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恩恒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長得也虎頭虎腦的,大人們都喜歡逗他呢。
聽到這話,張雨麗也不惱,呵呵地笑著說:“嘿!是大娘錯怪你啦!以后接著干,過年的時候大娘給你做雞腿吃!”
蘇恩恒仍然抬著小下巴,傲嬌地點了點頭。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。
跟著大家玩鬧了一通之后,蘇晚也沒忘記正事。
“爺爺,奶奶,今天這些客人來的時候,村子里有好些人都看到了。他們來問的話,我們怎么說?”
這的確是一個問題。
同村子里的人來問,你說還是不說?
不說,都住一個村子,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怪尷尬的。
說了,別人也做農家樂,搶你的客人,你怎么辦?
蘇廣元想了想,問:“小晚,你們是怎么讓這些人來的?你再說說。”
從城里發傳單回來那天,蘇晚就告訴家里人了,只是當時大人都當他們是在玩,沒人把這當回事罷了。
蘇晚只好將他們發傳單的經過再說了一遍。
蘇廣元追問:“你覺得我們應該和村里的人說嗎?”
這個問題,蘇晚也早有答案了。她說:“爺爺,說吧。這農家樂只是一個想法,我們現在不說,過些天他們也會知道的。”
一個村子里,大家都住的很近,誰家有點什么動靜,想知道的人,總是能知道的。
他們現在主動分享,還能得到一份人情。不然,等別人問上門來,有一些心里狹隘一些的人,會認為你是在吃獨食呢,到時候,被他們一鬧,說不定會變得里外不是人了。
“我們說了,他們做不做、能不能做起來,就看各自的本事了。”
張雨麗問:“別人也做了,他們搶我們的客人怎么辦?”
蘇晚:“大娘,他們能搶一次兩次,難道還能次次都搶嘛!只要我們家做得夠好,就不怕被別人搶。即使是被搶走了,客人兩家對比之后,還是覺得我們家的好,那自然就回來啦。”蘇晚對自己的服務,還是很自信的。
最開始的時候,蘇晚就沒想過吃獨食。
只有讓青禹村的人慢慢富起來,掙到錢了,自然能拿出錢來修路修屋子,這可是將青禹村發展成為旅游古鎮的第一步呢!
而且,村民們從其他的地方掙到錢了,自然也就沒那么多精力去種田了。
不種田了,也不能讓田撂荒吧?這時候,有人要租他們的田,他們自然也就同意了。到時候,商品糧小基地不就能發展起來了嗎?
還有,來的人多了,蘇恩寧的魚養出來了,還怕賣不出去嗎?
蘇晚都驚訝于自己心里有這么多的想法。
蘇晚:……
這一刻,她是蘇?心眼子多?晚!
蘇廣元想了想,站起身來,說:“我們趟去進堯家。”蘇進堯,青禹村的村長。
蘇晚“欸”地應了一聲。笑著。
原來爺爺也是個老狐貍呀!
先去跟村長說,也就當還了上次租湖時欠村長的人情了。畢竟,人情這個東西,拖越久了,越不好還的。
而且,跟村長說,再由村長出面告訴村民們。有村長和村委擋在前面,到時候有一些渾不吝、不講理的人眼紅蘇家,要找蘇家的麻煩,村長和村委,也都會攔著些。
蘇廣元去村長家,李秀蘭和幾個兒子、兒媳、孫子孫女又說了好一會兒話,就帶著三個兒媳去做飯了。
蘇晚和幾個“恩”,排排坐地坐在院子里。嗯,寫作業呢!
身旁的蘇恩恒剛寫了兩個字,就不是玩筆,就是搖頭晃腦的,伸長脖子到處看。
蘇晚用筆敲了一下他的腦門,瞪著他:“快寫作業!沒寫完,以后出門都不帶你!”
蘇恩恒討好地嘿嘿笑著:“姐姐,我寫!我寫!”
然后,沒過多久,他又舊態復燃了。蘇晚再次瞪向他。
唉!也不知道蘇愛民兩口子是怎么生孩子的。大的安靜乖巧,讀書寫字完全不需要人盯。
小的呢,恰恰相反。跳脫淘氣,讓他坐下來安靜地看書寫字,就跟凳子上有針要戳他屁股似的。
在蘇恩恒再一次被蘇晚瞪時,村子里的喇叭響了起來。
看來,蘇廣元已經跟村長說得差不多了,村長又召集村民開會呢!
蘇晚已經能想到,到了明天,蘇家會有多熱鬧了。
果然,第二天,蘇家還沒開始吃早飯,就已經有兩撥人拎著東西上門了,一通寒暄之后,就問農家樂的事情了。
蘇晚可不想湊上前去,讓張雨麗和他們說,自己躲到廚房里去了。
對于張雨麗,蘇晚是放心的。雖然她在一些事情上想法有些保守、做決定時會猶豫不決,但在與村民鄰里的交集方面,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。
遇到潑辣的人,張雨麗能比他更潑辣。對方是講理的,張雨麗也能夠坐下來和他好好說道說道。
這可是另外兩個做不到的。李香蘭,有些魯莽,讓她和人吵架可以,但讓她參與到復雜的拉扯中,卻會容易得罪人。
趙小云呢,膽子太小,交際手段也沒有。人來時,她躲到廚房里的速度比蘇晚還快呢!
蘇晚都懷疑,蘇恩宇身上的社恐屬性,可能就是從她的身上遺傳來的。
但是,她為什么又能生出蘇恩恒那樣的,活潑好動、哪里人多就鉆哪里性子的孩子呢!蘇愛民也是個不愛說話、不愛交際的人啊!
屬實費解。
又送走了兩撥人之后,已經口干舌燥的張雨麗才終于能坐下來,好好吃飯了。
一邊吃著,張雨麗一邊無奈地說:“這些人咋這么多話呀!待會兒可別又來一批的,我可不想再說了。”
然而,村里的人沒有來,張雨麗的親女兒蘇葉回來了。
還是帶著兩個孩子回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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