不知道程云穎跟他說了什么,回來的時候就沉著個臉,跟誰欠他錢似的。

  原本看他這樣,張宇豪還安慰了他幾句。結果,賀延回來時,他就遷怒到賀延身上了。

  真的有病。

  又沒規定程云穎喜歡賀延,賀延就必須喜歡她。

  慣的他。齊均自己樂意去當舔狗,自己就去當啊。

  因為齊均的這一出,張宇豪也大致猜到了程云穎為什么哭了。

  “我早就看他有點不順眼了,要不是……”

  “行了,繼續忙你的吧。”賀延出聲打斷鐘敬羨的話,也有這件事翻篇了的意思。

  賀延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,因為被撞一下,就把人記恨上了,也不至于這樣。

  但是,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

  就因為聽了某個人的片面之詞,就情緒不穩定,還遷怒到別的人身上,這足以說明齊均的心胸和人品不怎么樣。

  這樣的人,也不值得相交。

  ……

  轉眼間,蘇晚來到首都已經快三個月了。因為航模隊的培訓和高三的課程是同時進行,蘇晚每天都忙得團團轉。

  即使是這樣,每天的體能鍛練,蘇晚也從來沒有中斷過。

  之前在寧城的時候,蘇晚都是一個人鍛煉的,到了首都,認識了梁舒渝之后,兩人就一起結伴訓練。

  一個人鍛煉的時候,蘇晚雖然從來沒有產生過放棄的想法,但有時也會覺得枯燥無聊。

  和梁舒渝一起之后,兩人彼此互相鼓勵,鍛煉完之后,還能交流彼此的感受,指出對方做得不到位的地方,鍛煉也做得更到位了。

  十月底的時候,人民附中進行了全校的期中考試,幾天之后,考試成績和排名出來了。

  就單論總分成績,蘇晚是很滿意的,這一次的成績,比以往的好幾次成績,都要高。其實,對于自己的排名,蘇晚也是滿意的。

  ——高三年級的第四十八名。

  雖然不像在寧城高中一樣,是第一名。但人民附中里,第四十八名的這個成績排名,已經是具有任意選擇大學的資格了的。

  去年,人民附中的畢業生中,考入清大和首都大學這兩所國內頂尖學府的,總共就有一百多人,所以,如果蘇晚一直保持著目前的排名水平,她是完全可以考入清大或者首都大學的。

  而寧城高中,別說去年,就是前幾年,也沒有能考入清大或者首都大學的人。

  所以,蘇晚并不在意是否是第一的名號,只要能學到真才實學的東西,即使是最后一名,也無所謂。

  付澤驍的成績也很好,只比蘇晚低兩個名次。

  相對而言,梁舒渝的排名,就靠后好多了,到一百多名之后。

  “到了明年六月,我就把這些書扔了,每天不是背,就是寫,我哪有那個腦子裝這個。”梁舒渝背了一會兒的書,煩躁地合上書本,抱怨道。

  蘇晚笑著,“你把你對數學和物理的熱情,移一些到語文歷史上,你的腦子就能將它們記進去了。”

  梁舒渝的排名會到一百多名之后,最主要的原因,是她偏科嚴重。

  數學、物理這兩科,她的分數接近滿分,單科排名是居于榜首的。

  但是,語文、歷史、政治這些文科課程,就差強人意了。

  因為語文作文被扣了大半的分,梁舒渝還被語文老師找去談話了。

  “不愛就是不愛,我對語文這些東西,沒有任何熱情可言,打死都不會喜歡上這些課程。我就納了悶了,為什么要學寫作文了,難道和人說話,要先將要說的內容寫成作文,再跟人說?”

  這已經是考試成績出來之后,梁舒渝第n次吐槽語文作文了。

  實在是因為她被作文傷得太深了。

  他們班的語文老師,對待每個學生,都是認認真真的負責任態度。遇上這樣的老師,有學習熱情的,自然是高興的;但是,像梁舒渝這樣不想學語文的,就煎熬了。

  看到梁舒渝的作文分數之后,語文老師將她叫去了辦公室,極為耐心地問她當時考試的情況:“是不會寫,還是時間不夠?”

  之后,語文老師對梁舒渝進行一對一的作文輔導,教她怎么審題,怎么構思作文結構。

  最后,語文老師就笑著對梁舒渝說:“好了,回去就按照我跟你說的思路,重新寫一篇作文來,我再給你看看,可以嗎?”

  語文老師的整個人,不管是表情,還是聲音,都是溫溫柔柔的,梁舒渝都覺得自己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
  結果,沒有拒絕的后果,就是梁舒渝撓頭抓發地,痛苦煎熬了好久,才憋出一篇作文來。

  在梁舒渝作文沒有寫出來之前,蘇晚都躲得她遠遠的,生怕被纏上了,被磨著要幫她代筆寫作文。

  如今想起那時候的畫面,蘇晚都能笑出聲,“行了,你快點背書吧,背完我們去跑步了。”

  “唉,要是我能多長一個腦子就好了!”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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