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斌覺得這些人簡直是井底之蛙,根本沒有看出來這個東邊山脈真正值錢的地方。
他們腳下的黑色土壤已經開始慢慢滲透出來一些煤化的地方。
而這些東西都是非常值錢的。
在這90年代末,00年初的時候,煤礦不知道有多值錢。
而且像這種不可再生資源都是所有有錢人瘋狂想要擁有的。
畢竟掌握著這樣的資源,可以說是一下子就能變成暴發戶的存在。
可惜他們根本就不明白這個道理,也怪他們眼拙吧,看不出來這塊地真正的實力。
周文斌帶著譚雙雙在周邊的地形上漫無聊賴的走著,并不像是在很認真的勘察地形一樣。
這也給了其他人一種錯覺,認為周文斌沒有看上這塊。
甚至還有人為了和周文斌他們攀上點關系,走上前想要聊上兩句的。
“這就是蔣先生身邊的紅人周文斌先生吧,你好,你好,我是金華集團的副總,我姓杜。”
那個笑容猥瑣的杜總一邊和周文斌打著招呼,一邊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站在他身邊的譚雙雙。
“這個女士看起來挺眼熟的,好像是段家康段總身邊的人吧。”
她的話讓譚雙雙露出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,但是作為女伴,她不能有太多的話,也是因為自己沒有資格。
在這些人的眼里,女伴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罷了,喜歡了就帶出來溜達溜達,不喜歡的話就放回去。
“杜總眼力挺好呀,確實,之前是段總身邊的人,這不過是被我看上了,別人帶過來了。”
杜總以為周文斌和他是一樣的人,更加覺得親切了幾分,帶著一絲猥瑣的笑意,搓著手湊近了一點。
“這女人身材看著不錯,若是周總不嫌棄,不如我們一起開心開心。”
“到時候我再叫幾個人,好好的陪一陪周總。”
周文斌被杜總的話給惹的有幾分惡心。
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這個欲望已經布滿全臉的男人,只覺得若是不狠狠的給他一巴掌都對不起自己的耳朵。
而譚雙雙則是緊張的站在旁邊,他生怕周文斌真的會答應這個姓杜的要求。
這個姓杜的已經不止一次表現出對自己有興趣,也曾經找過段家康說要用自己的人來她。
當時段家康也產生了這個念頭,若不是當時有了別的事情,可能自己早就已經不干凈了。
她死死的咬著嘴唇,看著周文斌想要開口拒絕,可是這里哪有自己說話的余地呀。
若是強制來,反而會讓自己之前布的局全部都崩盤。
“看來杜總的愛好還是蠻奇特的。”
正在譚雙雙提心吊膽的時候,周文斌開口了。
他的臉上帶著三分譏笑,七分的漫不經心,然后一把把譚雙雙拉進了自己的懷里。
“不過杜總可能不知道,我這個人向來有潔癖,自己的人并不喜歡被別人沾染,至于你那花樣的活動,還是找其他人一起吧。”
杜總被下了面子,只覺得臉上有些不太好看。
他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裝了,男人嘛,哪有不喜歡玩兒的,他現在裝的這一本正經的樣子,實在是讓人覺得反感。
不過仗著蔣文華對他有幾分偏愛就在這里裝大頭蒜。
但是心里雖然不舒服,他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和周文斌正面產生沖突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妖嬈的女人在周文斌的懷抱里扭著屁股,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“剛才多謝你了,周先生。”
大約走了有幾百米的地方,譚雙雙回過頭看了一眼,確定那些人沒有離他們太近的時候,輕聲的對周文斌開口說道。
周文斌挑了挑眉毛,似乎是不是很在意。
“這些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,我這個人確實是有精神潔癖。并不喜歡去玩那些多人運動。”
他的話又直接又露骨惹的譚雙雙反而有幾分不好意思。
“那也要感謝您,您是第一個沒有把我送出去交易的人。”
聽到這句話,周文斌的眉頭蹙了起來,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前世不光是被凌辱致死,竟然還在活著的時候受到過這么多非人的虐待嗎?
為了扒出段家康背后的那些骯臟勢力,這個女人基本上是完全犧牲了自我。
看一下譚雙雙的眼神,周文斌又帶上了幾次的憐憫。
譚雙雙并不喜歡這樣的眼神,她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十分正義的事情,根本不需要別人可憐。
不過她不知道,周文斌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,想著不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同情罷了,便把這個事兒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周先生,不要這樣看著我。出來混了嘛總是會舍棄一些東西。”
譚雙雙一臉孤傲的看著遠方,長長白皙的脖頸像一只天鵝一樣站在那里。
“黑暗過后就是黎明的曙光,我相信這個道理你一定是懂的,對吧。”
周文斌看了一眼譚雙雙,他并沒有說什么安慰他的話,但是這句話就已經足夠觸動她的內心了。
“沒錯,在陽光到來之前,所有的人都是會經歷過一段黑暗的。”
譚雙雙笑著踢了一下腳邊兒的石子,然后沖著周文斌做了一個鬼臉。
周文斌很想現在就告訴譚雙雙,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能夠保住他,可是現在并不是最佳的時候,他只能忍耐下來。
反正現在已經和譚雙雙還有段家康搭建上了關系,后面慢慢的去接觸,都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距離譚雙雙被殺害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。
但是段家康被法律制裁卻是在兩年之后了。
所以這背后還有多少黑暗勢力是周文斌沒有發現的,或者說是他完全觸碰不到的,他都不清楚。
不過他現在很清楚的是自己一定要把面前這個女人給保護下來,半年的時間也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。
“譚小姐,我的這個名片你收好,以后遇到任何事情,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,你記住是任何事情都可以。”
周文斌反復的強調了任何事情這幾個字,他希望譚雙雙能夠明白,也希望她會在最危險的時候打給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