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”
何東看著鋼表上的時間,迅速地回應。
“你果然沒有睡。”
祝晴雅能說什么呢?
自己的男人身在危險之中。
她還睡得著的話,心是有多大呢。
“你,你們沒事了嗎?”
何東那會兒打電話遭遇敲門聲,祝晴雅是記得的。
想著是金老大的人找他了。
所以她一直在等電話。
何東點頭用鼻音嗯了一聲,“和金老大見過面了,而且結果不錯。”
何東在電話里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給祝晴雅聽。
祝晴雅全程都安靜著。
把每個字都聽在耳朵里。
“他真答應了,給你們兩年?”
“你說的是對的,天下父母心,金靖康始終希望金桃是活著的。而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”
要說這攻心計,還是他們來香港之前,祝晴雅給想出來的。
他和何碩一開始覺得不太可能有用。
在金靖康聽聞之后有所動心。
他們才知道,男人真的是有粗中有細的一面。
要不然狠辣如金靖康,根本不至于對他們網開一面。
自己的辦法能夠幫到何東和何碩,祝晴雅是覺得安慰的。
到底這次何東兄弟兩個去香港,本就險中求勝。
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。
她絞盡腦汁,為的不過是他們好好的。
何東好好的。
真派上用場,是真覺得好。
“這兩年的時間里,足以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。”
不管是對何碩還是何東而言。
兩年的時間,的確夠長。
何東也知道,兩年的事情是足夠他和何碩做許許多多的事情。
比如讓找到金靖康放過何碩的機會。
比如幫著何碩擺脫金老大的勢力…
又或者,脫離香港的一切人和事。
不管哪樣,兩年的時間都可以做到。
何東和祝晴雅心知肚明。
但目前的情況,自然是穩住眼前的局面。
再謀其他。
但電話安靜著,祝晴雅想著說點什么。
“你不在這幾天,小豹子小福子小圓子總要找你。”
“他們沒少哭鬧吧?”何東眼前浮現出許多畫面。
心中隱隱作疼。
祝晴雅點頭稱是,“我和媽總是騙著,哄著。這兩天他們好像也知道找不到你,也不問了,就是別人提起來,總是低著頭,不高興。也不愿意出門。”
“等這邊穩定一點吧,穩定一點我就立刻回去。這幾天跟你們分開,我也想你們,想你們在做什么,吃什么,有沒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可能太久不分開。
何東總覺得這次,想他們想的很。
也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吧。
何東覺得自己挺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。
祝晴雅等的就是何東這句話。
高興道:“好,你要回來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下。”
“嗯,休息吧,天都快亮了。”
何東柔聲道。
祝晴雅其實不想掛斷電話。
這幾天哪里就小福子他們想何東。
她也想的很。
好不容易能聽到何東的聲音,就想著多聽聽。
可她知道,遠水解不了近渴的。
還是要等何東回來。
“好,你也睡。”
“嗯,你掛。”
何東貼心的開口,祝晴雅是不舍得的。
可這幾天她在家里等消息。
何東和何碩一直車馬勞頓。
她是想讓何東趕緊休息的。
所以不舍得也要舍得。
而祝晴雅掛斷電話,何東想著他們一家相處的時光。
唇角帶笑的放下話筒,到床上睡覺。
現在何碩的事情可以說是解決的很好。
過兩天,他估計就能回去了。
畢竟比起國內和上河村,香港是繁盛且璀璨。
可到底少了鄉村里的那份樸實無華。
初來乍到,不太習慣呢。
但他是真的困了。
何東拿了睡袍出來換上,上床。
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屋子里嘰嘰嘰嘰的,不知道什么東西在叫喚。
一個兩個三個,四五個…
一陣一陣。
此起彼伏。
何東驚得睜開眼,就看到床邊,圍著好幾只猴子。
他一驚,目之所及房間里有七八只的樣子。
不過都是被關在了籠子里。
走來走去,不安焦躁似的。
叫個不停。
而在不遠處,花狼坐在大沙發上喝茶。
程勝站在他后面。
兩個人不知道來了多久。
見到他醒過來,花狼似笑非笑。
“醒了?”
何東不怎么想搭理他。
昨晚上他和何碩跟金靖康聊得很好。
這一早上,要說不是金老大的意思,就是花狼個人的意思。
他從床上坐起來。
抬腳踢掉床上放著的一只籠子。
籠子落地,里面的猴子經歷了一遭天旋地轉。
唧唧叫的更大聲。
周邊籠子里的猴子聽著動靜,感同身受一樣,抓著籠子,沖著何東齜牙咧嘴的,一個比一個兇悍。
仿佛開了籠子,他們就要上來撕咬。
花狼回頭給了程勝一個眼神。
程勝拿了鑰匙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籠子。
花狼端著手里的茶盞放在茶幾上面,目不轉睛的看著何東。
“程勝告訴我,你有個特殊的技能,能夠指揮猴子干人事。”
這次程勝大敗而歸。
經過一番思索,是覺得自己不是敗給了何東。
而是猴子。
上河村的猴子太會搞偷襲。
才給了何東他們獲勝的機會。
花狼聽聞不太相信,想要親眼所見,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場面。
而程勝,是希望花狼相信自己。
畢竟他沒有對花狼撒謊,更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。
何東眸光微瞇,是沒想到,還有這樣的事情等著自己。
看著那只被打開籠子的猴子。
他沒有出來的意思,而是在籠子里走來走去。
程勝踢了兩腳籠子。
那猴子才慌不擇路地從籠子里出來。
一下子竄上屋頂的吊燈。
吊燈搖晃。
猴子唧唧叫的歡。
花狼看了看,目光集中在何東身上。
“你讓它下來試試。”
“你以為我是馬戲團的?”
“馬戲團的是很厲害,能夠馴服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干人事。可是,你的本事,程勝也是親眼目睹,所以,別自謙。我這次來沒有惡意,只是想見識而已。”
重新端起來茶盞在手里,花狼十分的隨意,自然。
好似就是來看看的。
但何東有必要滿足他的好奇心?
他下床去浴室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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