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人,陳嶼梵就亮出他的那口大白牙,遠遠地就招著手喊了起來:“蘇晚妹妹,小付……”

  熱情到付澤驍都懷疑他是不是叫錯人了?他們可是昨天才認識的,就只有打招呼的時候說了句“你好”,怎么今天就這么熟了?

  但賀延是知道的,陳嶼梵這個人,正經的時候能端得起來,騙過所有人,但人來瘋的時候,也很是讓人一言難盡。

  “你們怎么來這么早啊!”蘇晚笑著說道。看到賀延,她既覺得有些意外,但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。

  昨天看陳嶼梵的樣子,蘇晚就猜到了他會告訴賀延的,說不定,他們還互相掰扯了好一會兒。

  上輩子,蘇晚就知道賀延和陳嶼梵的相處模式了,他們兩人既是互幫互助的發小、兄弟、摯友,也是互相吐槽、互相挖坑的損友。

  關于損人、挖坑方面,陳嶼梵頗有種人菜癮大、愈挫愈勇的勁頭,每次都樂此不彼的。

  “蘇晚妹妹,我們來接你去玩呀!今天哥哥給你當導游,保管你玩得盡興!”蘇晚的話音剛落下,陳嶼梵就搶著說道。

  蘇晚道謝。

  “不用客氣,我們什么關系啊……”

  “行了,別貧了。”賀延嫌棄地打斷陳嶼梵的話,對蘇晚說,“還沒吃早餐吧?我們接上叔叔和阿姨,就一起去吃早餐。”

  昨天話題說開之后,不用賀延問,陳嶼梵就將見到蘇晚時的情形詳細地說了。

  因此,賀延是知道,今天去長城的人,除了蘇晚和付澤驍之外,還有付澤驍的父母。

  在待人處事方面,他們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,自然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,雖然他很想和蘇晚說說話,當面問一問她的情況,但他也不會失禮地把長輩丟到一旁。

  從元旦分別的時候開始算,他們已經有七個月沒有見過了。

  七個月沒見,晚晚似乎長高了一些,變得更加亭亭玉立了。

  晚晚仰著頭,笑盈盈地聽著他說話,賀延都沒有發現,自己的聲音不自覺地輕柔了許多。

  陳嶼梵在一旁作怪地搓著手臂,“我手怎么起雞皮疙瘩了,是不是天冷了啊!”

  流火七月,你說天冷?付澤驍嘴角抽了抽。
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  正如付澤驍說的,現在的天氣熱,不是爬長城的最好的時候。非要去的話,最好就趁早,趁著太陽還沒有很烈的時候去。

  而且,長城距離首都城區遠,不早一些出發,到了長城那邊,就快半下午了,也沒什么時間玩了。

  因此,吃過早餐之后,一行人就往長城的方向去了。

  長城作為古代的邊防工程,其用途是抵御外敵入侵。

  在前二三十年里,長城只是作為一個戶外建筑,綿延在燕郊的山嶺之上。

  在前兩年,國家成立了管理和保護長城的項目組,對八達嶺段長城、慕田峪長城等地進行了大規模的修繕。

  因此,現在去爬長城,也是一種很好的體驗。

  既沒有幾十年后人山人海的擁擠,環境也沒有前幾年的野長城那么臟亂。

  自從上次比賽的時候,借相機給蘇晚拍照之后,賀延就自己買了一個相機。

  他是過年的時候買的,買了之后,就一直沒有用過,這次總算是派上用場了。

  一路上,賀延一直舉著個相機,因為有長輩在,他擔心自己做得太明顯了,就給每個人都拍了不少照片。

  不過,拍得最多的,還是蘇晚。

  因為長城的修繕,從市區來到長城的人也比以前多了,也有了往返長城和市區的班車。

  蘇晚他們從長城上下來的時候,正好是班車回城的時間。

  在班車上,陳嶼梵終于問出了:

  “蘇晚妹妹,你們來首都是干嘛的?”

  從昨天見面之后,陳嶼梵不知道是神經大條,還是什么,就是一直沒有問蘇晚這個問題。

  賀延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
  昨天賀延就問了他了,陳嶼梵說:“不知道,明天再問問蘇晚妹妹。”

  沒想到,一天都快過去了,他才想起來。

  蘇晚就將國際飛行設計比賽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  陳嶼梵驚訝地張大嘴巴,“哎呀,蘇晚妹妹,你好厲害啊!我都還沒有出過國呢,你就要出國了,明年回來的時候,可要好好地給我介紹介紹外國的情況啊!……”

  說完,陳嶼梵又看向賀延,問道:“哎!你爺爺之前說的,那個喜歡研究飛機、想開飛機的女孩,是不是就是我們的蘇晚妹妹啊?”

  賀延撇了他一眼,并不回答他的話,而是低聲和蘇晚說起了話。

  見面沒多久,賀延就找機會問了蘇晚她這次來首都的事情。

  知道蘇晚有這個機會,賀延當然是高興的。能代表國家出國參加比賽,就是一種非常有力的認可。這是晚晚努力的結果,他當然會為她感到驕傲。

  而且,他開心的另一個點,是之后的大半年的時間里,晚晚都在首都。這就意味著他們能經常見面,而不是僅僅靠著寫信來聯系了。

  寫信是一種溝通的方式,但因為心里對晚晚的感情不一樣了,他當然是希望能天天見到人,能當面說話了。

  班車上,兩人一排,付澤驍的父母坐一排,陳嶼梵和付澤驍坐一排,蘇晚和賀延坐一排。

  賀延低聲說著話,問著蘇晚之后的安排,同時在心里默默地計劃著自己的時間。

  …………

  因為第二天蘇晚他們的培訓就要開始了,因此,下了車之后,蘇晚他們去吃了飯,就回宿舍去了。

  而付澤驍的爸爸媽媽,因為向單位請了小半個月的假,不急著回去,他們則決定還要在首都逛逛,過幾天再回去。

  蘇晚回到宿舍的時候,宿舍里有一個陌生人,高高瘦瘦的,剪著短發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第一眼的時候,蘇晚還以為她是男生。

  那人率先開口:“你好,我是梁舒渝,我的床是你幫忙擦的吧?謝謝你!”

  聲音也是酷酷的,給人一種帥氣干練的感覺。

  “不用客氣,我是蘇晚。”蘇晚笑了笑,說道。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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