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寅，“……”
段楊泓這么說，他簡直不知道怎么反駁，他哪能不養顧曉玲呢，這是肯定必須養的。
顧瑾笑的不能自已，顧曉玲則在一旁憋笑，唯有衛寅青著一張臉，喉嚨里像卡了一塊骨頭一樣。。
那邊聶士龍不知道說了個什么，逗的小花捂著嘴笑，顧瑾回頭看了看，兩個人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，嬉鬧談笑的眉眼之間都透露出純凈天真，讓人看在眼里十分舒服。
下了雪天氣冷，客人也少，一頓飯吃下來只來了一個客人。
飯后小花主動端著碗筷去廚房洗碗，衛寅舍不得走，陪著顧曉玲閑聊，顧瑾陪著段楊泓在后院堆雪人。
后院的雪都被掃在了角落里，到不用滿院的滾雪球了，顧瑾團了個大的雪球，段楊泓做了個小的，兩人拼在一起，正好湊成了雪人的身體和腦袋。
段楊泓跑到廚房，找了兩粒石頭做雪人的眼睛，一根胡蘿卜做鼻子，又把一件不要穿的衣服放在雪人身上，一個人跑來跑去，玩的不亦樂乎。
顧瑾找來一張紙，畫了一張嘴，正準備涂上紅色，放到雪人身上去。
顧曉玲跑過來，喊說，“顧瑾，昨天那人來了。”
“嗯？”顧瑾被自己畫的嘴巴逗笑，回頭的時候眼睛還是彎著的，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就是給他母親買玫瑰精油的那位先生來了。”顧曉玲解釋了一下。
“哦。”顧瑾應了一聲，把紙放在桌子上，對段楊泓說，“你自己先玩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好的媽媽，你快去吧。”段楊泓雙手拍著雪人，回頭說。
“冷了就進屋來。”顧瑾又囑咐了一聲，才轉身跟著顧曉玲回了大堂。
大堂里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，抬頭看到顧瑾走過來，微微一怔，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出頭，穿著雪白的外套，帽子是白色的，下面還圍了一個米色的圍脖，圍脖上的兔毛簇擁著她巴掌大的臉。
顧瑾的五官精致，氣質也非常干凈清冽，帶著從來面進來的一股清冷氣息，讓人心頭不由的發軟。
沒等顧瑾走到跟前，男人先站了起來，溫文爾雅的笑說，“顧老板，你好。”
顧瑾淡笑，“這位先生，您請坐。”
男人沒坐下，笑容更深了些，“我姓葉，叫葉嘉樹，家住城南的電子廠附近，今天是特來來感激顧老板的。”
“葉先生，您客氣了。”顧瑾說。
“不。”葉嘉樹搖頭，“昨天我將顧老板做的玫瑰精油拿回去，我母親很是高興，說很久沒有聞到這樣馥郁又帶著清新的玫瑰香味，讓我一定要來謝謝你，只是昨天我路過這里的時候天太晚了，不敢冒昧進來打擾，所以今天才登門致謝。”
顧瑾下意識的看了顧曉玲一眼，告訴她這下可以安心了，人家不是個騙子。
“您的母親滿意就好，不用客氣。”顧瑾說。
葉嘉樹讓服務員把東西拿上來，一份是玫瑰精油的錢，還有一個紅木盒，打開后里面上好的阿膠。
“我奶奶非讓我帶些東西給顧老板，給錢什么的就太俗，這阿膠到是好東西，尤其吃了對女孩子好，可以補氣血，請顧老板笑納。”
顧瑾臉上笑容不變，心里卻立生警惕，她是賣精油的，他是買精油的，買賣而已，買了東西還送比買的東西價值更貴的東西，這也太熱情了。
“錢我收，阿膠我不能收，說實話，我這一盒精油也不值您這一盒阿膠的錢。”顧瑾淺笑拒絕。
葉嘉樹一如既往的謙和，“老人家高興，送給顧老板再貴重的東西也值得。”
“勞煩葉先生替我謝過老人家的好意，但是東西我真的不能收。”顧瑾態度溫和卻堅決。
葉嘉樹微微皺眉，“顧老板不收，我回去肯定要被媽媽罵辦事不利，顧老板就算幫我了。”
顧瑾依然堅持，“無功不受祿，老人家的心意我領了，您給了錢，我不能額外再收您的東西。”
葉嘉樹見顧瑾如此堅決，只好淡然一笑，“看來是我強人所難了。”
“真的很感謝，心意我領，東西我不收。”顧瑾臉上滴水不漏。
葉嘉樹看著眼前的女子，眼中多了幾分贊賞，年紀卻能有這樣的氣度和穩重，實在是少見，他笑意越發溫和，“好，那我把東西收回，不過今天來我還要再多買幾瓶其他的精油，顧老板能替我介紹一下嗎？”
“當然，這邊請。”顧瑾點頭示意。
兩人到了柜臺前，按照葉嘉樹的要求，顧瑾給他介紹了幾種精油，包括男人用的樹葉香，木質香，葉嘉樹一一看過之后，最后都買了下來。
服務員上前付錢，葉嘉樹說，“京市里大小的藥店精油店數不勝數，實在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店里能有高品級的精油，顧老板是能人，以后我少不得向顧老板來請教怎么調制精油。”
“隨時歡迎你過來。”顧瑾輕笑。
“好，再會。”
“葉先生慢走。”
顧瑾目送葉嘉樹出了店門，臉上的笑也慢慢淡下來。
顧曉玲立刻過來，“這位先生好客氣啊。”
顧瑾說，“就是太客氣了。”
顧曉玲疑惑的看她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顧瑾目露思索，淡淡說，“他身上有藥材和精油的香味，可能家里也是開藥店的。”
上次離的遠，說了幾句話葉嘉樹就走了，這次兩人靠的近些，她聞的很清楚，他身上的香味非常濃郁，不是特意熏在衣服上的，是那種常年浸染在在藥材還有花草只中沾染在頭發皮膚上的。
顧曉玲瞪大了眼，“那他來我們這里買精油，難道是想仿照我們的精油？”
顧瑾微微搖頭，“他身上的香味非常綿長，足以證明他的東西也非常厲害，不至于來仿照我們的。”
“那他什么意思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顧瑾挑眉，“現在還看不出他的意思，如果他想做什么，一定還會再來的。”
“如果他再來，我們要小心一點，或者干脆不賣給他精油了。”
顧瑾嗤笑一聲，“我們開店營業，哪有拒絕客人買東西的道理，他想買我們就賣，如果想仿制盡管試試。”
她語氣自信，這天下沒人能做出她的精油，那是有秘方的。
天氣不好，楚詩雨沒過來，中午過后讓人給顧瑾送來許多糕點，楚家的西廚是港市有名的大師，之前顧瑾夸過一次好吃，楚詩雨就經常讓家里做了給她送來。
三層的盒子裝的滿滿的，顧瑾分了一半送去衛家，自己吃了一些，其他的留給顧曉玲和小花晚上當夜宵。
顧曉玲塞給小花四五塊提拉米蘇，小花看著手里提拉米蘇精致好看的樣子舍不得下嘴，在顧曉玲催促了幾次后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，滿口香甜，她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。
好半天才吃完了一塊，小花對顧曉玲低聲說，“顧曉玲姐姐，這些您都給我了嗎？”
顧曉玲點頭，“都給你了，吃吧。”
小花臉漲紅，咬唇開口，“我能留著嗎？后后天爸來接我，我想帶回去給弟弟們嘗嘗，他們也從來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。”
當初小花到店里來做服務員，顧瑾讓她每一個星期可以回家一趟，每次都是小花的爸來接她。
顧曉玲聽了這話心酸，還沒應聲，旁邊顧瑾也聽到了，笑說，“當然能拿回去，這里還很多，一起帶回去。”
小花立刻搖頭，舉起手里的提拉米蘇，“這些就夠了。”
顧曉玲對顧瑾說，“你別管了，到時候我給她裝著。”
小花急聲說，“真的夠了，如果是多了我就不敢要了。”
顧瑾笑了笑沒說話，她覺得小花這小姐不錯，知道分寸也不貪心，來日方長，她好好做事，總之她不會虧待她。
傍晚的時候沈青松來接顧瑾和段楊泓回家，顧瑾本想讓沈青松打聽一下城南葉家，想了想還是算了，最近軍區事多，還有喬子陽的事情也鬧得人心惶惶，自己還是別給他添不必要的麻煩了，免得他又擔心她這里。
左右那個葉嘉樹現在也沒做什么，只買了幾瓶子精油去。
“餓了嗎？想吃什么回去讓廚房做。”沈青松握著她的手溫聲說。
顧瑾說，“一點都不餓，下午楚詩雨讓人送來了糕點，我們都吃了很多。”
段楊泓也道吃撐了。
“那晚點吃飯。”沈青松柔聲說。
顧瑾看著外面急匆匆歸家的行人，有個人走的太急，腳下一滑突然摔了個人仰馬翻，惹的旁人一陣哄堂大笑，摔倒的人也不尷尬，直接給看熱鬧的人鞠躬，“給各位拜個早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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