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秀氣的臉色煞白，不過瞧見她的手，臉感覺火辣辣的疼。
喬連成的耐性也耗盡了，他冷冷地道：
“我再給你說最后一句話的機會，想好了再說，要是你不說出讓我滿意的話，我馬上讓人送你回鎮上！”
白玉秀深吸一口氣，腦子里劃過無數念頭，最后說道：
“行，那么現在來說說你的身世，李紅梅壓根不是你親媽！”
喬連成微不可查地蹙眉，表現卻很平靜。
白玉秀見這句話似乎沒什么效果，不死心地繼續道：
“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死肥婆，可是喬連成你知道么，她也是知道這些的。”
“就是她去和李紅梅說此事，我才會知道你不是喬家親生兒子的。”
“當年你出生的時候，田里剛好有一個路過的女人也生產了。”
“她因為難產生了你便暈倒了，那時候李紅梅放屁一樣崩出了一個女孩。”
“她怕生女孩在喬家沒地位，便用自己的女兒和你做了交換。”
白玉秀說到這里，看到喬連成有些驚訝的神情，明白這些他也是第一次聽說的。
她見狀立馬得意起來，指了指姜綰道：
“你看，你以為她多么的愛你，壓根不是呢！”
“我知道這消息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了，她呢，她在你身邊那么久卻什么都不說。”
“喬連成，你醒醒吧，只有我才是真愛你的。”
喬連成冷聲怒斥：“夠了，閉嘴！”
白玉秀微愣，沒想到他居然吼自己。
姜綰這時候嗤笑出聲：“白玉秀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跳梁小丑啊，用來形容你再貼切不過。”
白玉秀怒瞪。
姜綰轉頭看向了喬連成問：“你信我嗎？”
喬連成想都不想的頷首：“信！”
“你不說必然有你的道理，沒關系，你什么時候想說了再說！”
姜綰滿意地瞇了瞇眼：“現在抱著我過去！”
這屋子里的炕占據了大部分空間，但白玉秀是在炕的西邊，姜綰是在東邊坐著，兩人之間相距也就是三米左右。
她完全可以挪著過去，可她偏不！
喬連成詫異了一下，沒有猶豫地執行，他用右臂勾著姜綰走到了白玉秀面前。
靠近后，白玉秀本能地后退躲避：“你，你要干什么？我現在可是病號！”
姜綰扭了一只腳，但還有一只好的，她好的那只腳踩在喬連成的腳背上，身體前傾一把扯住了白玉秀的衣領，揚手就是一個耳刮子。
“啪！”
“干什么？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男人，你說我要干什么？”
“啪！”
“這一巴掌是算你挑撥離間的賬。”
“啪！”
“這一巴掌是你臭不要臉的賬。”
“啪！”
白玉秀慌亂地問：“這又是干什么？”
姜綰噎了一下，想了想：“這啥也不是，我就是手癢了！”
白玉秀要氣吐血了：“你，你別太過分，你再打我我就去告你。”
姜綰冷笑：“去啊，你去告啊，要告我的多了去，我會怕你！”
“現在說說，李紅梅還和你說什么了？”
白玉秀搖頭：“沒有了！”
姜綰聞言又是一耳光：“說不說？”
白玉秀之前的傷就沒好，這一下紅腫得更加厲害：
“真的沒有了，她就說當年換孩子的事。”
“這不也是你從她那里詐出來的！”
姜綰冷哼一聲：“那就再說一遍，將李紅梅對你說過的每句話都給我再說一遍。”
白玉秀剛要拒絕，眼見著她又揚起了巴掌，只能無奈地改口：
“好，我說，我說！”
她紅著眼眶，哽咽著將李紅梅的原話重復了一遍。
事件的經過和她之前說的一樣，不過，還有很重要的幾條信息。
當年生下了喬連成的那個女子看著便是城里人，知書達理很溫婉的樣子。
她生下孩子沒多久，便有一個城里男人找了來，將她連同李紅梅的女兒一起抱走了。
而那個城里男人是個軍官。
他臨走時為了感謝李紅梅幫忙接生的恩情，還送了她一塊上海牌手表。
“就只有這些了，再多我真的不知道了！”
白玉秀說完哇哇大哭。
姜綰滿意地哼了一聲：“這還差不多，你也別說我們欺負你啊，明天早上就送你回去鎮上養傷！”
白玉秀原本還在哭，一聽這話立馬不哭了。
“不要，我不走！”
姜綰瞪眼，作勢揚手還要扇，但這一次白玉秀似乎鐵了心，她大吼道：
“你們敢送我走，我回去就寫信給軍部舉報，舉報李壯壯意圖強暴我，我不從，逃走時扭斷了腳裸。”
姜綰震驚：
“李壯壯啥時候強暴你了，你這是要將無恥進行到底啊！”
白玉秀繼續吼道：“沒有又怎樣，當時現場只有我和他，我說有就有。”
“那會除了我們就只有兩頭野豬，有本事你讓野豬來作證啊！”
姜綰這次被氣笑了，以前只有她寫的小說里才有這樣無節操無下限的女人。
想不到這一次居然真實見到了：
“白玉秀你還要臉不？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？”
白玉秀紅著眼睛，一臉猙獰地怒吼：“我還要什么臉，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我是嫁給喬連成沖喜的。”
“村子連酒席都擺了，現在我卻被退回去，就算被認了干女兒，我的臉也早就丟盡了！”
姜綰氣得磨牙，甩手又是一個耳光：
“你無恥還有理了，你委屈，你怎么不說你心術不正。”
“你們著急結婚為了什么，你心里比誰都清楚，少在我這里裝深情。”
白玉秀發瘋般地嘶吼：“你打啊，你打不死我，我就寫信。”
“你這肥婆可以死豬不怕開水燙，那個李壯壯行不行？”
“打吧，你打死我算了，打死了我，你也給我陪葬，到時候咱倆誰也別想得到喬連成！”
姜綰也要氣瘋了，沖上去就要狠狠撕她的臉。
她倒是要看看，這個女人的臉到底幾層皮子，咋就那么厚。
喬連成見狀急忙伸手摟住了她的腰，將她給扯了回來。
姜綰扭頭怒瞪他：“你干嘛攔著我！”
喬連成忙安撫道：“我怕你累著，打這么久夠了，咱不打了，不然打壞了還得花錢給她醫治。”
言罷看向白玉秀道：“你可以留下養腳，就在這間屋子里，養好了立馬離開！”
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，白玉秀的胸口也是起伏不定，呼哧呼哧直喘粗氣。
喬連成說完也不等她回答，單臂摟著姜綰出去了。
兩人都已經離開屋子了，還能聽到身后屋子里傳來的悲號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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